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給我包起來吧。”
那掌櫃有些疑惑,眉宇輕輕地蹙了起來。“公子,你這是……
你此前不是說要好好地弄成一對配飾,還事先便將你備好的錦繩等東西存在本店,怎麼突然便……”
掌櫃的話還未說完,蘇顏歌卻是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佟掌櫃,將我之前放在你這裡的錦繩一併包起來吧,我要帶走。”
那掌櫃的也是個有眼見力的人,聽蘇顏歌的聲音裡透著的淡漠和冰涼,便知他不能再探究下去,“那好,蘇公子稍等,我這就替你包起來。”
那掌櫃說著便開始忙活起來,墨惜顏一直聽兩人提起“冰皇后”,卻不知道那是什麼物什,忍不住湊過去看了看。
瞧著安安靜靜地躺在托盤裡的兩塊玉飾,那一瞬間,她有種驚豔的感覺。
“這便是‘冰皇后’?”她心裡疑惑著,嘴裡不自覺便念出聲來,輕輕柔柔的聲音飄進耳裡,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幻聽了,聽見的不過是她心裡的聲音,但見身側的蘇顏歌似乎動了動,她恍然驚覺自己竟然將心裡的想法念了出來。|
“呵!哈哈……那個……”她胡亂地笑著,想要掩飾心裡的尷尬,但越笑越覺得自己很傻,最終便決定不笑了,而是態度誠懇地請教。
“蘇公子,這是冰皇后嗎?”
蘇顏歌未曾料到墨惜顏會不知道“冰皇后”,有那麼一些些的詫異,將方才的失落沉入心底,他淡淡道:“冰皇后是我最愛的花,這種花,開在春末,每次都是花開兩朵,背對相生。”
墨惜顏心裡有些驚訝,同時也有些汗顏。
她以為那種玉的種類叫“冰皇后”,卻不想是那兩塊玉上雕刻的花。
她定睛看去,這才發現每塊玉都是雕刻成兩朵花背對著的模樣,花容秀美栩栩如生,再配上白璧無瑕的玉質,確實如它的名字那般冰清高潔。
墨惜顏正在心裡讚許那位工匠的雕刻技藝時,卻聽那位在櫃檯後一陣翻箱倒櫃的掌櫃忽然從櫃檯後站起身來道:“這位小姐有所不知,此種花乃世間罕見,更有著讓人潸然淚下的感人故事。
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種花,一直盼著有朝一日能見上一次,若非這位蘇公子拿著圖譜來找我雕刻玉佩,我這輩子只怕都無緣見上。”
“哦?這花還有故事?什麼故事?”墨惜顏有些好奇地問。
孰料那掌櫃的感慨道:“我只是小時候聽我父親說過,那時候不懂這個故事的真意,便沒有放在心上,等到我後來懂了,卻記不起那個故事的具體細節,算起來,這也是我此生遺憾的事之一。”
墨惜顏見那掌櫃的神色間隱有淡淡的傷感,不好多問,便轉過來問蘇顏歌:“你知道‘冰皇后’的故事嗎?”
“我……不知道。”蘇顏歌回道,眸中的光黯然如墨。
“不知道?”墨惜顏心裡微微有些失望,但她並未將失望表現出來,而是用笑容來掩飾。“看來,以後我得多看看書。”
櫃檯後正在裝玉佩的掌櫃抬眸看了看臺前的二人,眸裡忽然閃過一道幽光。
待玉佩裝好,他將兩個精緻的盒子一起包好推到了蘇顏歌近旁。“蘇公子,裝好了。”
蘇顏歌拿過桌上的小包裹放進掌中,淡淡道了聲謝:“佟掌櫃,謝了。”
那掌櫃客氣地笑了笑,然後目送著二人並肩離開店鋪,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外,他搖了搖頭。“有情無情……那位公子的路坎坷吖。”
明明知道,卻說不知道……又是一個痴心等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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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玉器店,再度融入人潮,墨惜顏忽然便覺得身旁好似一直跟著臺移動空調,無論走到哪兒,周圍的空氣總是帶著一股特別的清涼。
她側眸偷偷掃了掃身旁的人,見那人雙眸一直注視著前方,似在看前面擁擠的人潮,又似在看著更遠的地方。
這樣的氣氛有些沉悶,墨惜顏不喜歡這樣的相處模式,便試著尋找話題。
“那個,方才的玉是羊脂玉嗎?”看質地,應該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蘇顏歌聞言雙眸閃了閃,未曾扭頭看身邊的人一眼,他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嗯。”
“我對玉知之甚少,但看那兩塊玉的玉色,應該是價值不菲。”
“嗯。”蘇顏歌依然只是回應一個字。
墨惜顏感覺頭頂有冷風颳過,但依然堅持不懈地奮戰。“在今日之前,我不曾聽說過有‘冰皇后’這種花,你喜歡它,它對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