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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衝浪又哪裡能比了?

師兄弟倆講論了一會,武松讀書不多,愛聽高強講古,又問了好些錢塘江潮的故事,聽說五代時吳越王三千強弩射大潮,不由又笑,好一會才分別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天還沒亮,高強剛剛起身,一個懶腰還沒伸直,就聽院門外一聲大叫:“師兄!大事不好,師父不見了!”正是武松的聲音!

第六卷 梁山前篇 第四章 出走

高強一個懶腰沒伸直,腦子還沒完全清醒過來,陡然聽到這麼震撼性的訊息,有些反應不過來,立時就僵在那裡了:“什麼?誰,誰不見了?”

蔡穎睡在一旁,見他身子僵在那了,忍不住在腰上拍了一下:“官人,這是如何?”

被這一拍,高強啊的一聲,險些閃了腰,好在習武有年,又是正當少年時,身子骨比較柔韌,總算恢復了過來。回頭看了蔡穎一眼,見嬌妻正一臉迷惘地看著自己,烏髮堆雲風姿慵懶,正是美人初起,心說好你個娘子,這一下倘若叫官人我閃了腰,怕不害了你自己下半生幸福?

他這裡一岔,外面武松又喊起來:“師兄快起,師父不見了!”

高強急急披上衣服,鞋子穿了一隻腳,另一隻腳拖著鞋,搶出房來,就見武松一臉焦急,上來一把抓住高強的手,連聲道:“師父不見了!師父不見了!”

“慢來慢來!”高強知道有事,不過這話也得一句一句說:“師弟,師父怎的不見了?”

武松嚥了口唾沫,稍微緩解一下情緒,大聲道:“師兄,小弟晨早起來,去師父禪房裡請安,誰知房中無人,只有桌子上放著一封書信,並未封口,也無抬頭,小弟識字不多,只怕不能明瞭其中意思,只好拿來請師兄參詳。”

高強一聽有書信,曉得有蹊蹺,通常故事裡的人物不辭而別時,有錢的要封金,有官的要掛印,有文才的要題詩,實在不行也得留隻言片字的,總之是人過留名雁過留聲,走的不能無聲無息。這話要是倒推上來。也就是說倘若走時沒有什麼東西留下,那多半是很快就要回來,或者是意外突發事件身不由己。倘若有東西留下,那就是真的走了。

他急忙將武松手裡的書信接過來,抽出信紙刷拉一抖,就著晨光一看,上門粗筆濃墨寫了幾行字:“遇州而遷,灑家去也!徒弟們好自做事!”

統共十幾個字,把一大張白紙佔地滿滿當當。筆鋒間架是談不上的,畢竟魯智深行伍出身,能識字已是不易了。還指望能有什麼文才麼?不過這筆法恣肆放蕩,倒是花和尚自然天性的表徵……

高強這正在看,武松已經急不可耐:“師兄,師父這說的是什麼?”

高強將信遞過,讓他自己看,心說你武松雖說自己不識字,花和尚的文化水平也未必高過你多少,這幾個大字總歸不難認吧?

哪知武松將這十幾個字翻來覆去看了,抬起頭來還是一臉的迷惘:“師兄,師父這說的是什麼?什麼遇州而遷?”

高強聽他這麼問,才知道是知詞卻不達意,他細細回想,忽地想起自己當日拜魯智深為師的時候,曾經盜用了施大爺水滸傳裡所敘述的魯智深生平,其中關鍵性的幾句,就是當日魯智深下五臺山之時,座師智真大師曾經贈了他四句偈語。說道:“遇山而富,遇林而興,遇州而遷,遇江而止”。這幾句話是法不傳六耳,高強卻能道得分明,這才折服了魯智深。

再回想魯智深的生平,下山以後打了桃花山,搶了小霸王周通一把,這叫做“遇山而富”;到京師結識了林沖,然後因緣聚會,收了自己為徒,堂堂成了太尉府的供奉,這便是“遇林而興”了。難不成到了杭州,他老人家就要“遇州而遷”了?

兩人拿著書信,又到魯智深的禪房裡尋找線索,這時許貫忠和陸謙都到,楊志這幾日住在軍營裡,卻不在府中。幾人將魯智深的禪房細細搜檢一遍,這禪房本來就沒什麼東西,魯智深的禪杖戒刀和隨身諸物都不見蹤影,比搬家還乾淨,看來真個是“遷”了,只是這位佛爺到底遷去了哪裡,可就半點線索都無了。

武松坐在地上,悵然若失,正不知如何理會處,高強一手將他扶起來,寬解道:“師弟無需掛心,當初師父獨個浪跡江湖,關西河北處處縱橫,他老人家武藝高強行事方正,又是有勇有謀的好漢,不會有事。”

武松搖頭,說道要去尋魯智深。許貫忠正拿著那封留書看,聞言抬頭笑道:“武二郎這便差了,魯師哪裡是要弟子們護持的?他老人家自然天性,動靜皆暗合禪機,既然單身離去,便是不要弟子們相尋相隨的,倘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