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朋友就麻煩兩位了。”
“哪兒的話呀!小巫醫生你放心,我們家吃的用的東西都是現成的。客房嘛,空著也是空著。能有個人來陪我們住,順便說說話,真是太好了!”
就這樣,延年在巫捷婕的悉心安排下住進了道道地地的北京人家。
熱情好客的兩位老師對她的到來表示出了誠摯的歡迎,讓延年從中體味到了一些久違的溫情。
巫捷婕原本打算請兩天假陪陪延年的。她想,如果打著備考的名義,張主任應該不會扣著不批。但延年聽說之後,婉拒了她的好意,並且對她說:“捷婕,就這**廣場附近方圓三公里範圍內,你還擔心我會把自己弄丟?”
一句話問的巫捷婕是啞口無言。
“嗯……我還有點事要忙。等忙完這段。過幾天請你出來吃飯好不好?”
“你忙?忙什麼呀?”巫捷婕話還沒問完就聽那廂馬老師地聲音隔了老遠過來說:“小6。還打電話呢?走啦!陪我去公園兒晨練。要不趕不上趟了!晨練完了以後再一道去菜市場買菜。今天吃醋溜白菜、魚頭燉豆腐和烤鴨。你看好不好?”
“捷婕……”
“好好好。我知道了。”巫捷婕一口一個諒解。“你忙你地吧。不打擾你了。”
………【第94章 特事特辦(1)】………
94章特事特辦(1)
“不必站起來了,那樣太引人注目。有什麼話還是坐著說吧。”鄭惠善徑自坐到了延年對面的座位上,目光只在她臉上停留了一秒鐘就撇開了。
因為不知道究竟該怎麼稱呼,延年也只是衝她謹慎地點了點頭,沒有起身。
“七點還有個招待會,我必須提前趕過去準備準備。所以……”瞄了一眼腕錶上的數字,鄭惠善像是闡述公事一般告訴延年,真正留給她們談話的時間只有不到短短半個小時。“直說吧,到底什麼事?”
雖然延年原本也沒打算東拉西扯一籮筐,但話到嘴邊真要叫她說出來……
“我記得在電話裡有告誡過你別浪費我的時間。忘了嗎?”鄭惠善今天是真的很忙。對於無謂消磨時間的一切舉動,都讓她感覺痛心疾。
“我……”眼看好不容易約出來的宋母有拂袖而去的架勢,延年一著急,那句憋了很久的話瞬間脫口而出,比想象中來得更突然。她說:“我要離婚!”
要是再過個二十年,鄭惠善肯定會懷疑自己耳背了。可現在她還沒退休呢,同聲翻譯的事偶爾仍會親自上陣做兩場,至今保持零失誤的優良紀錄。只是眼下,為什麼明知對方說的是母語,卻還讓她感到費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說慢一點。”
“我、要、離、婚。”這次,延年是盯著鄭惠善的眼睛說的。比起上一遍的磕巴,第二年顯得更加坦然。
離婚?
離婚?!
開什麼玩笑。
不用翻看日曆就知道今年地愚人節早過了。
鄭惠善不愧是資深外交官。她很快擺脫了先前短暫地失態。轉而對延年冷哼道:“你大老遠跑來找我。還裝神弄鬼地把我約出來面談就是為了跟我開這樣一個低階玩笑。哄我開心?”
“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地。”
鄭惠善剛準備端起杯子喝口茶。結果這茶端到嘴邊說什麼就是入不了口。因為她不經意間對上了6延年地眼睛。憑經驗與直覺。鄭惠善感覺不出裡面有任何開玩笑地意味。這讓她也不禁也變得正色起來。“就算你是認真地又如何?這種事犯得著跟我說嗎?當初你倆拼死拼活地要領證結婚。我是明確反對地。可你們還不是照樣把婚給結了麼?”講到這個。鄭惠善至今仍有怨言。
“我知道您一直不希望我和宋律偉在一起。”延年還記得鄭惠善當時怎麼說的,她說,你和我家小偉根本不匹配,你倆要是在一起,出問題那是早晚的事。結果真就一語成讖。“您認為我們一開始就是個錯誤,對嗎?”
鄭惠善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算是預設了。
“所以,現在,我想請您幫忙結束這個錯誤。”
“你這話越說我越搞不明白了。”鄭惠善直言不諱道。令她不解的主要有兩點,其一,現在的年輕人與他們那個時代的認知有了很大不同,不管是結婚還是離婚,都被簡化成了兩個人之間的事。當初她極力勸阻二人結婚未果也就算了,怎麼現在要離婚了反倒找起她來了?其二,作為以兒為榮地母親,一個在她的揣測中,離婚這個決定再怎麼說也該是她那人中之龍一般優秀無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