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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首。”

姜放急道:“主子爺不是不管這件事的麼?”

辟邪笑道:“那人指名兒要挑戰京城最高的高手,無論如何還是要賣他個面子。”

姜放摸不著頭腦,喃喃道:“什麼京城最高的高手?主子爺可別聽信明珠的挑唆。”回過神再抬頭看時,辟邪和明珠早已走得遠了。

辟邪和明珠換過平常衣裳,按著昨晚明珠記得的路,徑直來到定環路勾陳大道。這裡買賣人家、穿梭行人都是窮苦市井百姓,勾陳大道兩邊的小巷狹窄陰暗,住戶擁擠侷促,小小的天井裡不但要晾曬衣服,還要養雞做飯,用過的髒水只管往小巷裡一潑了事,弄得汙濁不堪。明珠多少也有些潔癖,不由皺了皺眉,抬頭看見這裡的房屋怕一家失火殃及全域,都將山牆修得遠遠高過屋脊,權作隔火牆之用,對辟邪點頭道:“就是這裡了,昨晚我就藏身在這種山牆之後。”

辟邪沉吟道:“這裡都是住家,聽那人口氣是外省來的,必然現在客棧。”

明珠道:“我是在這裡跟丟的,那人當時就在兩條街外。”

“這就是了,”辟邪笑道,“前面倒是有間客棧,名叫鴻運來。”

明珠奇道:“六爺怎麼知道?”

辟邪一笑,“你六爺來這裡砸過別人的場子,還險些栽在那裡。”

明珠見他右手不自覺地抓住胸前衣服,不由笑道:“原來這裡還勾起了六爺對雷奇峰的一番新仇舊恨,六爺可要小心了。”

到底是此地最大的客棧,鴻運來門前是一條寬闊大街,行人如織,街兩邊都是小商小販,拼著命大聲吆喝。鴻運來門口也站著一個滿臉機靈的夥計,殷勤地向店裡招徠客人,看見辟邪和明珠衣衫光鮮,神情清貴,忙奔過來作揖陪笑道:“兩位哪裡遠來?打尖?住店?小店是京城有名的大客棧,又幹淨又清靜,價錢公道,童叟……”

辟邪忙笑著打住他的話頭,“我們吃飯。”

“快請快請,”夥計笑容滿面,“阿三哪,樓上雅座兩位——”

明珠跟著辟邪進店,低聲笑道:“雅座?”

果然不出所料,所謂雅座也是一張骯髒的八仙桌,四條板凳,不過拿了簾子與外面相隔。辟邪四處打量一下,點頭笑道:“嗯,不錯。”

阿三搭著條看不出本色的手巾,過來給兩人倒上茶,“兩位用些什麼?”

辟邪想了想,道:“兩葷兩素,三兩白乾,你看著辦吧。”

“好咧!”阿三奔出去叫菜,不一會兒便端上一碟醬牛肉,一碟煎魚,還有燴白菜、燉豆腐各一。

辟邪看著明珠面有難色,拿著筷子懶洋洋在盤子裡翻騰,心道此事應當速戰速決,對阿三問道:“小二,有件事要向你打聽一下。”

阿三頓時神情戒備,剛要推三阻四,架不住明珠“璫”地一聲將一錠碎銀扔在桌上,碰著碗碟,仙樂般好聽。“這位爺要問什麼?”阿三不由吞了口唾沫,將銀子收在懷裡。

“敢問你們客棧裡是不是住著個佩劍來的江湖客人?”

阿三笑道:“爺可問對了,我們客棧裡可不住著的都是跑江湖的人。”

李師(4)

明珠哼了一聲,又扔了錠碎銀在桌上。阿三眉花眼笑,剛伸出手去,便被明珠用筷子在指節上狠敲了一記,“銀子是隨便拿的麼?我家爺在問你的話。”

阿三苦笑道:“爺,這佩劍來住店的,平日裡不多,可最近重開武科,店裡住的都是應試的舉子,不說佩劍的,佩刀的也有二三十個。”

明珠冷笑道:“武舉都是從朝廷官宦的世家子弟裡選的,你們什麼破店,也配讓武舉子住?你這人不老實,這便拿你到官府,告你訛我家爺的銀子。”

“別、別,”阿三慌道,“不瞞這位爺說,小店的確住著兩個江湖的練家子,其中一個的確佩劍,不是小的不老實,那兩位爺當真兇得很……”

“不要緊的,”辟邪和顏悅色道,“我們是應邀來的,他們住哪一間?現在店裡嗎?”

“天字丙號,不過那位佩劍的爺,上午出去了。”

辟邪笑道:“我們在房裡等他回來,明珠,這便結賬吧。”

阿三拿著明珠打賞的銀子,對著兩人背影道:“二位,小心啦,那兩位爺當真、當真是兇得緊。”

天字丙號在鴻運來二樓,房門緊鎖,不似有人的樣子。明珠和辟邪相視一眼,心裡都道屋裡沒人,甚是掃興,卻聽屋裡噗地有什麼落地,明珠忙上前叩門,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聽裡面有人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