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好。」
「把機首往上拉。」
「要求真多啊!」
機翼恢復水平之後,把機首往上拉。因為速度夠快,所以機身就這樣持續上升。確實很輕,少了三十五公斤非常有用,而且沒有掛增槽。還是說,因為這裡的空氣比較濃,所以我才產生那樣的錯覺?
「引擎的運轉狀況如何?」
「嗯,沒有特別的變化。」
「知道了,把油針調回去。」
「要調松吧?」
「是的。」
「瞭解。」
我不明白這麼做的理由。油針控制和引擎的節流閥部分有連動關係,它是非常簡單的部分,一般在飛行時,飛行員幾乎不會動到它。只有在引擎好像快要停止的時候,才會調整它,讓透過的油料一下濃一下淡,以騙過引擎,讓引擎不要停止運轉。
「還有嗎?」
「我大概知道狀況了。繼續飛一會兒,儘可能往低處飛。」
「再低下去的話,我就要去游泳了。」
「聽說有幫妳準備船隻了。」
「真的嗎?」我吃了一驚。
我雖然在想笹倉可能是在開玩笑,不過從他沒有回話這一點看來,說不定是認真的。也就是說有救生艇嗎?的確,我的水性不好。雖然湖泊不像海洋那麼可怕,可是光是想象自己長時間泡在裡面,我就覺得不寒而慄。
我像要掠過水麵似地飛著。
節流閥開中速,低空掠過。
上升,推到高速。然後就這樣翻了一個筋斗。
情況很棒。
這個地方十分寬廣,視野很好。因為貼近水面,所以能掌握對高度的距離感,覺得非常新鮮。平常幾乎不可能有機會在這麼低的地方表演特技,總覺得自己好像在表演馬戲團雜耍一樣。
以機身顛倒的姿態再一次低空掠過。
就這樣慢慢地拉下升降舵。
頭頂就是水面。
把機首往空中拉起。
剋制著想做滾轉的心情。
安全帶支撐著我的身體,腦袋被拉扯。
垂直上升。
把節流閥推到高速。
速度加快。好棒!
放空檔。
立刻失速。
往左邊倒去,一如往常,這是這架飛機的調調。
墜落。
振動著機首,然後馬上停止。
準備襟翼,利用速度放出襟翼。
踩下煞車。
覺得比平常靈敏好幾倍。
慢慢推進節流閥,拉下升降舵。
用方向舵控制瞬間的平衡。
流暢地往水平方向滑出。
我看了一下儀表。高度三百。
往右邊滾轉。
繼續,往左邊滾轉。
停止、關掉、停止,OK。
配平調整也沒問題。
好輕啊!
這一定是目前最輕的吧!
跟在夢裡駕駛的散香很接近。
「油壓跟油溫呢?」笹倉問道。
「沒有異常,都不會動。」
「騙人的吧?」
「當然是。呃,只有油溫好像稍微高了一點。」
「知道了,差不多該回來了。」
塔臺事先告訴我,著陸時要在跑道西南側等待。我繞了一個大圈,往那邊飛去。
我從湖面飛離,在田地和街道上空飛翔,不時會看到高大的建築物。高壓電塔大概是最高的吧,可是,也沒辦法到達我這個高度。
馬上到達指定的場所,開始進行無聊的盤旋,要是在盤旋的時候睡著就糟糕了。
我看見大型民航機進入跑道,本來想說自己應該是下一個,結果似乎又有另一架飛機要升空,我的許可還沒有下來。
Teacher現在在哪裡呢?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他應該是在這個飛行場以外的某個地方,到時候要從那裡飛到這裡。兩地距離到底有多遠呢?應該不會飛太久,但這樣仍舊會縮短我們戰鬥的時間,覺得有點遺憾。如果能在同一個飛行場、同時升空的話,那是最棒的狀態,我一直在想著這種不可能發生的事。
對於敵方跟同伴的概念,我似乎跟普通人不太一樣。只有我不一樣嗎?不,所有的飛行員應該都會這麼想。
為什麼呢?
因為,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