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傳來他的聲音,“她已經沒幾天好活了,你若是再不將心意告訴她,可就真的再沒有機會了。”
琴音戛然而止,司空離琛面上依然雲淡風輕,手卻緊緊的抓住了琴絃,即便因此手掌被割得鮮血直流,亦似乎毫無知覺。
半晌,緩緩地鬆開手,低頭看著血肉模糊的手掌,臉上流露出了深深的痛苦和絕望。
“我能對你說什麼呢?我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早就已經沒有了愛人的權力。”
安靜兒越來越嗜睡,可是身子的不適卻讓她根本就無法入睡,還經常的會被一丁點的聲音給驚醒過來。
雲韻滿臉疼惜的看著趴在她腿上睡覺的女兒,小心的連呼吸的聲音都減小到了最輕,手輕撫著她的腦袋,希望能夠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在孃親的懷裡舒服地蹭了蹭,看得雲韻忍不住無聲地笑了起來,卻將眼淚都給笑了出來。
一個丫鬟悄然從外面走了進來,行禮道:“參見靜安王妃,王妃,有幾位大人求見王妃。”
雲韻已經皺起了眉頭,正要打發丫鬟退下,靜兒難得能夠睡得稍微安穩一點,她可不管那些狗屁大臣,而且他們來找靜兒,肯定沒什麼好事。
不過安靜兒卻已經醒了,輕蹙著秀眉看著丫鬟,一直到小丫鬟被她盯得雙腿發軟,幾乎要癱軟到地上才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就去見他們。”
雲韻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拉過安靜兒說道:“理他們做什麼?這一個個的都不安好心呢。”
輕抿了嘴唇,點了下頭說道:“我知道,娘放心,就憑他們還不能將我怎樣。”
“行,娘陪你一起去。”
“恩。”
御書房內,司空離凡伸手揉了揉額頭,一臉的不耐,司空離凡則雙手環抱胸前神色冷漠地站在旁邊,看著眼前那些大臣在那裡唱著戲,眼底有點點嗜血的光芒流轉。
“請皇上三思,豈能因為王妃一人而放棄了北方那至關重要的五座城池?那樣豈非等於是將我國門大開與臨月的爪牙之下?況且若是皇上與臨月妥協,豈不就顯得我天啟國懼怕了他臨月,甚至還有可能如此次的事情繼續上演啊。”
劉相說得聲具淚下,苦口婆心的勸說著皇上,想要讓他打消這樣的念頭。心裡卻是悲憤不已,自己的女兒嫁入皇宮為皇后,至今尚未侍寢,而皇上卻竟然為安靜兒不惜做出這樣絕對會遭百姓唾罵的事情來,那安靜兒到底是哪裡好了?
還有司空離憂,明明從來都是英明神武的,然而這事情一牽扯上安靜兒,卻是馬上變成了這樣摸樣,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竟然將天啟國中做尊貴的兩個男人給迷得神魂顛倒?
她必須要死!不管是為了天啟國還是為了在宮中為後的念柔。
司空離凡不耐煩的閉上了眼睛,乾脆就假寐了起來,司空離憂站在旁邊,清楚的看到了劉相眼中閃過的那一絲狠絕,心中莫名的一跳。
視線在御書房內掃視了一圈,不禁微眯起了眼睛,問道:“不知御史大人和其他的那些大人到哪裡去了?”
這話讓劉相一驚,但想到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也就放下了心來,說道:“回王爺的話,幾位大人說是身有不適,早朝之後就回府休息了。”
“身子不適?”司空離憂明顯不相信這樣的理由,微眯起的眼中精光閃爍。
而就在這個時候,小銀子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司空離凡的面前,說道:“皇上,王爺,不……不好了,剛……剛才衡王府來說,說是有幾位大人前往衡王府求見王妃,他……他們……”
他話沒有說完,就感覺身邊一陣風過,司空離憂已經消失在了御書房內,而司空離凡也已猛然睜開眼睛,從龍椅上站起來,臉色陰沉地看著下方的劉相,沉聲問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劉相狠狠瞪了還跪在地上的小銀子一眼,然後朝著司空離凡拱手說道:“皇上,臣等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被妖女所惑,只要迷惑了皇上的妖孽消失,皇上自然就會清醒過來。”
司空離凡身子突然晃了下,身上猛然爆發出了滔天的殺意,面前的桌案直接就消散於無形,而司空離凡則一步步的朝著劉相走過去,臉上早已沒有了絲毫的笑意,咬著牙說道:“丞相大人,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竟敢謀害王妃,莫非你當真以為朕不敢對你劉家動手不成?”
“咕。”那無形的迫人的壓力,讓劉相感覺自己簡直連站穩都做不到,不禁駭然,看著眼前這他從來都不曾見過的皇上,突然有些後悔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