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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和老大人不支援衙內這計劃,也未必就是壞事。”

“這個我理會的,只是我這事謀劃已久,又作了多方準備,倘若到頭來一場空忙,未免可笑了吧,別的不說,那摩尼教已經送來的幾百名有志少年,難道要本衙內自己掏腰包送他們去學手藝?”高強眼皮也不抬一下,腦子可有點活動開了。

許貫忠輕笑:“衙內這可有點鑽了牛角尖了,相爺和老大人不支援的,是衙內關於由朝廷出面發行紙幣的計劃,與開辦錢莊一事可不相干啊。”

“嗯?照你的意思,咱們這錢莊照辦不誤?”高強心念轉動,也想通了這一節,隨即笑道:“恁地,便好。”再想深一層,又道:“也罷,既然透過朝廷有些麻煩,本衙內就自己來好了。橫豎推行新幣也不是一日之功,由民間慢慢作起來,效果只怕還要好一些,我仗著應奉局名號通行東南五路,想來在這東南地面,生意是做得過的吧!”

許貫忠道:“豈止!衙內當日解決了快活林爭執的法子,也就是後來收服盧俊義走私的法子,不妨再用一次,這錢莊的買賣,又何止於東南五路?”許貫忠所說的法子,就是當日高強提出的,用御前司的轉運名義,掩護民間生意不受官面上的騷擾盤剝。至於黑道上的麻煩,就要看石秀的功夫如何了。

高強盤算來盤算去,自己開辦錢莊。若是要以解決大額錢帛轉兌為目標,在票據業務發展的基礎上,將紙幣的使用漸漸推廣,也不失為一個穩妥的辦法,而且效果不見得就比朝廷的一紙詔書來得差了。至於小額的錢鈔匯兌,他也曉得些這時代民間的錢幣使用情況,情知就算自己的錢莊規模大到勝似中央銀行。也無力在短時間內改變目前絕大多數鄉村經濟中連銅錢都流通不廣的現狀,更不用說立下雄心壯志,要向二十一世紀初的某位諾貝爾和平獎獲得者學習,以小額借貸推動鄉村經濟發展,幫助廣大農戶和小業主脫貧致富了。

只是就算有自己的應奉局和老爹的太尉府兩杆大旗作虎皮,卻還是有一個問題要解決:“貫忠啊,咱們這錢莊若是要自己來搞,那本錢從何而來?尤其是上好紋銀,清溪銀礦的出產你也是有數的,可能支援偌大的生意麼?”錢莊錢莊,玩的就是錢的買賣。手頭本錢豐厚是第一要緊的事,可是高衙內向來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哪裡曉得柴米油鹽貴,手頭屬於自己的資金窘迫得很,就連預定要入袋的那一注大大財喜——河北盧俊義的十萬貫孝敬,也遲遲不見蹤影,眼下囊中只有幾萬兩剛開採出來的紋銀,哪裡夠開辦錢莊之用?

想到這裡,高強便想起日前給梁師成上的那一炷高香,足足五千兩之巨啊,著實有些肉痛。還有那盧俊義,該送的孝敬遲遲不到,莫不是要耍花樣?哼哼,別看本衙內遠在杭州,大名府的留守司可還是蔡京的嫡系擔著,你盧俊義不過頂著一個小小員外郎的頭銜,還是花錢捐來的,真的敢膽上生毛,戲弄本衙內不成?

他這裡思路發散的快極,一忽兒功夫已經轉到當日翠雲樓上,賈家娘子的絕美妙軀上了,那火光掩映下的玲瓏身段,生平所見的美人中,也只有前日刑求架上的右京才堪相比,至於自己的嬌妻穎兒,美貌是不見得差了,怎麼就覺得少了那麼點刺激,難道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還是男人天生賤骨頭,吃不到的才是香的?

許貫忠雖然跟隨高強日久,知他心意,卻也想不到高衙內此時的神思飛越,倒是一心替他謀劃:“衙內所慮甚是,這開辦錢莊,本錢乃是頭等大事,而以衙內所要辦的錢莊規模而言,非百萬紋銀股本莫辦,餘外尚須三百萬貫文錢,絕非一家所能,恐怕要找多人合股才能辦得。只是人多眼雜,又牽涉到衙內的一些圖謀,這合股的人選,可要好生推敲推敲。”

高強此刻腦子裡正想到右京的美妙身子,耳中聽得許貫忠所說的話語,兩者不知怎的化合,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那右京來自東瀛日本國,日本列島雖小,金銀儲藏量可著實不少啊!在自己所知的歷史上,來自日本的白銀足足承擔了中國白銀需求量的四分之一,若能從中分一杯羹,要開多少錢莊沒有?”

他心中想到,立時就叫許貫忠:“速叫那傑肯來見我!”這人是目前自己所能接觸的對日本國最熟悉的人選,要了解中日間貿易和錢銀流通的狀況,當然要第一個問他。

許貫忠還不知道他要作什麼,不過察言觀色,衙內想必又有什麼想法,要緊安排人手去提那傑肯過來,自己與高強略一溝通,才知些端倪,肚裡暗暗納罕:“這衙內向來不問時務,就算近年來肯下苦功讀書,似此等升斗小事書本上哪裡學來?卻不知他怎生想到東瀛日本國多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