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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滅魂毒藥;我怎麼會,夢見那場婚禮安然完結,我與他牽手白頭可是,可是那時,我記得我是恨著他的夫人,為什麼時間會讓我在永失他後愛上他呢”

我看折磨得她也差不多了,伸手攏過她道:“你原沒有錯。哥寒星那樣的男子,原是值得你動情的。你的這一番心思,也沒什麼見不得人的,無需藏著掖著。”

“唯只一點,安初,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心,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

“你說你不知道為什麼時間讓你在永失他後愛上他,安初,我卻不覺的你是愛上了他。我想,你愛上的,是你幻想中的他。”

“先代魔君被殺以後,整個王族也被屠戮殆盡。唯有你們一家,因哥寒星情傾於你的緣故,倖免於難。但這在未岷復位成功後卻成為你以及你家人受人非議之處,更連帶著,這些年,你雖被贊為四海八荒第一淑女,於婚事上卻一直不順。我想,你定過的很不快活很苦悶吧,所以,你原是和暮暮一樣活潑的性子,卻漸漸收斂成這麼一副嚴正的樣子。”

“你想改變現下的狀況,卻又不知道如何改變。你寄希望於一個有改變的力量的人,帶你走出這個迷茫的現狀。於是,那曾將你的人生擾了個天翻地覆的哥寒星,卻成為你希望的寄託。更因為他死了,永不會出來打破你的幻想,安初,所以你對他念念不忘,所以你以為你愛他。”

“原來,我並不愛他麼”安初怔怔道。

“這一點別人說了也不算,安初,愛不愛他只當你自己知道。可是,你並不敢確定說一聲你愛他吧?所以說,安初,你不知道你自己的心,你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麼。你把走出自己人生迷茫的希望寄託於別人,可是這個世間,原沒有誰可以擔負別人的希望的。不管至親至愛,都不能。一個人的路,可以與旁人作伴,卻不能讓旁人代走,安初。”

安初長長的眼睫毛撲閃了許久:“我想我明白了一些”

“明白了,從此後意志堅定,便不會輕易讓別人得了間隙,控制了心神。”說到這裡,我想起一事,從一邊的瓶瓶罐罐中撿出一瓶給她:“把這個喝下去,你會明白更多的事情。”

那是忘川之畔生長的彼岸花的汁液,也是解忘川之水的藥。我只是長日無聊,想看些戲罷了,絕不是因為自己難過因此想讓四海八荒的人陪著我難過,真的不是。

安初昏睡了一日,又把自己在房中關了一日,第三日,執了一柄劍殺氣騰騰地衝三十三重天去了。暮暮雖是不明就裡,然她的傷已養的七七八八,血液裡的好戰因素早開始躁動了,也屁顛屁顛跟上了。我忙把一柄鴛鴦照影鏡分了一半叫她拿著。這樣即將開場的好戲我便可第一時間看到。思及她們兩個客場作戰武力值相對較低,又指派某幕僚暗中保護著。

我閒閒捧了一杯暖暖的荷露,看到照影鏡中遣雲府展眼在望。

一路飛奔的安初突然停了下來,轉頭問差點撞到她身上的暮暮:“我的頭髮可亂了?妝容可花了?衣衫可髒了?”

“還好啦呃,你又不是來相親。”暮暮翻個白眼。

安初到底還是幻了一面鏡子出來,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照過了,這才儀態萬千地前去叩門:“任詞將軍可在府中?在下魔族安初求見。”

大門轟然洞開,任詞抱著**站在門後,往日倨傲的眉眼間此時分明是不知所措。我看到他的腳踏出又挪回,想來是想靠近佳人又彷徨。安初看著他展顏一笑,風華萬千:“冒然造訪將軍,失禮了。原是因為在下憶起有些許零碎東西寄存在將軍這裡,如今前來取回。”

“什麼?”任詞一怔,我也跟著一怔。這不是預料中的劇情啊。

“這隻波斯碧種長毛通靈獸承蒙將軍照顧了,卻是肥了不少。”安初笑吟吟道:“**,過來!”

明明是極溫柔的聲音,我卻恍惚聽得刀兵相錯之聲。那隻破貓立刻以火燒它尾巴之速從任詞懷中竄了出去,奔到安初身邊,仰首蹭她的裙角,那小心翼翼討好的小眼神,那撒嬌的喵喵聲,讓我極疑心是任詞未卜先知,事先備了只西貝貨。

“安靜。”安初裙角微微一動,並沒有露足,也看不清她是怎樣動作的,那隻破貓便咕嚕嚕滾出了老遠。這等行事,方是名門閨秀的作風,安初果然不負她世所無雙的名頭。我極希望她這份優雅能略分個針頭線腦給她身後她那個臉上寫滿怎麼還不打起來的堂姐。

安初也不看那破貓,仍是笑吟吟與任詞道:“此是其一了,另還有織錦提花薔薇紫錦帕一方。”

任詞不明究裡地看著她,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