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雖然說不上順遂,可是也算是尋到了個好人。”
宛蕙說完,頓了頓,又鄭重道:“娘娘既然選了這條路,就不要再回頭了,苦的只能是自己,管他什麼讀書人說的富貴不淫,威武不屈,奴婢只知道娘娘是個女人,這華國也早就該亡的,我們女人能護的只能是自個,與自個的孩子。”
歐陽箬含了淚點點頭。
再想這些有什麼用?已經,不能回頭了。
過了大半個月,宮裡那邊也沒什麼動靜,楚妃與歐陽箬才算是真的放了心,楚霍天依然沒回府中,不知道去了哪裡。歐陽箬聽德軒說好象是去了什麼廣郡,似乎是極其隱秘的,歐陽箬也不想費心去猜,德軒又說皇上又好些了,只是不能早朝,但奏章什麼的都能批覆了。大皇子隨時在身邊伺候著,看樣子似乎立大皇子為太子是肯定的了。
皇后那邊似乎又開始不著急了。
歐陽箬越想越覺得怪怪的,只是哪裡怪卻也說不上。
既然想不透,她便不想了。大事不是她該過問的,楚霍天的魄力與能力她見識過,在楚國如今複雜的朝局中,他最起碼有自保的能力,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到了七月底,楚國暑氣正盛,忽然皇后想辦了一個“消夏宴”,廣邀了命婦,世婦等等。在七月二九這次辦。
楚妃是一定在列的,柳氏的名字也在帖子裡了。楚妃拿了那張大紅撒金帖子看了半天,忽然道:“呀,這次歐陽妹妹也要去的。”
歐陽箬正坐在下首,三月大的肚子已微微凸起,正是熱得難受,一把玉墜檀香扇子搖個不停,猛得一聽,驚得扇子都落到了地上。
“王妃,妾身就不去了吧,人多妾身擔心”歐陽箬光潔的額頭上冒出了汗,強笑著道。
楚妃看了看帖子,嘆了口氣:“這次不去還真不行,你看看,好些皇族大臣的內眷都去了,你不去的話,說不過去。不過妹妹別擔心,到時候找幾個利索的丫頭跟過去,你就悶頭吃東西就成。別的不必理會。”
歐陽箬這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
柳氏也笑道:“妹妹別擔心,就是一般宴會而已。那麼多人一起去,沒那麼多道道。”
幾人說說笑笑一陣,徐氏在自己院子裡思過還未滿,少了她一個人,幾位夫人都舒心不少,說話也隨意許多。
閒話一陣子,也就散了。
歐陽箬回到了“靜雲閣”依然是一臉憂慮。
宛蕙聽了,也是有些擔心:“就別說人多了,這熱的天,去吃個吃也吃不飽的宴來,真的是頂煩心的。”
歐陽箬嘆了口氣。當夜楚霍天過來,聽得她如此說道,皺了皺兩道劍眉頭道:“那別去了,你不去那個女人也不敢說什麼。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安什麼罪名。”他的語氣雖淡,但是滿滿的都是自信。
歐陽箬把頭埋在他懷裡,他懷裡有種青草的香,那常在身上的龍涎香似乎淡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出府的緣故。這新的味道卻給她一種塌實感,不再感到害怕。
她悶悶地回道:“可是明日不去,若是哪日皇后又起了興致,妾身還不是得去,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想了想,忽然又問道:“侯爺,皇上那邊知道知道,妾身以前是”
她住了口不說,楚霍天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無所謂地笑道:“知道,就算本侯不說,可上上下下幾百雙幾千雙的眼睛盯著,挖也挖出來了,不過本侯在摺子裡給皇上謝過罪了。皇上也回了,沒事。”
歐陽箬瞭然笑笑,是啊,沒事!能多大的一件事啊。
她不過是亡了國的“罪妃”,楚霍天不收她,自然有人收她。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她只不過是個女人。她有些淒涼地暗暗嘲笑自己的念頭。
“好了,歇息吧”楚霍天攔了她的腰,往床邊走。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間不輕不重,恰恰好。
“也快三個月了真快!”楚霍天輕撫摩著歐陽箬的肚子,感嘆道。
他抬起頭來,俊顏上露出一抹自信與自豪:“箬兒,若孩子是男的,本侯便教他騎馬射劍,文治武功樣樣俱全,若是女兒,更好,與你一樣美麗賢惠。哈哈”說完開懷而笑。
歐陽箬見他眼神熠熠生輝,未來得及剃乾淨的下巴有著一圈青青的鬍子渣,身上的凜冽霸氣與一股柔情奇妙的結合著,讓歐陽箬的心竟跟著柔軟起來,絕美的面上不由也含了笑。
心裡第一次有一種很陌生很奇怪的感覺,她忽然覺得這樣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