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比對比對,樂得厲害,也就被哄出了家門。
將近三十號人在顧家的大廳裡也不擠,就是凳子不夠,顧家幾時同時來過那麼多人啊。所幸來的不是講究的人,少年們大腿一盤,就坐在了地上。地上鋪著毯子,也挺暖和。
少年們都默契非常的沒有提偷爺爺槍的事,要是偷了就不只是他們之間的事了,先不說爺爺會抽死他們,兜不住也是要坐牢的。
刀子太短,打起架來不如棍子使用,而且一捅就漏紅了,也容易把簍子捅出來。反正又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不過是解解氣,當練練手腳。
棍子夠長,打人也疼,教訓教訓夠了。
裝備確定了,接下來就是人員的問題了。
“對方几個人?”曲奕問。
“他們說了帶50個,讓咱們琢磨著帶。”江洛皺眉。
“去他媽的,夠陰,先下手為強,就看準了我們人帶少了不夠挑,人多,即使贏了也不光彩。”有人咒罵。
李曉看著眾人暗自算了一番,“咱們院的,除了姑娘和孩子,總共能上的也就三十多個,難不成還得找外援?”
“別,咱丟不起這個人。”海歐琢磨,“也別叫外人了,就咱們三十個,我就不信憑咱們,還挑不過那幫小兔崽子。”
江洛略微沉吟,同意了。他們之間大多數被爺爺丟到軍營練過一段時間,沒那麼不濟。
人手問題確定,接下來到戰略部署了。
“哎,不就是群架麼,一群人擁上去不就完了。打入敵人內部,目標是打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曲奕嘴大,先說了。
鄭思齊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打錯人?”
“那時候那麼混亂,誰還分得清楚敵我,誤傷是必須的。”曲奕白了他一眼。
一群人翻白眼了,“就你嘴欠。”
這一群少年架是常打,但如此規模宏大的群架倒是第一次,心裡都沒底。
江洛皺著眉聽少年們盡說一些不靠譜的的意見,看向角落裡的顧容與,他一直都沒說話,“容與,你的意見?”
顧容與低頭想了一會才說,“剛開始還是先跟他們談談吧,如果真的有打架的必要,再動手。之前我們先去二十個人跟他們正面對抗著,剩下的人去衚衕口堵,若是真打起來也別讓他們跑了。”
江洛點頭,“我同意顧容與的看法,你們呢?”
眾人點頭,有人問,“那怎麼打?”
“我們人少,分成幾個小組,把他們圍起來,來個甕中捉鱉。他們既然敢挑我們,肯定會有幾個特別厲害的,到時候眼尖些,把這幾個人搗散了,各個擊破。如果我們有人撐不住,剩下的得補上去,不能讓他們真打殘了。打得差不多就跑吧,別往一處跑,不過最後還是得回到大院來,我們分幾個據點,看看誰受了傷,得趕緊上醫院。”顧容與沉吟,既然決定打了,就要全力以赴,他們不能輸。
“要是他們報警怎麼辦?”有人問。
“你傻啊,他們要是報警,咱們一起完蛋。而且他們也不傻,真報警對他們沒啥好處,我們還有爺爺兜著,他們可什麼都沒有。”鄭思齊翻了個白眼。
“你說上醫院,哪家?要是一堆人都傷了,傻子都知道咱打架去了。”李曉問顧容與。
“我媽就是醫院的,咱今天為了兄弟犧牲一回,打了架主動跟我媽招了。”曲奕覺得自己起作用了,高興地說。
“好兄弟,不過你媽脾氣好得讓人歎為觀止,真讓人羨慕。”有人拍他肩膀,嘆。
“不過,你們打架的時候注意,別往人腦袋上打,不然就算他們不報警,家長也跟我們沒完。”江洛撥弄著手中的杯子,掃了一眼眾人後,卻是看向了顧容與。
那是一種,棋逢對手的眼神。
很久很久之後,江洛都不知道,跟他搶維拉,是真的喜歡她,還惦記著跟這個少年鬥智鬥勇。
那時候他們同為大院裡的孩子頭,他八歲的時候出國,回來的時候十六歲了。他惦記著他的對手,這些年他是不是也變得同自己一樣強大。只是看到那樣的顧容與,他失望了。他喜歡的東西他便搶,想激起他的鬥志,只是對方只是笑著謙讓。江洛失望了,不過似乎有一個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已經得了結果,原因是什麼,還有什麼重要呢。
他們是在學校後邊的一大片空地動的手,打架的那天,天陰,風大,零下十幾度,正常的都窩家裡暖炕了,只有抽了風的出來打架。
維拉和子慕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