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腦筋了,我公佈謎底:執迷不悟。對於性啊愛啊,執迷不悟好啊,古往今來,誰明白誰倒黴。不管是上半身還是下半身,搞明白了,明白透了,就一點勁兒都沒有了。
今天與詩人們聊愛,真是一場快樂的冒險。在兩位女詩人引用關於情愛的詩句時,我只是坐在一邊傻樂。當然我知道我不是最傻的,我要再傻,就會像杜十娘那樣,把八寶箱一扔,然後哀怨地看一眼自己的愛人,再跳進河裡去。
本期嘉賓
燕華君
女。寫小說散文。著有長篇小說《聽聽耳環》,散文集《我的隱秘之花》等。現居蘇州。
王大進
1965年生,江蘇射陽人。畢業於南京大學中文系。江蘇省文聯專業作家,中國作家協會會員。著有長篇小說《慾望之路》、《我的浪漫婚姻生涯》、《婚姻生活的側面》等多部,另有中短篇小說計二百餘萬字。
歐陽黔森
小說家。1965年出生。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愛人》、中篇小說集《白多黑少》、短篇小說集《味道》等。中國作協會員,貴州文學院院長助理。
陶純
小說家。主要作品有:長篇小說《芳香瀰漫》、《像紙片一樣飛》,小說集《戀愛季節》、《雨中玫瑰》等,曾兩次獲得全軍文藝大獎,現為空軍部隊創作室專業作家。
陸離
女。小說家。出版有小說集《現在開始,什麼時候結束》,現居北京。
外遇
荊歌: 夫妻雙方,有一方出軌,當然會給另一方帶來情感上的傷害。我曾聽一些妻子說,在有外遇和招妓兩者間,她們更不能容忍的是有外遇。因為,宿娼只是肉體的,而不涉及心靈。把心給了別人,這才是妻子們最難以接受的。
我就想,靈魂和肉體,在我們的情愛價值體系中,哪一個更重要呢?靈與肉,對個人而言如果是一樣重要,那麼,對婚姻來說,兩者也不該此輕彼重呀。
我不知道,對男人來說,妻子與別的男人發生了肉體關係,比之純粹愛上一個別的男人,哪一項更嚴重。
陸離: 荊歌這個說法讓我覺得,當今妻子必須在丈夫外遇與招妓之間選擇其一。時代確實變得太快了,十年前,大家對招妓肯定有看法。再往前推,我記得以前看小人書,好像是《南京路上好八連》,講解放軍戰士剛剛進駐上海,面對妓女們的百般挑逗,他們一個個橫眉冷對,正氣凜然。小人書那頁的插圖我記得很清楚。因為戰士們的形象非常高大,那氣勢就把妓女們逼矮了半截。好像“小姐”這個詞“忽如一夜春風來”,一下子隨著許多渴望美好生活的女孩子和男人們誕生,並且開放了,然後以出奇的爆發力和頑強的滲透力,悍然成為了當代人生活的一部分。男人女人都不得不面對。
王大進: 說女人們往往能容忍丈夫的宿娼,而不能容忍丈夫有一個情人,因為宿娼只是純粹的肉體行為,而不是心靈的背叛。事實上我個人首先覺得一個妻子並不是真的能容忍丈夫的宿娼,而是比較而言,她更不能忍受丈夫有一個情人。所以更加不能容忍丈夫有情人這一事實,這裡面除了對丈夫生了異心的氣憤外,有沒有可能還有對未來發展的擔心?簡單地說,大部分妻子可能把丈夫宿娼只看作是一次偶然的越軌,而情人就不一樣了,它會有延續性。宿娼除了不作心靈相許外,還有一個重要特徵,就是它是一次性的交易。一次性完了,就從此了無牽扯。而情人就不一樣了,固定的物件,專一的情感,可能會保持更長時間的性行為(而不像宿娼只是一次性的)。如果說嫖娼只是偶犯,那麼和情人的關係,就算是屢犯了。性質不一樣了。所以,妻子們是不能容忍的。
歐陽黔森: 我以為,一個女人失去丈夫的肉體和失去丈夫的心是一樣的。都是失去,問題是肉重要或心重要完全取決這個女人所處的位置,這個位置指的是——她是完全依附於男人還是相對獨立,這決定肉與靈的重要比例。對於有的女人來講,甚至兩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始終存在於她男人的生活中,哪怕是—部分。反之,男人有的也這樣。
陶純: 誰都知道,靈與肉的結合,是愛情最完美的體現。缺一不可。我願意把“靈”看作是形而上,把“肉”看作是形而下。“靈”是依附於“肉”而又超越其上的。你說哪個重要?真的是不好說。
歐陽黔森: 靈是靈、肉是肉,兩者很難統一。我相信中國大部分男人都未達到統一,我也相信女人也是如此。既然難統一,兩者都重要,一是心靈的滿足,一是生理的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