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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怕也是最完美(有點理想化)的境界了。

陶文瑜: 我只聊天,不思考,只就事論事,不觸類旁通,我們輕鬆一點進行,誰能不能現身說法,舉自己的經歷把這個問題說得更好。

車前子: 荊歌你說“愛的碎片唾手可得,俯拾皆是”,怎麼我的運氣這麼差,從沒遇到這樣的好事?別說愛的碎片,我現在想撿個碗片都不容易。

荊歌: 老車客氣了!你在我的心目中的經典形象,是“踏花歸去馬蹄香”。你兒子的乳名,不就叫“馬蹄”麼?而且據我所知,你還是一個極端的情調主義者。我不相信你的生活裡一點兒碎片都沒有。碗片也許沒有,但金縷玉屑恐怕不少。至於你覺得自己運氣差,那絕對是你的謙詞,或者說你總是嚴格要求自己,以免驕傲使人落後。

車前子: 荊歌說“看一場電影,聊一聊天,調一調情,發一個黃色短訊息過去,諸如此類,便可將往昔那種凝聚的、熾烈的、一根筋的愛化解了。一日三餐成了吃零食”,我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儘管我很少看一場電影,基本不調一調情,從沒發一個黃色短訊息過去,我覺得這挺好,吃飯,一日三餐,多累,我們的效能力、性慾,就是被吃飯這個問題搞壞的。吃零食挺好,有零食吃說明我們的日子過得好,小康,零食可比大米麵粉貴多了,那天我去買麵粉,嚇我一跳,只要兩毛五分錢一公斤,當然,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二十多年前,我就是一根筋地愛著,現在我是過來人了,我想說一根筋的愛,是可怕的愛,消化不良的愛,它是社會不穩定因素之一。一根筋的愛,它是專制制度的產物或擁護者,以後我再分析給你們聽。

陶文瑜: 聊勝於無是可以的,打打情罵罵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相當於嗑個瓜子,但嗑瓜子不是點心,更不能取代一日三餐。

趙霞: 話說回來,一個人不在“性”中浸溺並不意味著他不懂“性”:說不定正是他,時時受到情色的勾引,也正是他,有意無意間讓異性兩眼迷離。打情罵俏沒什麼不可以,會打情罵俏的人好像經常更有趣些,也更有親和力。可是,解風情和解裙衫畢竟是兩碼事。前者隸屬於社交,後者,我們希望隸屬於愛情。當然,知易行難,如果你實在寂寞難耐,或者你內心的聲音告訴你你要的是無羈,那麼,你便無羈去吧。

周瓚: 但是,畢竟,性與愛是不能等同的。性愛資訊的蕪雜,性愛方式的直接,大概反而促使人們去重新定義愛。記得,美國女詩人艾德里安娜·裡奇,在一首寫她的同性愛經驗的愛情長詩中有這樣兩句:“兩個女人在一起是一件工作/文明中的任何工作都不那麼簡單。”她一方面將“另類情愛”視為普通的、尋常的“工作”,這樣就破除了所謂的同性愛是不正常的、應受到排斥的傳統的禁忌觀念,另一方面,她又將這份感情神聖化為“文明中的任何工作”之一。我想,這種看待情愛生活的觀念,大概算得上是一種比較開放的、嚴肅的態度。她也在提醒我們,愛的工作需要我們一絲不苟地去做好,換言之,我們總是需要不斷地鍛鍊我們的愛的能力。

陶文瑜: 首先是守身如玉的更多,其次是有人分散了。但不少是出汙泥而不染,他們的肉體分散了,但精神純正,他們是杜十娘,只有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才肯把八寶箱扔掉,然後哀怨地看一眼自己的愛人,再跳進河裡去。

荊歌: 文瑜總是粉飾自己。他的意思是,他沒有作為的時候,是“守身如玉”。他有所作為了,那是“出淤泥而不染”。他整個就是一個男杜十娘,先是淪落風塵,最後死得其所重於泰山。

車前子: “性愛觀念的開放,性愛資訊的蕪雜,性愛途徑的直接”,這在我看來,才是一個健康的性愛世界。至於“兩性交往頻繁了,愛的能力卻差了”,那是因人而異。有的人一生的“愛的能力”只夠做一條短褲,而有的人是開布店的。

陶文瑜: “只夠做一條短褲”也不用自卑,“開布店”的也不要驕傲自滿,關鍵是開心,是自得其樂。我看到過一個抽樣調查,說青壯年夫婦每年的性生活次數女的是153次,男的是186次,這是一個說得過去的數字,事實說明繁花似錦的今天,大家還是有所作為,而且男的還多出這麼三十多次,也說明了他們在外面決不僅僅是嗑個瓜子。

車前子: 大家努力,發揮能力,減少壓力,兩點用力,“兩點用力”就是個“辦”,大家辦一辦!

荊歌: 老車真是個制謎大師,說著說著就搞出燈謎來了。我也來一個謎語給大家猜:謎面是“手拿燈謎猜不出”,打一成語。好了,不費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