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懼意讓眾人顫抖不已。
卿鴻緩緩地舉起寶劍,指向一旁渾身顫抖的水綿,嘴角勾起一抹冷若冰霜的笑容。
她的足尖輕點著地面,閃電般的高高躍起,在水綿還沒來得急反映的情況下猛地踹在了她的丹田之上,一股肉眼無法捕捉到的武氣順著足尖,流入水綿體內。
“嘭”一聲,水綿的身軀如斷了線的木偶一般向著戰臺的邊界砸去,震撼的響聲像是這剛剛修補好的站臺再度的塌陷一般,這一腳不僅僅是將她踹飛,也將她全身的武藝盡數的廢除。
卿鴻傲然的凌空而立,這優雅,冷酷,氣勢非凡的少女,此時深深的映入眾人的心間,不僅是男子,哪怕是少女貴婦,也深深的為她著迷。
卿鴻冷眼的看著癱倒在地上的水綿,眼底流出殘忍的笑意,她至手握住寶劍,一道道的凌厲的武氣劃破天際,衝著水綿射去。
“啊”一聲聲殘虐的叫喊聲迴盪在眾人的耳邊,卿鴻每揮動一次寶劍,水綿身上的血肉便被深深的割下,波濤的血液深深的刺傷了眾人的雙眸。
“哇”縱使是經歷過廝殺之人,也不由得低聲的乾嘔著,更別說是觀眾席上的那些庸庸碌碌的老百姓,此時一聲聲噁心的嘔吐聲,陣陣的響起。
然而身在臺上的卿鴻卻全然不過眾人的反映,只是機械的揮動著手中的寶劍,水綿的叫喊聲一聲聲的淡弱,站臺之上一片血肉橫飛,卿鴻那不帶半點感情的雙眸冷冷的注視著腳下血流成河的地面。
再也聽不到水綿出聲的眾人,好奇的睜開了雙眼,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差點魂飛魄散。
剛剛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此時卻變成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地上的碎肉與殘肢不住的敲擊著眾人的神經。
而那個始作俑者,在這整個過程中愣是連眉毛也沒動一下,好似她殺得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阿貓阿狗。
看著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水綿,卿鴻帶著鮮血的俏臉上露著讓人心寒的冷笑,這場景深深的刺進了眾人的心中,即便是多年之後,也無法忘卻這個冷酷的少女,這場血腥的殺戮,直到他們死去那天也仍然記憶深刻。
“好狠”幾個宗派之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頭皮更是一陣陣的發麻,如此狠辣的手段,如此徹骨的殺意,真是招惹了誰也不能招惹她。
此時的賽場之上一片鴉雀無聲,眾人傻傻的盯著被鮮血侵染的戰臺,一時啞然,此時什麼的話語也表達不了他們的心情。
卿鴻緩緩地落在血泊之中,深邃如黑洞般讓人淪陷的眼眸撇過在場的眾人,狂傲的大聲說道:“凡是敢侮辱我母親,欺辱我大哥的人,都是這般的下場。”
卿鴻用最直接最有效的震懾告誡旁人,母親與大哥便是她此生的逆鱗,別說是動,就算是罵上一句,我沐卿鴻也勢必讓他血流成河。
少女身上所發出的強烈的氣勢與那傲然站立在血泊之中視覺衝擊,讓眾人心中狠狠地一跳,而沐卿宇卿宇聽到這話,心中卻是被巨大的暖流所包圍。
卿鴻從臺上一躍而下,跟沐卿宇打了一聲招呼,便自己先回到了沐府之中。
看著她的遠去,眾人心死各異的沉默不語,剛剛那場戰鬥帶給他們的震撼到如今還是不能完全的消化,而各個宗派之人卻是面色幽沉,這個心狠手辣,天賦異稟的少女,到底應不應該再讓她存活在這世上……。
回到自己的小院中,卿鴻換下滿是鮮血的長裙,將自己的身子放鬆的依靠在浴盆之中,微微的閉著雙眸,任由那清澈的水抹浮身上濃重的血腥。
“丫頭”一隻大手徒然的環繞在她的頸間,身後一股沁人心脾的檀木香緩緩地飄進卿鴻的鼻尖,撫平著她焦躁的情緒。
“你怎麼來了”卿鴻依舊沒有睜開雙眸,就這般靜靜的依靠在男子的胸膛,輕聲的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敏感如他,怎麼會看出去她深藏在心中的悲傷,眾人只是看到了高傲強勢的她,卻哪知再說到母親的時候,她是有多麼的脆弱。
“嗯”卿鴻臉上浮著淡笑,隨即便不再說話,只是好好的享受著男子帶給她的寧靜與安和。
兩個人就這般靜默不語的互相依靠,時間緩緩的流逝,直到浴盆中的水已冷卻,她才驚醒過來,暗聲的輕笑著。
“涼了吧,快出來”男子自然的將卿鴻從水中環抱了出來,直到那嬌軟的身軀入懷,那盈盈如水的玉肌劃過掌心的時候,他才驚覺到自己最愛的女人是以何種狀態被他環抱在懷中。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