熊腰,目光凌厲,顯非等閒之輩。
淮定王朱祐棨走入承運殿後見段飛他們幾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看字畫的看字畫,竟然沒一個人上前相迎,心中不由暗怒,就算是巡撫王大人見到自己也要出門迎接,這幾個按察司的小吏莫不是吃了豹子膽了?
他上前幾步,哼了一聲道:“淮定王朱祐棨在此,你們是什麼人,竟敢不上前拜見,該當何罪!”
“王爺在上,敢問縱奴行兇、欺行霸市又是何罪?”段飛放下茶盞,冷聲問道。
淮定王朱祐棨冷笑一聲,道:“你便是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小僉事段飛麼?聽說你已經調去巡撫衙門抄書去了,怎麼突然來到我淮王府?巡撫大人剛走,你們不會是沒趕上船吧?我倒是可以派船送你們一程。”
段飛放聲大笑道:“說得好,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這隻怕還得問問淮王爺你了,剛才巡撫大人給夠王爺面子了,現在就請王爺給巡撫大人一個面子,將那行兇傷人的惡奴交給我帶回去,明正典刑吧!”
“大膽!”四個侍衛中的一人發出一聲怒吼,另三人嚓地一聲拔出了半截腰刀,寒光閃閃,寒氣逼人。
段飛仰天大笑道:“哈哈……我是巡撫大人派來的,誰敢碰我?淮王爺跟寧王交情應該不錯,莫非也想學寧王?巡撫王大人最近正手癢呢!”
聽到這話,淮定王朱祐棨頓時面色如土,都是江西的王爺,都是太子黨,淮王的權勢不如寧王,平日裡自然都是以寧王為首有點孝敬來往的,現在寧王伏誅,正是大抓反賊人心動盪的時候,淮王雖然沒有參加寧王的叛亂,但是卻生怕被牽連,段飛這句話直接觸到了他的痛處,淮王的氣焰頓時全滅。
朱祐棨也有五六十歲了,一時間心臟狂跳,差點支撐不住,他搖搖晃晃喘著粗氣分辨道:“你……你休得胡說,本王與寧王素無往來,你別想攀誣於我。”
“素無往來?這話你自己都不信,你說當今皇上會信嗎?”段飛步步緊逼,說道:“你還叫寧逆做寧王?是否念念不忘兄弟之情啊?說不定皇上看到奏報也會感動的。”
朱祐棨氣怒攻心,竭力分辨道:“我……你剛才不也叫他寧王了嗎?”
段飛冷笑道:“有嗎?我不記得了,恐怕王爺你聽錯了吧?蘇師爺、石斌、郭威,你們聽我說過寧王兩字嗎?”
蘇戎搖頭道:“沒有,大人一直說的都是寧逆,我等可為大人作證。”
“胡說八道,你們都是他手下,自然得聽他的,我們也可以證明我家王爺說的都是寧逆!”那個護衛說道。
“巡撫大人會相信誰呢?皇上會相信誰呢?”段飛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那無賴樣氣得淮王直想吐血。
見他一副快要抽風的樣子,段飛怕他直接躺下,來個腦溢血或者心=髒=病什麼的,段飛可沒帶速效救心丸,真把他氣死了可就玩兒完,段飛忙道:“王爺不必生氣,巡撫大人並不想與王爺為難,甚至為王爺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需捨棄一個家奴便能夠解除皇上心中的疑忌,甚至能夠得到皇上的嘉獎,你說划算不划算?”
第〇一二五章 【無賴完勝王爺】
淮定王大人有大量,雖然氣得呼呼直喘,卻聽出了段飛的言外之意,道:“此話怎講?”
段飛笑道:“王爺,皇上即位以來,至今已有兩位王爺造反,你說皇上會如何看剩下的諸王?”
“你又想耍什麼花招?”淮定王朱祐棨吃過段飛的虧,現在也警惕起來了。
段飛笑道:“王爺明鑑,現在正是王爺表現忠心拉近與皇上關係的好機會啊,王爺應該大張旗鼓地將那個惡奴抓起來送去衙門,同時上表請罪,並請皇上派欽差來饒州巡查,以釋皇上的疑忌,等皇上疑心盡去之日,王爺的恩寵當不下於昔日之寧王呀!”
淮王皺起眉頭深思其中得失,這時承運殿外跑進一個人來,他來到距離淮王十多步的時候猛然跪下,然後爬著來到了淮王面前,抱著淮王大腿哭喊著叫道:“王爺,你不能相信他啊,這傢伙滿嘴胡言,若王爺真的這麼做了,只怕王爺就要大禍臨頭了啊!”
段飛對淮定王府裡的重要人物都做過一番調查,這個跑進來的人名叫藺泰,乃是淮定王府的管家,正是他的侄兒藺宏橫行街市打傷路人,秀才陸若楠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助那路人寫了狀紙告到饒州府,饒州府懼於淮王權勢,直接駁回,藺宏聞訊又帶著人堵著衙門口將秀才陸若楠和那個路人暴打一頓,這才有後來陸若楠直趨南昌,到南昌府和按察司衙門一告再告的一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