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話,來麻醉自己並矇蔽下級官兵了。 兩方動用兵力:奉軍計有4個師及13個旅,不足15萬人;直軍計有11個師1個團、11個旅,約有二十萬人以上。這次戰爭的規模是空前的,是包括陸海空在內的立體戰。雙方的總兵力在55萬人以上,實際投入的也有35萬人。 在戰爭過程中,從全域性看,戰鬥並不激烈。實際只有山海關方面和冷口、界嶺口方面兩路有激烈的戰鬥,其他方面均未發生戰鬥。戰鬥一打響,奉軍在兩路都採取主動攻勢。直軍開始採用攻勢,後改守勢,再後則潰退,終至一蹶不振。直軍的失敗,固然是因為奉軍的勇猛善戰,但關鍵的是馮玉祥的臨陣倒戈班師回京,發動了北京政變。這使吳佩孚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以致直軍一敗塗地。 戰鬥首先在熱河打響。奉軍第二軍李景林、張宗昌部,兵分兩路進熱河。1924年9月13日,在熱河朝陽寺一帶開始接觸。熱河地方守軍,一觸即潰。奉軍勢如破竹,10天即攻佔朝陽。9月末,第二軍的先頭部隊抵達冷口附近,奉軍對直軍大包圍的形勢已成。 山海關方面的主力戰鬥,起初奉軍動手較晚,讓直軍彭壽莘部佔了先機。彭壽莘憑藉有利地形,居高臨下,可攻可守。9月28日夜,山海關方面的兩軍開始接觸。經兩天的激戰,奉軍奪取了九門口的東口。佔領這個據點,對奉軍全域性的勝利具有重大意義。到10月中旬末,戰鬥一直激烈進行,奉軍第一軍突進九門口,佔領荒山口。郭松齡部猛攻山海關正面,但遭遇直軍的頑強抵抗,一時形成膠著的對峙局面。 10月22日前後的一個晚間,奉軍第一聯軍的首腦會議上,郭松齡主張突襲九門口。第一軍軍長姜登選以第一軍在九門口已經取得很大戰果,不同意把山海關正面部隊調出轉移到這方面。兩人爭執不下,竟至發生口角。口角中,涉及戰鬥中人事調換問題。原來,二旅的炮兵陳琛團配屬於第一軍,在九門口作戰。營長閻宗周素與陳不睦,戰鬥間陳向姜登選軍長報告,說閻作戰不力,遂被撤職。閻向郭松齡告狀,郭松齡大怒,以陳琛為郭部,亦親寫命令撤陳琛團長職,恢復閻宗周營長職。這就種下了郭、姜之間嫌隙的種子。 前嫌未釋,會上郭、姜互不相讓,以致引起奉軍內部派系之爭,言語間有所表露。姜登選、韓麟春屬於日本士官系,與張作霖的總參議楊雨霆接近;郭松齡為陸大系,在將領中也有一些同學。陳琛乃士官出身,郭松齡懷疑其與姜、韓暗合;閻宗周為保定軍官學校出身,他的話,郭松齡能聽得進去。因此,會議上,郭松齡不聽張學良的勸阻,竟然拂袖而去。姜登選向張學良說:“茂宸此舉,有犯軍法。” 郭松齡意氣用事,極不冷靜。當晚,郭松齡率數騎到宋九齡旅部,氣急敗壞地下令宋旅後撤,陣地由高維嶽旅接收。接著,郭松齡等率數騎向後方而去。宋旅當即撤退,高旅迅速接防。早晨8時許,張學良聞訊急馳而來,令部隊停止移動,並問郭松齡的去向。宋九齡指示方向,並說已去二十餘里,張學良急忙追去。郭松齡離開約十餘里,停在一棵大樹下,隨從極力勸解。張學良追至,兩人見面痛哭,經張學良勸說,郭松齡回到宋九齡旅部。張學良責怪郭松齡說:“你搞的什麼事,我應當打你嘴巴。你若不是我哥哥,一定狠狠打你一頓。”①郭松齡沉默無語。郭松齡和張學良是拜把子兄弟。部隊後撤這件事發生在夜間,幸虧直軍沒有察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就是有名的張學良“月下追韓信”。 張學良走後,郭松齡決定親率宋旅3個步兵團、1個山炮營,突襲九門口。部隊取急行軍速度,夜間行軍,白天休息。27日夜,宋旅到達九門口。穿過山間峽谷,於次日晨4時發起猛烈攻擊。九門口直系守軍不敵,全線崩潰。29日拂曉,佔領九門口內重鎮石門寨。午後5時,宋九齡佔領北戴河,郭松齡佔領秦皇島。夜間,郭松齡留一個團於秦皇島,自赴北戴河。命令3個旅繼續向前推進,掃蕩直軍。 吳佩孚於10月10日馳往山海關。12日吳佩孚抵達榆關親自督戰,並調集大批援軍,加入戰線。卻連敗數陣,銳氣盡挫。13日,吳佩孚想從海上繞到奉軍背後襲擊,遂乘海圻艦,率楚豫、永翔兩艦開往葫蘆島,以圖尋找登陸突破口,襲擊奉軍後路。但中途遭奉軍飛機襲擊,被迫返回秦皇島。地面部隊告急,吳佩孚乃決定登陸指揮。 然而,在吳佩孚的背後正在醞釀著一個天翻地覆的大陰謀。曹吳還完全矇在鼓裡,雖有察覺,但沒有料到馮玉祥會出此奇招。  
馮軍倒戈(1)
如前所述,馮玉祥對曹吳早已不滿,同孫中山和張作霖暗中聯絡,伺機而動。現在機會來了,千載難逢,馮玉祥不想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