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挺好。
有他,有著兩個人共同的孩子
就像一條無形的紐帶,牽起了他與她,他的骨血融進了她的血肉,一切都是那麼奇妙。
夜風輕拂,帶來白日花草的香氣,恬靜宜人。他的眼望入她的眸,相視一笑。
到了第二日,楚霍天臨去之時,對歐陽箬道:“若真的不想去,便不去了,若要去,帶上幾個得力的丫鬟,對了,把德軒也帶上,他為人機靈,做事穩當。連趙先生也經常贊他。他若在,本侯也可放心一半了。”
歐陽箬忙稱是。楚妃早早便命人拿來了宮服,因歐陽箬不是命婦,衣服便沒有什麼嚴格的規矩,只是比平日穿的略略貴氣一些,但式樣卻是沉悶而土氣的。楚妃叫人帶話過來,說若是不合身了,還可以叫人再改一改。
歐陽箬穿上,倒是覺得滿意,這樣的衣服倒是規矩,誰都不出彩。埋在一眾命婦裡,誰也不會注意她。
再一些釵環配飾,歐陽箬也都看了。沒什麼好挑的,都是定好的規矩戴的。
於是,就等著那七月二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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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宮門血(三)
那日清晨,歐陽箬一早就起了床,著了那件素色團繡梨花,宮裝雖然樣式老土,但是那繡的梨花卻是頂細緻頂好的,粉白中透著幾根絲絲粉紅,遠遠看去就像是真的一般,落在了那月白色蘇杭綢緞上,一朵一朵淡雅秀麗。
歐陽箬叫宛蕙幫她挽了個百合髻,頭只插了一枝鑲貓眼綠寶石金簪,其餘各飾了幾點金花鈿,耳垂了白玉明月耳環。看起來端莊秀麗。
她手上戴了一副同色玉質的白玉鐲,清麗絕美的面上卻是撲了一層白粉,歐陽箬特地把自己的臉上出彩的地方給蓋住,咋一看,慘白的臉色似有些嚇人。
宛蕙看了直惋惜,歐陽箬仔細照了照鏡子,又擦去一些粉,失笑道:“若弄得嚇人也不好,皇后的眼光肯定精明,欲蓋彌彰更惹人懷疑。”
歐陽箬收拾一翻,扶著宛蕙的手出了門,德軒也穿上了內監衣裳,正恭候在門外。歐陽箬見他清秀的面上倦色深重,不由地關切道:“你也該多休息,別把自個給累壞了。”
德軒接過宛蕙的手,扶著歐陽箬上了肩攆才抬頭笑道:“夫人別光惦記著奴婢了,夫人如今是一人吃兩人補,也要多保重才是。”
歐陽箬嫣然一笑,沒入了紗簾之後,便不再言語。
一行人跟著楚王妃與柳氏的轎子,浩浩蕩蕩地往楚皇宮而去。
楚宮深紅色的朱漆大門,門上大若巴掌的漆金的鉚釘,重重宮殿遠望去,巍峨高聳,令人生畏,不似華宮的精巧繁複,大開大闔中自有渾然天成的皇家威儀。
一行人在宮門下了轎子,換了宮內內侍抬的肩攆,往宮裡走去。
歐陽箬輕輕掀開長長的轎簾,抬眼望去,宮門次第而開,硃紅色的宮牆似血線一般,一道道逼入眼簾。
歐陽箬合了雙目,平了平心境。
沒什麼好擔心的。她緊了緊手中的團扇,卻不知自己纖細的骨節已然發白。
楚妃一行到得算是早了,一進宮便被請到了“延華殿”的西閣歇息。
楚妃看看天色尚早,鬆了口氣對柳氏與歐陽箬道:“來得算早了,也不算失禮,省得背後有人嚼舌頭說我們定侯府目中無人。”
柳氏輕輕笑著,撫了撫白嫩手指上戴著的碩大的翡翠鏤金戒指,左右仔細瞧了瞧才道:“王妃就是太小心了,侯爺如今這樣子還有誰敢說個不字,那些人都巴不得攀上侯爺這棵大樹呢。”
歐陽箬卻不敢應聲,可是心中卻是暗暗驚訝,看王妃與柳氏的為人,平日談天也沒說什麼,一副笑模樣,如今這般在深宮中若無人之境說出這番話來,想來也是心裡清楚朝堂局勢的,而且想來宮中也有侯府的耳目吧。
過了小半個時辰,楚妃三人都放了心思在閣子裡聊天,吃點心,來往的宮人仔細地稟報著誰誰大臣的一品誥命夫人來了,誰誰王妃也到了,正在哪個閣子裡歇息了。
來來往往不盛其擾。楚妃與柳氏都是城府頗深的人,面上不見一點不耐之色,說了一些場面話,打發宮人去拜見,去問安。
歐陽箬也在一邊看著,聽著。柳氏見歐陽箬聽得仔細,忽然開口笑道:“歐陽妹妹好定力,想我第一次隨王妃來宮裡,縮手縮腳的,累得不行。歐陽妹妹竟不覺得沉悶,這倒不錯呀。”她彎彎的眼中滿是探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