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掉了,這不是她葛飛花的個性,再這樣下去,即使有一天他尋得所愛,她也做不出讓他和自己一樣痛苦的事。
“我們走吧。”算了,她何必跟個傷患一般見識。
冒著冷汗的葉閒卿,卻在她轉過頭的時候悄悄揚起嘴角。
第五章
龍鳳喜燭高照,映出一室的喜慶。
看著桌上的合巹酒,葉閒卿的唇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來,娘子,讓我們喝了這杯交杯酒,願我們生生世世做夫妻。”
不料,葛飛花只是冷冷盯著那杯酒,冷淡地道:“我很確定我上輩子一定是十惡不赦的罪人。”才會跟他在今生錯結姻緣。若是生生世世糾纏不清……呃,她寧願入阿鼻地獄永不超生。
葉閒卿壞心的一笑,倏地湊近她嘖嘖稀奇,“哎呀呀,娘子,你用這種音調講話,如果能控制臉不要紅得像某種動物的屁股的話,效果就會大不一樣喔。”
伸手撫上自己燙人的面頰,葛飛花咬牙瞪著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喜歡惹她生氣?
“你就算再不願,合巹酒也是要喝的。”他頓了下,眸底閃過一抹邪惡的光芒,“其實,我個人並不在意這些虛禮,不管喝與不喝,你都已經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那你就自己慢慢喝吧。”嘴上說不過他,她決定暫時休兵,但仍不禁暗忖,跟這個男人一起生活只怕她會少活好幾年。
“娘子,你還真是無情吶,明知為夫的有傷在身,還勸我多多飲酒,真是居心險惡啊。”
看他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葛飛花突然很希望自己已經喝到眼前一片白茫茫,也免得此時此刻氣到胃痙攣。
“算了,喝酒傷身,不喝也罷。”他朝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晚,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聽他這樣一說,葛飛花的心頓時七上八下。
“咦,娘子怎麼不脫衣服?”
“冷。”雙手還把衣服紮緊。
“床上有被子。”一臉賊笑。
她發誓,如果他再用這種挑釁又戲謔的音調跟她講話,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撲上去掐死他。
看她明眸熠熠發光,彷彿就要噴出熾人的火舌將人燃燒殆盡,一雙粉拳握得死緊,卻被自己堵得啞口無言的窘態,葉閒卿很不厚道地笑了。
“你看起來很想撲上來咬我呴?”再故意多倒一桶油,讓火更烈。
她才不想咬他,怕咬斷牙。
“咦,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被你氣到不想說話。她將頭轉到一邊去。
“好了,不逗你了。”
逗她?這人……真是太惡劣了!她氣得咬牙切齒。
“你會包紮嗎?”
聽到他的聲音轉為嚴肅,葛飛花轉回頭,然後就看到他正試著脫下外衣。
“你胳膊受傷了,在做什麼?”
“娘子不肯幫忙,我只能自己動手了。再說,這個時間恐怕下人也都很有默契的不會來打擾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依舊一副嘻皮笑臉。
葛飛花沉著臉幫他脫下外衣,卻在目光觸及他右臂上的那一大片血漬時怔住,看來原本包紮妥當的傷口再次出血,她憶起自己不久前那重重的一按——還真準!心又隱隱作痛。
“發什麼呆,真想看我流血致死呀。”看她有些怔忡,他忍不住又逗她。
“最好流乾。”嘴上這樣講,她還是走過去幫他。
當將染血的中衣襯衣全部脫掉,親眼看到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時,葛飛花不由得倒抽口涼氣。
雙手微顫但她強自定了定神,轉身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新的雪白襯衣扯裂,先幫他清理傷口,再幫他包紮。
兩人靠得很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那香氣一直鑽進他心裡,騷動他的心。
“好了。”
他朝右臂望去,眼神不由得一閃,傷口包紮得很好,就是因為太好了,更讓人懷疑。
她看到血似乎沒有一般嬌貴千金的惶恐驚懼,那或許可以說她生性冷靜,可是若連包紮傷口都這麼駕輕就熟的話,就頗耐人尋味了。
那個江湖人士……他的心不自覺地揪緊。她與那人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係?等待風衛打探的訊息已經讓他耐性漸失。
“怎麼了嗎?”他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他微微抬起右臂,笑道:“沒想到娘子的手法這麼好,讓我都不禁懷疑娘子是個大夫。”
她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