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國少女,屁顛顛地跟進了小樓房。
小巧的水壺在灶臺上嘟噥,煮著開水,老雷德開啟壁爐上的檯燈,廚房瞬間亮了,他從櫥櫃裡取出兩袋茶包,分別放進白色瓷杯:“家裡只有紅茶了。”
“沒關係。”奧蘭多應著,取出茶几抽屜裡最新的一份報紙,坐到了秦珊身後的摺疊椅上。
至於秦珊,她此刻正對著電腦,螢幕上顯示的是比較陳舊的“indos xp”的啟動程式。
紙張悉悉的摩擦聲傳來,男人似乎正在展開報紙,他嗓音清跳如泉躍:“你可以‘baidu’米酒了,但是不能幹別的。”
秦珊聽著微軟那熟悉的開機聲,螢幕在眼底亮了,桌面桌布讓人驚豔,是滿城鮮花,花毯,還有穿著鮮麗裙裝的少女,她們都佩戴鮮花,笑容也跟鮮花一樣美。
“這是每年一度的花節。”老雷德將兩杯茶端上電腦桌,茶包在沸水裡打飄,漫出暗紅和香氣。
秦珊由衷讚美:“很漂亮。”
老雷德的笑容一直很慈祥親切:“是的,馬德拉最美的節日。”
“快‘baidu’!”奧蘭德反感這些噁心吧啦煽情兮兮的交談方式,不耐煩地打斷他們。
秦珊吐了下舌頭,快開啟Ie瀏覽器,搜到百度網址,習慣性按下shift+ctr1,然後雙手攀上鍵盤,剛打算鍵入呃,沒有中文輸入法。
真是不方便,她只好輸英文了:“mi jiu de zhi zuo fang fa。”然後按下回車。
在一旁目不轉睛監督著防止這女孩耍小花樣的奧蘭多撇開報紙,傾身靠近:“你輸入的不是中文。”
智慧的百度網頁果然跳到了“米酒的製作方法”,秦珊無視男人湊近帶來的強大壓迫感,從兜裡掏出特意帶在身上的小本子和黑筆,解釋道:“這是拼音。”
閱歷和學識都格外豐厚的老雷德也湊過來看了一會螢幕,替她證實,並加以讚歎:“嗯,是拼音,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神秘的東方古國。”
得到確認,奧蘭多這才繼續展開報紙,餘光又掃見版面上一條關於“自己船”的新聞,他講起葡語:“神奇的東方古國,我看是神煩的東方古國,到現在都不肯交贖金。愚蠢可笑的駐葡海軍艦隊和海事局也還沒找到我們。”
老雷德也跟著操起葡萄牙語:“那麼容易找到的話,奧蘭多號還能被稱作海上的無影刺客嗎?”
奧蘭多唇角浮現一絲殘忍的笑意:“真想把這幾個吃白飯的中國人全部殺光。”
老雷德將另一隻杯子遞給他,癟著嘴笑道:“你不是還等著喝中國小姑娘親手所釀的米酒麼?”
奧蘭多慵懶地斜了眼秦珊的後腦勺,冷嗤:“也不知道這笨頭笨腦的傢伙能做出什麼名堂,要是釀不好”
他又突然換成英文,慢吞吞道:“就用一根鐵鎖把她捆著,一頭拴在船上,一頭丟進海里,開船帶著遛,順便吸引吸引魚群,方便大爺垂釣。”
兩個人一直嘰嘰呱呱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秦珊也沒太在意,滾著滑鼠中軸,一心一意仔細搜尋著最詳細的製作方法,鎖定目標後,她從兜裡掏出自己特意帶來的小本子和筆袋,翻出黑水筆,仔仔細細記下步驟:
1三斤糯米洗淨,用清水泡一宿。
2蒸鍋上鋪屜布,放入糯米,大火蒸。
32o分鐘後開啟鍋蓋看糯米的樣子。
還有製作酒麴需要的材料和方法
非常繁瑣複雜,對工藝的要求也很高,需要的時間也很多看來還可以活很久了,秦珊在心裡自勉。中學時期上課頻繁做筆記的鍛鍊讓她寫字度有顯著提升,沒一會,就大體全部記下。秦珊還特意用紅筆標記出了一些重要細節,比如“拌酒麴一定要在糯米涼透以後”“一定要密封好”等等還有每道工序的必要溫度,在標註糯米晾涼溫度的時候,她剛寫好“3o—4o”,“c”還沒寫上,就聽見奧蘭多那類似恐嚇的句英文,心一緊手一抖,刺啦一下劃破紙頁,把c寫成了L。
雷德先生聽見聲音,注意到她手邊密密麻麻的白紙黑字,彎起眼睛:“你很認真。”
秦珊埋頭唰唰唰記筆記:“習慣了,我記性差,所以還是記下來帶在身邊比較好。”
老人稍微認得幾個漢字,咬字不是很清楚地念道:“舊去(酒麴)?”
秦珊黑溜溜的瞳孔裡亮起驚喜:“你會中文?”
“幾乎不會,很少。”
“嗯,是酒麴,”秦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