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裡資歷最高的,五年前東壇長老巫滄海就放著大弟子不用,隨手指派了幾個入門不久的小徒弟歷練歷練。
要說最在乎這場競試的,莫過於北壇的杜十方和南壇的朱天鳳,因此南北兩壇的弟子對這競試又比其餘兩壇要上心一些,開始了連續一個月的地獄式練習。
話雖如此,五年前顧長歌一人橫掃三壇的形象太深入人心,此人是就連不是同門師父的朱天鳳也讚口不絕的,似乎也沒有哪個師弟妹認為自己能勝過於他,更無人真的知曉他真正的武學修為到了何種程度,恐怕也就只有親傳他武藝的杜十方才懂得了。
尉遲律倒不在意鮮少得到杜十方的傳授,說到底他跟慣了他的大師兄,真要換個人自己也要不願意,只他偶爾會想,倘若顧長歌的實力已是那般遙不可及,那麼授他一身武功的恩師又該是如何深不可測?
這一個月來杜十方親自指導顧長歌的時間明顯多了許多,時常一教便是幾個時辰,午後,便偕同顧長歌前來中庭執導兩位師弟妹的劍法進展。
不知不覺之間,昔日的男孩已長成十七歲的翩翩少年郎,正是昔日入門時顧長歌的年歲,猶記得那日雪花紗飛中謙謙舞劍的仙白身影,時至今日他站在同一片雪地上,耍出同一套劍法,劍峰所到之處,無不帶著狠厲之態,讓四周翻飛的雪沫彷佛也覆上一絲殺意,隨著凌厲劍氣在半空中滾滾疾卷,待那霜氣散落而盡,少年的容顏逐漸清晰起來,如鬼斧神工般的精刻,一刀一刀刻劃出來,青澀之中帶著歲月磨勵出的剛刻,一如他手中的劍。
杜十方取代了顧長歌往常的位置,在一旁負手而立,沉默而專注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