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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地謝過郡主,方把繡花針拔了出來。

針紮在上面,又非針灸,手臂再不敏感,也很痛。僕婦拔下針,皺著眉頭,使勁揉了揉手臂,方才緩解了疼痛。

看老鼠沒了,李益放下心來:

“你們仍然出去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又指了剛才那僕婦:“你,拿了繡花針,繼續招呼這賤民。”

“是。”

僕婦捏了繡花針,正要向串兒走去,突然,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湧出來好幾十只老鼠,上躥下跳,屋內眾人尖叫聲此起彼伏,十分熱鬧。

串兒翻過身來,哈哈大笑:波力不愧是鼠王啊。這些蠢女人還算運氣好,波力的號召力可是十分強大的,若召來幾萬只老鼠,壓也壓死他們。

李益跟崔五娘在僕婦的扶持下,站到了木凳上,不時叫著:“這裡這裡,那裡那裡”。

後院牆外的侍衛也聽見了屋內的吵嚷聲,商量片刻,派了兩名侍衛進來,揮刀砍向老鼠。老鼠卻如成精一般,一會鑽進桌子底,一會鑽進婦人裙底,引來一陣陣尖叫。

串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TMD,這樣的時代,就該以暴制暴。這些看起來花一般的蛇蠍小姑娘,就該全部扔進花樓。

急促地呼著氣,雖然說不了話,用鼻音痛快地笑還是做得到的。

門簾一掀,一身錦衣的李迥、李邈、李蕊走了進來,身後緊跟著抱著波力的松子。

波力跳下來,一聲呼哨,眾老鼠瞬間消失殆盡,就象從來沒來過一般。

屋內眾人就如同被使了定身法,全都愣住了,半晌沒有動靜。

李迥看著被堵了嘴躺在地上的串兒,兩眼一眯:

“松子,叫兩個人進來,把這些僕婦綁了。”

李蕊根本不看李益,走到串兒身邊,把她口中的布扯了出來,眼淚“芭啦芭啦”地往下流:

“串兒,你受苦了。”

也不問原由,徑自解開串兒手上腳上的綁帶,扶起串兒:

“瑤紅、玉香,背串兒上車。”

串兒無聲地衝李蕊他們一笑,任由瑤紅背了出去。

李迥看著串兒的背影,心內莫明一陣酸楚,怒火在胸中燃燒。

崔五娘不認識李迥他們,看他們什麼話都沒說,便帶走了串兒,正想站出來說話,李益卻一把拽住她:

“見過二堂兄,七堂弟,四妹妹好。”

李邈面無表情:

“堂堂東陽郡主,居然在外撒潑,欺辱庶民,還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少不得到皇祖父面前問問,王叔是如何教匯出這麼好的女兒的。”

李益小臉一白,不自在地揪住紅裙:

“這賤民出言汙辱皇室宗親,東陽若不懲罰,那是丟了皇室臉面。想來,皇祖父不會怪罪。”

李迥斜看著她:“你不知道吧?皇祖父也常去串兒家喝酒玩耍,誇獎串兒聰慧忠心,你說她出言侮辱,估計皇祖父第一個不相信。”

李益一怔,回頭看看崔五娘,崔五娘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她一咬唇,倏地跪倒在地:

“東陽懇求各位兄長弟弟妹妹,在皇祖父面前幫襯幾分。東陽願意拿錢給那串兒瞧病,助她早日康復。其實,東陽也只是小小地教訓了她一下,並沒有過分之舉。”

李迥李邈別開眼,李蕊乾脆走出了屋子。

李益急得想哭:父王說過,不能得罪東宮諸人。縱然是兄弟姐妹,若東宮得了天下,翻臉算帳,那就會權利不再,富貴永失。

看一眼崔五娘,努了努嘴,崔五娘硬著頭皮走到李迥他們面前,嬌滴滴地行了一禮:

“都是五娘冒失。與那串兒先前有嫌隙,郡主見她說話不堪,便仗義直言,何錯之有?”

李迥想了一會兒:“啊,你是崔五娘?那次你欺負串兒,引了眾怒,結果你父親被御史彈劾,你母親親被皇后申斥,難道你都忘記了?怎麼今天又來犯錯?是不是懲罰不夠啊?”

崔五娘驚訝地張大眼,一雙眼嫵媚豔麗:

“你怎麼知道?難道那時候你就認識那賤民了?”

李迥一巴掌打過去,然後拍拍手:

“唉,二哥,我定力不夠。從來不打女子,結果今天動了手。”

李邈好笑地拍拍他的肩:“沒關係,總有第一次,你不必遺憾。”

李迥受教地點點頭:

“出言不遜。你口中的賤民是我的朋友,也是當今聖上看重的,你敢這樣罵她?你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