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賣豆腐腦兒的小商販也歇下腳,加入了討論的陣營。
“那當然不會!咱們冰瀚國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女人個個水靈靈的,哪裡是那些個外藩女子能夠比得上的?咱們的太子殿下是什麼人?焉能看上那不入流的番邦女子?依我看,那個倒黴公主該哭鼻子被踢回柏陽國去了,哈哈哈!”男人們,一說到女人果然是興趣十足啊,瞧瞧這些個在世人眼中只認錢不認人的商販們聊得多麼的起勁兒!
一位秀才駐足辨聽了片刻,提出了質疑的聲音:“你們所言差矣,且不說那番邦女子長相如何,這是政治所需,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討論還在繼續,加入辯論的隊伍也越來越壯大,最後居然溜進去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最愛湊熱鬧的靜安公主沈玉兒。
話說,今日一早,她便被瑾拉著出了宮,準備代表天朝皇帝去城門口迎接首次向冰瀚國稱臣的柏陽國主。原先她還興趣缺缺,可到了街上,被這些個一窩蜂分派別類討論著的百姓給吸引了目光。
匹夫尚且對國事這般熱衷,更何況是她這個公主?耳濡目染之下,她很快進入狀態,趕緊就選了個最為熱鬧的討論陣營,迅速加入辯論的隊伍之中。
“喂喂!那位秀才大哥,你說得也不全對。太子殿下可不是個軟腳蝦,怎能被迫屈服於政權鬥爭之中?說什麼也得娶一個自己中意的女人當太子妃啊,那個番邦女子算哪根兒蔥,哪根蒜啊?憑什麼讓瑾……太子殿下娶她啊?”玉兒不服氣的大聲朝那個秀才喊話。
正在激烈討論的一夥人聽見背後突然冒出了嬌滴滴的女音,隨即好幾十個腦袋瓜子齊唰唰地轉過去,朝著同一個方向望去。那幾十雙大小不一的眼睛都瞅向了玉兒粉嫩嫩的嬌豔臉蛋兒。
呃,猛然被這麼多人給盯著,玉兒稍微有點兒難為情,不過很快就適應了。她嬌小的身子滑溜地擠進了人群的正中央,繼續道:“大家別停下,繼續聊八卦啊。”
“八卦?”大夥兒異口同聲地輕輕呢喃,顯然還對“八卦”一詞消化不良。這也難怪,八卦在女人堆中很流行,在男人堆中就顯得非常陌生了,特別是對這些商人們來說就更加生僻了。
玉兒見大夥兒太驚訝,遂連忙換了個他們容易接受的詞彙:“依你們看,那個什麼公主的勝算大不大?”
“我看說不準,人家都送上門了,該不會再把人家給攆回去吧?不過要太子殿下娶她,這好像又有點兒……”一個身著上等絲質短袍的青年男人不太肯定地道。
“我看希望很大,太子殿下又沒有納妃,人家都送上門了,他能拒絕?再說了,多一個女人又咋滴?大不了多納兩房側妃。要是我,我就來者不拒,管他什麼外藩不外藩,統統收了得了。”一個生就一張桃花臉的富貴公子扇扇手中的摺扇,一派享受地道。
“哈哈哈,你當然是多多益善了,可惜你沒這命,嘗不了這外藩貨色。你還是回去守好家裡那二十房姨太太吧!”大夥兒聽了那摺扇男子的話,鬨堂而笑。
男人們自然是說說笑笑罷了,可對於在場唯一一個女性代表,玉兒可看那摺扇男子很不順眼了:“二十房?”
“姑娘可別驚訝,有點兒本事的男人,哪家不是三妻四妾?”摺扇男子對自己妻妾成群不以為然,甚至還頗有些自豪呢。
玉兒一陣惡寒,還好她身邊的男子個個痴情,沒有讓她幼小的心靈附上陰影。只不過現在看來,像爹爹和哥哥們那樣只娶一房媳婦的男人果然是稀有動物了,難怪煙霞嫂子待大哥那樣情深意濃。二哥啊二哥,想不到你才是追隨時代潮流的風雲人物,到處都能找到你的知音人呢!
“公子妻妾的數量可不能用‘三妻四妾’來形容吧?”玉兒忍不住又酸了那個洋洋自得的男人一句。
原本大家都是局外人,無關痛癢地討論者外藩前來朝貢之事,卻不想玉兒無端將事情繞到了那個摺扇男子的花心上面去。討論到最後,居然成了玉兒與摺扇男子的對陣。
當瑾發動隨侍的侍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玉兒找到時,卻見她居然當街表演起了摔跤!不過她摔得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位翩翩公子。
不及細想,瑾飛身進入打鬥的中心,一把便將玉兒給拎了出來:“玉兒,你怎麼跑這打架來了?瑾哥哥一路找了大半天!”
“喂!你是誰啊!把她還回來!”摺扇男子被玉兒狠狠地海扁了一頓,還不及還手就見有人將對手給拎走,自然是口氣不善地直嚷嚷了。
玉兒見身後還傳來那個花心男的叫聲,手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