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為此,他觀察形勢,周密部署,謹慎行事。 馮玉祥處事深謀遠慮,粗中有細。他對外聯絡孫中山和張作霖,對內又形成了一個馮、胡、孫三角同盟。 馮玉祥和孫嶽早有淵源關係。孫嶽,字禹行,河北高陽人,1878年生。保定武備學堂畢業。1911年,任第十九師師長。1912年,任陸軍中將。1913年,參加討袁之役。1917年,任直隸軍官教育團團長。1920年,任陸軍第十五混成旅旅長,後兼大名鎮守使。 他和馮的關係,從灤州起義前定交始,多年來往來無間。不但私人交誼深厚,在革命主張上亦志同道合。孫嶽早年參加同盟會,辛亥革命時任第三鎮中校參謀。因他與馮玉祥等密謀灤州起義,被時任第三鎮少校參謀的吳佩孚告發,被第三鎮統制曹錕撤職,孫即南下,曾任第十九師師長。不久,被袁世凱免職。黃興任討袁總司令時,以孫為北伐軍第一路總司令。其後,孫曾一度去陝西,與陝西國民黨人胡景翼結交。及曹錕為直隸督軍,委孫為軍官教育團團長。直皖戰起,兼任直隸省義勇軍總司令。 戰事結束,因受吳佩孚壓抑,僅給第十五混成旅旅長兼大名鎮守使之職。孫對吳佩孚早已不滿,現和馮玉祥一拍即合,便再次走到了一起。遂有了他們之間的“草亭秘議”①。 1924年9月的一天,孫嶽親至南苑為馮氏新建的昭忠祠的落成,而前往致祭。他們在墓地之間的一個草亭裡,坐下議論國事。互相之間,敞開心扉,傾訴了對吳佩孚排斥異己的不滿,表達了聯合起來反對吳佩孚的決心,也商定了聯合胡景翼的具體辦法。最後決定,由孫嶽聯絡胡景翼。這就是“草亭秘議”。 胡景翼,字笠僧,陝西富平人,1892年生。早年參加中國同盟會。胡曾任馮玉祥部下陝軍第一師師長。第一次直奉戰爭時,隨馮玉祥參戰。馮調任陸軍檢閱使,胡部移駐彰德一帶。此時,馮胡仍然時相往來。胡本來和馮玉祥早就相知,彼此互有好感。待孫嶽向胡景翼密談起聯合一事,當即得到胡景翼的贊同。這一次,胡景翼特派嶽維峻去見馮,馮在北京旃檀寺兵營會見他。嶽維峻表示:“現在笠僧特意派我來接洽一切,只有一句話:就是絕對聽您的,毫無半點含糊。” 這樣,馮胡孫的三角同盟就形成了。 現在時機來了。馮玉祥向曹錕建議:“十三師(王懷慶師)開赴前方,北京防務空虛,最好把孫禹行(孫嶽)的十五混成旅調來拱衛首都。”曹錕同意了馮的建議,立即調孫嶽到京,任北京警備副司令之職。孫嶽悄悄地對馮說:“你特意把我搬來,是不是要我給你們開城門?”馮則報之以會心的一笑。北京城防的內應就佈置妥當了。 馮玉祥為第三軍總司令,本該儘快出兵,先發制人。可是,他卻採取了拖延的作法。 9月17日,馮玉祥得到總司令的任命。18日,他派張之江旅作為先頭部隊出發去熱河,以掩人耳目。然後,他把部隊分為數個梯隊,次第開拔,先為宋哲元旅,次為劉鬱芬旅,次為李鳴鐘旅,最後為鹿鍾麟旅,直到24日才開拔完畢。另以步兵一營留守北京城內的旃檀寺,派親信蔣鴻遇為留守司令兼兵站總監,辦理後方一切事務。此前,曾由河南招募新兵萬人,分編為三個補充旅,以孫良誠、張維璽、蔣鴻遇分任旅長,藉口在後方訓練。並未開拔。 佈置完畢,9月24日馮玉祥開始向懷柔出發。開拔各部,每日行軍路程只有二三十里,動作遲緩。當日到達懷柔,在此暫設第三軍司令部。28日磨蹭到密雲。29日,他電召留守司令蔣鴻遇到密雲密議班師回京事宜。10月1日才到古北口。如果急行軍,從北京到古北口三天即可到達,可是他們卻走了七天。到達古北口後,馮玉祥以籌措給養為名,停頓下來。他一方面督飭各縣加緊修築公路,一方面令鹿鍾麟每日朝著北京的方向練習行軍。這一切,都是為了順利班師回京做準備。 胡景翼被任為援軍第二路司令後,吳佩孚令其支援開赴熱河的王懷慶部。胡景翼經同馮密商,胡部決定暫緩開拔,以待馮部的行動變化。與此同時,馮玉祥又和段祺瑞取得聯絡,段祺瑞表示同意合作。和皖系的交往,已經完全達成共識。 吳佩孚雖然對馮的秘密活動毫無所聞,但對馮還是存有戒心。為了監視馮的行動,他加派副總司令王承斌監督馮玉祥。但王承斌並不和吳佩孚一條心,馮把自己的秘密計劃都告訴了王。王表示絕不會把這個秘密報告吳佩孚,但表示自己保持中立。 10月11日,馮由古北口進駐灤平。馮玉祥和參謀長劉驥、熊斌,以及段祺瑞的代表賈德耀等,與奉軍協議停戰。進攻熱河的李景林向張作霖電請指示。張作霖因與馮玉祥已有秘密停戰協定,令李改取守勢,勿再進攻。奉軍將進攻赤峰的部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