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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士兵給我做墊底哪!我怎能捨近求遠?

為了這卑鄙無恥的百分之零點零零七的生存希望,我卑鄙無恥地轉過身——

將自己猥瑣怕死的表情調整成劉胡蘭式的激昂豪邁,對著趙大哥大聲道:“鷹擊司馬大人!”

第二十七章 龍庭苦戰罔顧私

“鷹擊司馬大人!”我轉過身,“有一件事情我覺得很奇怪。”

覆滅般的戰鬥就在面前,我卻在說這樣的話,趙破奴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卻又被我那出奇鎮定的口吻攝住心魄,不得不回答:“你快走,再不走就遲了。”

“趙大哥,我的這幾個保鏢和你一樣都是建章營的精英,你們在建章營裡最拿手的到底是奔襲進攻,還是臨陣脫逃?”

邊上軍士的目光恨不能殺了我,他們火燎眉毛了,我還在玩“十萬個為什麼”。趙大哥說:“自然是奔襲進攻。”

“既然要保護我,那就請你們用自己最擅長的能力!”

“什麼意思?”

在這個大軍將至,萬蹄攢動的危急時刻,我為了那零點零零七的生存希望,決定發表一個有生以來最為震撼人心的戰鬥宣言。我衷心希望,這是一段可以超越漢尼拔、令巴頓自卑的千古演講。

“你們沒有學習過臨陣脫逃,我也沒有學習過。”我慷慨激揚著,“我要和你們一起,以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殺出一條血路來!……”

事後我才知道,在漢代,各地方言極度不統一,而這個朝代計程車兵多為從各地遴選而來,廣漢方言、穎川方言、汝陽方言一個個異彩紛呈,也沒有什麼統一的官話作為共同語言。因此,當朝漢將很少發表戰鬥宣言,勝利與獎勵就是無言的戰鬥宣言。

我的所謂戰鬥宣言對於這些士兵們來說,其實雷同於雞同鴨講——當時的我,自然對此無所知道。

古代男人的顏面令軍隊中地一些中級將官不由高喝起來打算阻止我。我權且將他們的發言當作我得到了響應,越發激情洋溢起來——反正隊伍已經集結起來了,他們也沒有空來掐住我的喉嚨。

“將士們。我們來到河西,就是來到了生死場。活著出去每一個都是英雄。死在這裡泥沙都不如。我不是這裡地士兵,逃向後方也許會有暫時的安全,但是,在這千鈞一髮地時刻,任何人的退縮都是不允許的。任何人都應該拿出自己全部的熱血來揮灑在戰場上……”

大部隊開始啟動,四千人並不是小數目。我能夠感到鄙夷的目光從騎兵隊中一排排掃過來。趙破奴疑心我被嚇瘋了,沒時間跟我糾纏,讓荀大人拖著我快走,自己向指揮地前沿衝去。我的表情堅定無比,分筋錯骨,扭開荀大人搭上來的手:“士兵們,我們是霍部最強的四千人,我們的戰鬥能力遠遠超過匈奴人的四萬人!好好跟他們殺一場。讓他們知道,大漢朝的真正鐵騎隊,從來就不靠人數取勝!”

我終於在大家鄙視我的時候。成功找到了一個戰隊空出來的馬位。

猛抽阿連一鞭子,我搶進了這千載難逢地空當中。

說這個馬位的空當為“千載難逢”一點兒也不為過。

我覺察出。這場戰鬥是毀滅之戰。搞不好四千人會全軍覆滅,衝在前面當炮灰必死無疑;跟在後面。等隊伍被打散的時候,也是死路一條。唯有在隊伍地中段,興許還有機會穿過匈奴人的隊伍,最終趕上與霍去病地相遇。

可是,我本來就是被排除在戰隊之外地零散人員,要進入已經開始集結的隊伍談何容易?

要知道,霍去病地人馬一旦開始集結起來,一個蘿蔔一個坑地迅速靠攏,馬位與馬位之間根本沒有容人插入的空隙。春天,我在河西一戰的時候,就是因為心不在焉沒有及時插入馬隊,結果被那些集結好的部隊一腳踢了出來。要不是當時的鐵螭騎百夫長陳天鷹及時收納了我,也許,我早已被霍去病趕出軍隊了。

我那一通聲色俱下的表演,終於引得隊伍中間某個意志薄弱的傢伙稍稍緩了一下。我幸運地在這個銅牆鐵壁般的戰鬥隊伍中,擠入了衝擊隊伍人數眾多的中段。

後面計程車兵自然不肯輕易讓我加入,擠上來準備將我驅逐出境。

阿連豐盈性感的馬臀在縫隙中間巧妙地一個擺動,銀色尾毛將後面的戰馬炫得目眩神迷,那戰馬不由稍作停頓。阿連立刻順勢卡入了暴風屯左側這個來之不易的位置。

暴雪屯左翼的整條隊伍,不得不隨著我的突然加入,向後作自動調整。

我的聲音再也沒有人聽見了,四千多匹戰馬奔跑的聲音足以淹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