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抱抱他。”
“才不抱父皇呢,誰讓父皇沒有認出玉兒,還一見面就兇玉兒,哼哼!”她還拿喬了呢。
皇后佯裝斥責地道:“你這丫頭,怎麼能對你父皇無禮?仔細你父皇治你的罪。”
“皇后,別責怪她。這又不是朝堂,讓她唱唱反調也無傷大雅。”皇帝難得這樣和氣。
玉兒唱反調倒是更合皇帝的意。五年前,他能那麼寵愛她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兒,就是因為讚賞她不畏強權的個性。身為天下至尊,每個人面對他都是一副俯首帖耳的順從德行,這讓他很是厭倦。沒想到,長大後的她還能保留兒時的天真和直率,也難怪瑾和珞對她情有獨鍾了。
氣氛如此之好,皇上自然也不能總擺著一樣皇帝臉,該輕鬆的時候還得輕鬆些才好。他此刻心情頗佳,不免有了興致與兩個女人笑鬧一番。
玉兒見皇帝臉色放柔,馬上高興地蹦躂進他的懷裡,衝口而出:“父皇真好,玉兒獎勵一個擁抱,嘻嘻!”
剛一說完,玉兒便察覺到不對,忙補充道:“呃,父皇恕罪,玉兒說錯話了。”
玉兒暗忖道:“都是瑾哥哥害的!誰給瑾哥哥經常“獎勵”她擁抱。沒想到潛移默化之下,她居然也將這個詞給信手拈來了。
皇帝開懷地道:“想不到你這小丫頭還挺懂得分寸的。”
三人站在門口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如果不是尚書大人前來打擾,估計他們還得在那兒站上許久。
“微臣參見皇上、娘娘!”尚書薛大人恭敬地行了個大禮。
皇上心情頗佳,口氣和善地道:“愛卿免禮,畫像帶來了麼?”
“回稟皇上,已經帶了。”尚書大人果然從隨聲攜帶的一個長形盒子裡拿出一副卷軸呈給皇帝。
皇帝擺擺手,道:“朕不看,你拿給成王看了便可。”
“微臣遵命。”尚書帶了卷軸,先行住珞的寢宮而去。
皇后和玉兒都很納悶,尚書大人要拿什麼畫像給珞看?
“珞兒已經二十二歲,已到適婚年紀,薛尚書的女兒薛紫煙,才冠京城,長相標誌,名聲也好。朕有意撮合她跟珞兒,只不知珞兒肯不肯?”皇帝有些兩難。
皇后擔憂地道:“皇上,您早就知道珞兒的心思,他怎會中意別人?此時談這事會不會不逢時機?珞兒現在有傷在身,臣妾實在不願意刺激到他。
”正因為珞兒有傷在身,才有利於我們行事。否則待他傷愈,他焉能聽從我們的安排?此事拖得越久越難以收拾。這兩年,朝堂之上時常有大臣提及瑾的婚事。朕不能再拖了。”皇帝似乎已經做了某種決定。
“瑾兒的婚事?怎麼又跟珞兒扯上關係了?”皇后始終覺得貿然將一個陌生女人推給珞,對珞有些殘忍,他一定會接受不了的。
“瑾兒一旦大婚,珞兒勢必受到衝擊。這兩個兒子朕都不忍心傷害,唯一的辦法,只能先讓珞兒成婚,打消他心裡的念頭。當瑾兒大婚時,珞兒才不會覺得傷心。”皇帝愛子心切,他的苦心不知道是否能被兩份額兒子體會到。
“那麼,皇上這次是有意將瑾兒支開?”只要瑾不在宮中,珞就不會看到瑾和玉兒成雙入對的畫面,珞也就不至於遭受刺激。皇后終於明白,皇上是想讓珞對玉兒的感情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談化。
“瑾兒留在軍中也不只是這方面的原因。”皇帝是想趁著珞受傷之際,讓瑾迅速建立起他在軍中的威信,以鞏固日後他的統治。一個完全脫離軍事的天子是坐不穩江山的。
玉兒聽著帝后的對話,如墜九里雲霧。她好像懂了,又似乎很朦朧,唯一能夠肯定的事情就是父皇要為珞哥哥納妃了。珞哥哥已經到了納妃的年紀,選妃本就無可厚非,可為什麼她總覺得珞哥哥納妃一事情跟她有關?
“父皇,母后,你們要給珞哥哥選王妃了嗎?”玉兒輕聲問道。
一對帝后均沒有回答玉兒,他們臉上都顯示出不安之色。他們擔心鴛鴦如若點得不恰當,便會傷了珞的感情。
沉默了一會兒,皇帝才道:“罷了,我們先去看看珞兒的傷勢如何。”
三人正要進去,皇后又用商量的語氣對皇上道:“皇上,要讓珞兒一下子接受別的女人恐怕有些困難。要不這樣,讓薛紫煙來照顧他,日久生情,或許他們能慢慢熟稔起來?”
“朕也是此意,不過以珞的性子,他怎會同意薛紫煙前來王府?如果有玉兒幫襯,或許希望還能大一點兒。”皇帝這一招走的是險棋,稍不留意便會適得其反。可除此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