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或者是有個米奇眼鏡蛇的人藏在這棟樓裡。在我們拿下它以前,這裡是眼鏡蛇的地盤。”
我看到遠處有一位瘦瘦的黑面板婦女。她蹣跚著穿過樓前那片長滿雜草的開闊地,向我們走來。她衣衫不整,幾乎要跌倒在地了,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或者吸毒吸得興奮了。她走得更近了,可以聽到她在自言自語,多半的話都莫名其妙。人們開始喊她找掩護,幾個的人開始喊著侮辱性的名字並向她扔啤酒瓶。毒品販子鄙視吸毒者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們為自己的工作辯解的方法,經常是指出他們是從社群裡最廢物的人那裡賺錢。
上面又傳出幾聲槍響,子彈在距離那婦女幾尺遠的地方激起塵土。
“那不是米奇眼鏡蛇們在向我們開槍,”我旁邊的一個馬仔說,“那只是一個犯渾的黑鬼在自找麻煩。”
最終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紳士跑了出去,抓住了蹣跚的婦女,把她迅速拖進了大廳。槍響停止大約十分鐘後,絕大多數人感到足夠安全了,都走出藏身之所。父母和孩子們跑進了大樓,棄派對不顧。不過擅居者們和非法商販們,卻都又去取他們的食物,並聽著音樂。我的心繼續快速跳了幾分鐘,但是現在即便是我,也毫不奇怪沒有人煩勞叫一下警察。
在1996年春天,我得知自己得到了哈佛學會的青年學者獎學金。我欣喜若狂,那是一個競爭激烈的位置,是一個有三年薪水的研究職位。我想要告訴這個好訊息,還有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儘管我仍然計劃維持我在芝加哥的關係。
我走進門的時候,聞到了梅女士烹飪的味道——羽衣甘藍葉、玉米餅還有燻雞。“你還在設法在飯剛做好的時候到,是吧?”笑著說。
“他們仍認為你是公關主任,”他又說,不過這次是在看著電視,“要是你想跟我來的話,下週六還有一次會議。”
第八章 團結的幫派(13)
“當然了,”我說,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充滿熱情,“那太好了。”我解釋了為什麼我近來很忙。直到我得知自己拿到了哈佛的獎學金之前,我一直都在申請全國各地大學裡的教職,包括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
打斷了我的解釋。“你記得科提斯(Curtis)嗎?那個你遇到的高高的黑傢伙,”他突然站起來,激情洋溢地說,“科提斯是個新澤西人,或者至少他在那裡有工作。嘿,你覺得跟我一起去那裡怎麼樣?我一直都想去那裡,看看他們怎麼做事情。他和我打了個賭,他說他的計劃區裡的女人更火辣。他說我應該過來看看。”
我確實記得科提斯,一個面貌兇惡的毒販,在紐瓦克的住宅計劃區工作。他在一年之前來拜訪的時候,我們曾經聊了幾句。
“有一點,”我對說,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感激,“我不覺得那會是一個很好的……”
“是啊,你可能是對的。現在可能不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時機,尤其是現在這個局勢。你需要觀察我做事情,我知道,”他沉思起來,“我下週有幾個大會議,你可能想來看看。”
在我問他會議的情況之前,他有了另外一個主意:“你知道嗎?你記得我們聊過在全國各個幫派的不同?”
我曾經告訴,在紐約和波士頓的幫派據說要比芝加哥的幫派小得多。它們都植根於當地街區,而非作為一個全市範圍的組織的一部分。但是我告訴過他,沒有人曾經設法做過一份針對街頭幫派的深度和多城市的研究。
“我能幫你在各處都找到人!”他繼續說。他站了起來,去冰箱拿了一瓶啤酒。“我們在洛杉磯,在拉斯維加斯,在聖路易斯都有認識的人。黑暗之王是全國範圍的!我是說,我們兩個人可以搞清楚整體情況的執行。”
“所以你要做我的研究助手!”我笑著說,不是很清楚他要說什麼。
“不,不!你還是要寫我。這本書仍然是關於我的,但是這會加入一個新的維度。”
“是的,這將會加入很多,不過我確實必須要跟我的教授們商量一下。我是說,我不確定一旦我搬走,將會發生什麼……”
的聲音馬上變得保守。“不,我明白,”他說,“我知道你要思考很多事情。我只是說我可以幫助你。不過好啊,你先跟你的教授們說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眼睛看著電視。我一直希望梅女士會打斷我們,叫我們吃晚飯,但是沒有。我甚至沒有力氣去想出一個問題,來問關於他的生意或者生活,就像以前每一次當他覺察到我的興趣轉變的時候,我一直做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