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交給更加擅長的文官去做;或者選擇專門負責文治,將帶兵打仗的職責交給他人。
在奏章的最後,徐溫又提到,他本人不擅長帶兵打仗,倒是對治理地方有些心得,所以懇請楊行密同意他辭去軍職,今後做個只負責民政的文官。
看完整個奏章後,楊渥不禁皺起了眉。
軍政分離可不是件小事,牽扯的關係實在太多。他不知道是有人洩露了他正在準備軍政分離的計劃,還是說徐溫的奏章只是個巧合。不過不管如何這封奏章已經遞上來了,而且說不定裡面的內容已經洩露出去了,再想在暗中為軍政分離做準備是很難了,這無疑打亂了他之前的計劃。
“難道是朱思他們有誰不小心洩露了秘密?還是說眼前書房中的這幾人裡面有人洩密了?”楊渥不由思索著。
一旁,嚴可求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站出來苦笑道:“世子殿下,這件事卻是在下的失誤,前些日子徐使君的公子徐知誥來拜訪我,在與他聊天的時候無意中提到了世子殿下關於實行軍政分離的計劃,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讓徐使君得知訊息的吧!總之,這件事的責任全都在在下身上,還請世子責罰。”
嚴可求心中有些慚愧,他覺得自己向徐溫洩露秘密本來就有些對不住楊渥,如今又以言語相欺,就更加不好意思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徐知誥對他提到的楊渥對徐溫有敵意的事情畢竟難以說清楚,也沒法明說,所以只能用自己在無意中洩露秘密的理由來解釋了。
事實上,嚴可求也沒想到徐溫竟然這麼快就做出了決定並且採取了行動,按照他的想法,應該是先和楊渥進行溝通,按照楊渥的安排了進行上書。就像李承嗣和李神福二人那樣,雖然很早就做好了上書的準備,但要等到楊渥下達命令後再採取實際行動。
不過嚴可求卻不知道的是,當徐知誥將訊息傳到徐溫那裡時,卻讓徐溫心中更加驚駭起來,因為他以前還沒意識到,但如今被徐知誥一提醒,他就回想楊渥以前每次和他見面時態度總有些奇怪,似乎有些堤防的意思,不過那時候徐溫並沒有多想,畢竟他和楊渥也是第一次正式打交道,楊渥對他有些提放也很正常,加上楊渥後來又推薦他做了蘇州刺史,所以徐溫也就沒把當初的那點奇怪感覺放在心上。
但加上如今徐知誥的感覺,那問題就有些大了。思來想去,徐溫最後還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楊渥,但在應對措施上他卻想明白了。
他覺得與楊渥直接對抗是不可能的,他剛到蘇州沒多久,一點根基都沒有,如何與楊渥對抗?而且他手下也沒多少軍隊,自己又不擅長帶兵打仗,就更不可能造反了。
至於說投降其他勢力,周圍的也就錢距離比較近,不過蘇州與錢的杭州之間還隔著一個嘉興,嘉興守將張可宗可不是他的人;再加上如今的錢正在極力避免與淮南發生衝突,所以投降錢的辦法也不可取。
既然不能對抗,也不能投降別的勢力,那就只好按照嚴可求說的,主動提出辭去軍職,幫助楊渥做好軍政分離的事情,以此功勞來作為投名狀,向楊渥示好。
想來只要楊渥還有志於做一個好的統治者,就不會對他這種既有資歷,有功勞,而且還主動向他靠攏,又沒犯什麼錯誤的人下手吧。
所以徐溫按照嚴可求的建議立即付諸行動,結果使得楊渥也有些措手不及。
楊行密不等楊渥開口便擺擺手道:“好了,這件事不怪你,你畢竟當過徐溫的幕僚,與他的公子在交談時洩了密也情有可原,只是以後要注意就是。”
見他如此說了,楊渥也只好點道:“父親說得沒錯,如今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追究責任沒什麼意義,還是討論一下該如何應對這件事吧!嚴先生,你來說說這件事對我們都有什麼影響?”
楊渥口中說著,心中卻感嘆著,嚴可求與徐溫關係實在不一般,看來以後在用他的時候還真得防著點。
“影響的話肯定會有一些,最主要的影響還是現在許多準備都還沒做好,若是貿然實行軍政分離,萬一出現什麼動亂,要應對起來就有些麻煩了。”
楊渥點點頭,這的確是個問題,如今各地刺史都是軍、政、財一把抓,雖然不是節度使,但與節度使的權利也差不多;如今楊渥想要實行軍政分離,這肯定會受到一些刺史們的反對,倒不是說他們敢於直接抗命,畢竟有廣陵城外數萬大軍鎮。壓著,還有剛剛平定田叛亂的威勢震懾著,應該還沒人有這個膽量敢於直接對抗。
不過不敢直接對抗不意味著他們就不會反對,許多刺史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