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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容與也看到了,驚得差點沒踩穩腳下的岩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還好嗎?”
維拉抬頭,努力擠出一個微笑,“沒關係,剛剛才到鬆散的岩石,驚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5號點頭,“人沒事就好,那你小心。”
顧容與皺眉,他知道事情不會是那樣,可又不能多問些什麼,他們已經爬到了一半,看不見腳下的岩石,下去比上去更難。他只得忍耐了心思,跟爸爸祈禱,希望他保佑維拉平安。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一種無能為力的感覺,不應該是這樣的,她不應該只是自己一個人奮鬥。
可是,他又能怎麼樣呢。只得加快了攀爬的速度,想快些到崖上把她拉上去。
維拉感覺胃疼得似乎已經快到了臨界點,隨時可能暈過去。她只得,現在暈了就真的沒命了,她和顧容與還有那麼長的路要走,怎麼捨得死?
她咬破了自己的舌尖,不斷地維持著清醒狀態,還控制住自己不能忘崖下看,一看,腿肚子都要打顫。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克服這樣的心裡障礙,因為這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還有更多的挑戰源源不斷地來。
快要破曉了,這是一天中人們防備降到最低的時刻。
準備到崖頂的時候,顧容與感覺有些不對勁,對著大家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自己在岩石上摳下一塊鬆散的石頭,往自己的左邊方向扔上了崖頂,聽到細微的腳步聲跑過去之後,手攀上了崖頂躍了上去。一手把還背對著他的兵反扣住了手,另一隻手迅速地摸出瑞士軍刀把他身上的感應帶割了。
感覺到後面的腳步聲的時候,本能地彎□來,把另外一個兵過肩摔了,然後再割破了他的感應帶。
被割了感應帶相當於已經犧牲,那兩個個兵不能吭氣,這是規矩,他們只得靜靜地坐在旁邊,瞪眼看著顧容與一個個地把人給拉上來。
顧容與把維拉拉上來的時候,她全身幾乎被汗水浸透,想起她前幾日的表現,更是著急萬分。
維拉帶著一個疲憊的笑容——“你不必擔心。”
顧容與沒有說什麼,只是弓了身子,把維拉往自己的後背帶。
這次卻是5號阻止了他。
“我來,你和39號身手都比我靈敏,你們一個前鋒,一個後衛,我可以保證她的安危。”
顧容與深深地看了一眼維拉,才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和護她周全。”
這是一片挺大的空地,沒有什麼建築,就是一些帳篷。一模一樣的帳篷反而更讓人迷了眼睛,感覺無從下手。
維拉說,肯定不在中間,中間少了屏障,四面為空,而且一般人進來都會直搗中心,所以,他們不會那麼笨。
還有二十分鐘到士兵換崗,這樣的時間最容易懈怠,巡邏計程車兵一半是兩人為一個小分隊。幾人以帳篷為屏障掩護自己,同時快手快腳地割破對方的感應帶,在外圍的帳篷尋找著。
維拉的判斷異常的敏銳,在他們挑開第四個帳篷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人質。
顧容與詫異地看著被綁在一旁的江磊,詫異地問,“江磊哥,怎麼會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還是顧容與首先反應了過來,一把就把維拉放了下來,動作有些急,還有些粗魯。
維拉看著疾步走過去的顧容與,終於意識到了眼前的情況,慌忙喊到,“容與!先別拉他!會連你一起陷進去的!”
說完,自己卻是飛奔而去的,中途踉踉蹌蹌的,還把自己絆倒了。
5號無奈看天,“看來今天真的要交代在這了。”他的雙腳已經陷了進去,而去還有不斷往下的趨勢。
39號也跑到了沼澤邊,在自己衣服上割了好幾個布條,想把大家的蘆葦手杖都連線在了一起。心裡著急,可嘴上一點都不敢透露,安慰道,“沒關係,我們一定把你救上來。”
5號看著他們,然後閉了眼睛,“我爺爺是瀋陽軍區的潘志恆,幫我跟我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姐姐說我愛他們,雖然他們逼著我來,我也……”
維拉大吼——“誰他媽要聽你的遺言!你身子往後仰,雙臂張開!聽我的!”
5號睜眼,茫然地看著她,心裡還在想著有什麼要交代的。
維拉再吼了一遍,“身子往後仰,雙臂張開!動作要緩慢,不然流沙會陷得很快!”
5號回過神來,驚覺維拉是在幫他,趕緊照做。
顧容與看著恢復鎮定的維拉,心也安了一半,走過去幫39號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