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串兒一眼:這丫頭其實也不是那麼可惡。
李益拿了繡花針倏地刺進串兒腰部,串兒就如同被斬去了一隻手那般,使勁掙扎,誇張地尖叫:
“啊救命啊痛死了。這毒婦啊,殺人害命,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啊”
李益嚇了一跳,門外的僕婦也忍不住偷偷往裡面張望著。李益惱怒地瞪著串兒:
“來人,堵上她的嘴。叫痛是吧?想把人引來是吧?堵上嘴給我刺她的手指尖,讓你嚐嚐什麼是真正的痛”
金管事一雙手握得緊緊的,指關節發白:
“你貴為郡主,何必跟一庶民計較?若害了她性命,你也難辭其咎。在下就不相信,涇王會縱女行兇,當今聖上會輕易饒過你?”
李益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卻很快消失:
“哼,父王與皇祖父都很疼我,不可能眼睜睜看我被庶民欺負。就算打死她,也是她咎由自取。何況,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取她性命了?敢汙衊我,我讓人綁你去見大理寺卿。”
金管事諷刺地一笑:
“不勝榮幸。”
李益畢竟只是個小姑娘,看金管事不以為然,又氣又羞:
“一會兒再收拾你。來人,用針刺這丫頭手指,我看她還怎麼叫。”
串兒“嗚嗚”地叫著:你這臭*子,你這賤人,“嗚嗚嗚”。
僕婦拿腰間長長的汗巾子綁住串兒雙腳,另一僕婦將串兒雙手綁在身前,而後拿了繡花針瞄了瞄,一針刺入她右手中指。
串兒叫不出聲,冷汗眼淚全流了出來,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李益。
李益笑了笑:“早就該堵住她的嘴,免得聽那些糟心話。看來我還得歷練啊。”
崔五娘看著滿臉水汪汪的串兒,不忍地轉開了眼。
她也常看自己孃親懲罰人,也看見過血,可這樣不見血讓人痛得叫不出哭不出的感覺,還是讓她揪心。
串兒痛得兩眼發黑,想起江姐,而今可是由衷地敬服:只有畜生才想得出這樣害人的招數啊死波力,死哪兒去了。
李益脆生生地格格笑了起來,若平日聽來一定十分好聽,現在卻讓串兒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這就是巫婆的笑聲啊
“才刺一根手指就這麼難受麼?再刺,把手指全插上。呵呵,一定很好看,如同長了銀光閃閃的長指甲啊。”
蹲在地上的奴婢低頭應喏,又捏了一根繡花針。
串兒身子因緊張和害怕開始顫抖,雙腿蹬著,身子拼盡全力掙扎,手卻被死死抓住,看寒光閃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生不如死啊,就這樣死去吧
也許,就能回到親人身邊,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
動手吧,你們這些惡魔。
第71章鼠來也
第71章鼠來也(求粉紅!求收藏!)
串兒死死地閉上眼,臉色蒼白,等著那錐心的疼痛再次襲來。
突然,僕婦一聲尖叫,放開了串兒,在身上扒拉著。
李益怒叫:
“蠢笨。叫什麼?”
僕婦繼續扒拉著,又想回頭答話,一個不穩向前跌去。下意識緊緊捏在手上的尖尖的繡花針失手刺進了李益左腳腳背。
李益痛得大叫一聲,抬起左腳,一個不穩,跌坐在地。抱著左腳拔出繡花針,回手刺進那僕婦的手臂:
“賤婢,敢傷我?”
那僕婦不敢拔出繡花針,也沒空閒去拔,一邊在身上扒拉著,一邊分辨:
“郡主,婢子不是有心的,是一時失手啊。郡主原諒奴婢。”
蘇姑姑上前扶起李益,扶到一邊的木凳上坐下,指責那奴婢:
“平日裡你也算穩重,今天怎麼如此失態?傷了郡主不說,還在自己身上扒拉著,太丟人了。”
那僕婦道:“哎喲,鑽進去了。郡主,奴婢真不是故意的,一隻老鼠竄進了奴婢衣服裡。哎喲,鑽到背上去了。”
一聽是老鼠,崔五娘跟李益都驚叫起來,趕緊站到一邊。崔五娘衝著外面大叫:“你們,快進來打老鼠。”
金管事抱著雙臂:“怎麼可能有老鼠?我這店裡就沒看見過老鼠出沒。”
僕婦將金管事跟夥計趕出屋子,然後扯開僕婦的裙子,一隻巴掌大的老鼠跳了出來。屋子裡一陣忙亂,還是沒追到。
看那僕婦沒說假話,李益才對她道:“算你老實。你可以把針拔出來了。”
僕婦整理好衫裙,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