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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頭一回,美女自己守著就意義不大了。說實話,全社會性解放恐不利穩定,但讓美女們先開放起來,倒是皆大歡喜的事,造物主造她們費了最多的功夫,理應讓更多的人見識。

宣兒:我有一個要好的女朋友,她非常聰明也非常美麗,有一天她對我說,她想去醫院整容,不是把自己變美,而是要讓自己看上去很醜,她說她不願自己成為男人的獵物。她經歷了太多的因為遭遇男人而給她帶來的傷痛。我想老人們講的“紅顏薄命”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西颺:且慢,能不能讓大家驗一下?如果並非她自以為的那麼“非常美麗”,就可以省掉手術費,少了皮肉的痛苦。見面就免了,萬一我們的荷爾蒙火山噴發呢,玉照就行。

荊歌: 西颺你做夢,宣兒才不會把她的女朋友貢獻出來呢!照片也不行。

(宣兒大笑。)

童仝:有一次我的一個朋友說,醜男註定配靚女,醜女註定嫁帥哥。當時的女友們於是都盼著自己長的再醜一點,我自己也是。如果我醜了之後能找到帥哥的話。

荊歌: 要是在漂亮卻嫁醜男,變醜則嫁帥哥這兩者中選其一的話,我想童仝肯定還是願意選擇前者。我敢肯定,宣兒的那個朋友,要去醫院把自己整醜,也只是一時的激憤。到了醫院門口,她一定會改變主意,去吃一份肯德基,然後回家繼續當美女。美女的痛苦,只是美麗的痛苦;而醜女的寂寞和怨恨,則比山高比海深。

宣兒:漂亮的臉蛋吸引的是一些淺薄虛榮的男人,而真正有大智慧的男人寧願選擇同樣有智慧的醜女。

荊歌: 不會吧?這只是宣兒作為一個女人的想法。其實我想天底下絕大多數男人,是寧願選擇沒心沒肺的美女,也不要聰明禿頂的醜女的。我以前在報上看到,有一個監獄幹部愛上了一位美麗的女犯人,領導上找他談話,批評他革命立場不堅定。他回答說,心靈不美,可以改造嘛,但外貌美卻是天生的。

西颺:剛才說到大智慧的男人,可我想,若能弄個美女享受,就算是朝不保夕的易碎的花瓶,誰還去做諸葛亮?男人即使有大智慧,也未必在這方面體現出來,大事那麼多,忙完了,總該留點兒本能享受享受,否則也忒可憐了,除非是給廢了。

宣兒:那些長得英俊的男人,往往內心都很軟弱,因為在生活中幾乎未遭遇什麼更多的苦難,事事順暢,又常有女人呵護與追隨,所以,讓他們再娶一個美女回家,他是沒有能力呵護好美女的衣食住行的。

荊歌: 說的也是。也許真的一對美女俊男結合了,生活反倒會搞得一團糟。大家都矜持,大家都驕傲,大家都以為對方應該讓著自己,事情就不好辦了。一方醜一點,就會忍讓一點,這樣的婚姻結構也許真的是更好。

西颺:是啊,牛糞有營養,對鮮花的成長有好處啊,易逝的鮮花在牛糞哺育下一定可以更持久地開放,這就頓時令人釋然了。

荊歌: 有了西颺這句話,我們今天的這場談話,也就很自然地有了結束語:鮮花牛糞,才是婚姻的最最佳化組合。它與“天仙配”那樣的神話比起來,顯然更真實,也更普遍,因此也就合理。

本期嘉賓

鬼子

小說家。寫過的小說有:《瓦城上空的麥田》、《上午打瞌睡的女孩》、《被雨淋溼的河》;也玩過電影編劇,如《幸福時光》。

魏微

女。江蘇人。廣東省作家協會專業作家。已出版長篇、中短篇集、散文集多部,代表作品有《流年》、《拐彎的夏天》、《越來越遙遠》等。獲第四屆魯迅文學獎。

陶文瑜

詩人,生於1963年。出版有詩集《木馬騎手》、《練習一》,散文集《紙上的園林》等。供職於《蘇州雜誌》社。

湯海山

詩人,生於1963年。出版有詩集《冰雪秋笳》、《記憶》等。

性感

荊歌: “性感”這個詞兒,在今天這種美女經濟時代,出現的頻率是那麼高。可我至今都不太明白它的確切涵義。查了一下《現代漢語詞典》,而且是2002年修訂本,最新最權威的版本,在第1412頁上,對“性感”一詞有如此解釋:“能夠引起異性情慾的;肉感”。這個解釋卻又很不能令我滿意。首先,必得要引起異性情慾才算性感,顯然是站不住腳的。我們即使把同性戀排除在外,也不能苟同。因為有一些女人,就是在女人的眼裡也是性感的——即便沒有引起異性的情慾,我們也認為她是性感的。其次是性感不見得非得“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