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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個說普通話的中年男子早晨來看病,瞧他手上一個蟲咬傷疤,還問有沒有一種叫‘磷酸’什麼的藥,說了半天也沒說清楚。醫生給他開了些治蟲咬的藥膏,他老大不情願地走了。我給醫生看照片,醫生們一下就認出那人是彭超。”

“好!爭取快點趕上他們。”沈劍高興道。

“包警官那邊情況如何?”潘翼問。他在路上跟沈劍通話時得知,敦煌警方接到一個莫名的舉報電話,說一個叫月西峰的文物販子正前往吐魯番,準備在那裡搭乘飛機。那個打電話的人還透露了讓警察們既驚訝又興奮的訊息,這個“月西峰”就是朗月集團的頭領嶽明。

“月西峰到底溜了,不過包警官在吐魯番抓到了一個姓程的黑社會頭目。”沈劍答道,“這人交代說,他們按月西峰的吩咐兵分兩路趕往和田。月西峰很狡猾,快到吐魯番時,他跟姓程的分開進的城,可能是感覺不對跑掉了。”

“是誰舉報的?”潘翼不解地說。沈劍能聽見他那邊嗡嗡亂響,顯然正驅車行駛。

“現在還弄不清。”沈劍道,“不用操這心了,抓到彭超那夥人才是你的任務。”

這時,一個年輕警員匆匆從外邊進來,看著沈劍欲言又止。“我先掛了。”沈劍結束通話電話,問那個警員:“什麼事?”

“樓下有個女的要見您。”

“什麼人?”

“她說她叫吳璇,曾跟您透過電話。還說給什麼病人帶了藥來。”

時飛和他僱的馱工都被老鼠咬傷了

無盡的黑暗,無盡的顛簸,如同漂浮在黑夜的大海之中。一個接天的巨浪襲來,袁方撲倒在甲板上,他拼盡全力抓住一根纜繩,不讓自己滑入那個深不見底的漩渦。他想大聲呼喊,可嘴巴卻像被一把鐵鉗鉗住,怎麼也發不出聲音。與此同時,胸腔像是被填塞了一隻巨大的鉛塊,幾乎窒息至死。他想睜開眼睛,可眼皮和嘴巴一樣不聽使喚,像是被膠水牢牢粘住。――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無助地質問自己。而此時,黑色的漩渦正在逼近,強大的吸力要將他拉入另外一個世界。掙扎是那樣的軟弱和徒勞。他突然感到那個世界是那麼冰冷,周身就像浸在冰塊之中,骨骼在吱嘎作響,除了心臟,身體其他部位已全部僵硬。可就在一瞬之間,那個世界又像一團烈焰般熊熊燃燒起來。他的身體在膨脹,在撕裂,在熔化……

猛然間,黑暗的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然後是“喀嚓”一聲巨響。

他驚醒過來。耳邊傳來哀號、叫罵和呼喊,然後慢慢減弱。鼻孔中鑽進一股焦糊的味道。他想動,卻動不了,周身是汗。

“救命……”袁方聽到一個悽慘的聲音。他轉動眼珠搜尋著,細沙吹進眼睛,看不清楚。又過了老半天,才看到前方一張血肉模糊,已經扭曲變形的臉。他驚駭得又想移動,可仍然動彈不得。

模模糊糊地又過了一會兒,只聽得腳步聲響,一雙穿著登山靴的腳站在面前,然後這個人單腿跪了下來。袁方忙閉上眼睛,裝作不省人事。

“怎麼偏在這時候出事?”一個聲音焦躁地說。

“這還不好嗎?省得咱們費事了。”另一個聲音冷笑道,“還愣著幹什麼?把車子點了,讓你的蠢夥計和那個記者一起上西天吧。”

“彭大哥……救我……”袁方聽見身邊那個血人痛苦地呻吟。

“陸兄弟,就是把你弄出來你也挺不過去了,還是早點超生吧。”――袁方聽出這是那個叫彭超的人。

只聽血人猛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好似一句惡毒的詛咒。

袁方心裡好納悶,自己這是在哪?好像是發生了車禍,自己受傷了沒有?忽然,他記起來自己縱火,然後是被人狠狠地毆打,然後是頭痛越來越重,然後是一片空白。

正想著,只覺一隻手搭在他的脖子上。

“嗯,他還有口活氣。幫我把這小子拽出來。”彭超說道。

“這是幹嗎?”車外的另一個人說。

“你說幹嗎?要不是我多個心眼,提前跟疤臉換了車,現在躺在底下的也有我一個。――我說艾先生,你是不是盼著我也跟陸泳飈、聶文龍他們一樣早點死了算了?”

另一人笑道:“彭兄怎麼如此小氣?我要是信不過你,能選擇跟你合作麼?”

此時,袁方連另一個人的聲音也聽出來了――他不是那個留八字須的男人麼?

只聽彭超又說:“你這話說得還算有良心,也只有咱倆能把這出戏唱得天衣無縫。呵呵,不知道警察是不是已經把姓月的抓住了?”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