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肯定地點點頭,道:“如果真要找,自然能將他給找出來。不過翰表弟不同別人,時常神出鬼沒,派遣下面的侍衛奴才們去找恐怕挖地三尺也未必能夠找到。”
“那要怎麼辦?”玉兒急切地問道。想想那個面具男那天居然一掌將她推到幾丈之外,還讓她跌了個狗吃屎,更卑劣的是他還趁機偷偷溜走,這簡直就是肇事後故意逃逸!她一定要揭下他的面具,然後狠狠惡整他一頓,方能消她心頭之怒。
瑾為難地看了眼玉兒,才道:“翰表弟與我關係向來不錯,若是我出面找他,應該能找得到。問題是,最近南方鬧水患,朝中諸事繁雜,瑾哥哥實在分身乏術。”
“那怎麼辦?”玉兒臉上好生失望,因為一談到國事,她就沒有理由強拉著瑾哥哥幫忙了。
瑾不忍玉兒難過,皺眉想了好一陣子,才道:“玉兒別難過。雖說白日裡要處理朝政,但晚上還是有些時間的。實在不行,瑾哥哥就熬上兩個通宵,相信一定能有辦法找到翰表弟。”
玉兒雙眼閃耀著興奮和感動的光芒,直叫:“還是瑾哥哥待玉兒好。”
瑾理所當然地道:“瑾哥哥不待玉兒好,誰待玉兒好。不過瑾哥哥這麼費心費力地幫玉兒找人,玉兒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說話時,瑾那雙黝黑的眸子中濃濃的情愫止不住地盪漾著,但面上卻是一副急於尋求讚賞的可憐蟲摸樣。
“什麼表示?瑾哥哥幫玉兒的忙還需要條件嗎?你不是向來秉持助人不求回報嘛?”玉兒看到威武高大的瑾居然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心中甚是不忍,所以沒有立刻拒絕。縱然她能夠猜想到他口中所謂的‘表示’一定不簡單,但她還是不忍心一口拒絕他的請求。
聽了玉兒的話,瑾的一雙鷹目驟然失去光彩,洩氣地道:“既然玉兒不樂意,瑾哥哥先走了。”
玉兒頓了一下,還沒搞明白瑾唱的是哪出戏?她見他起身要走,趕緊叫住他:“瑾哥哥,你等等,你還沒說要玉兒怎麼表示。”
瑾眉頭皺得死緊,臉上全是不抱希望的鬱悶之色,道:“反正你也不會答應,我還是去找紫煙幫忙。”
又是紫煙?
玉兒悶悶地道:“那找人的事?”
“瑾哥哥都自顧不暇了,待我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他滿臉‘歉意’地道。
玉兒短暫猶豫了一下,脫口便應道:“瑾哥哥不用去找薛小姐,玉兒答應瑾哥哥便是。”
“當真?”他明顯不信。
“當真!”她加重語氣,拍胸脯保證一定說話算數。
瑾臉上笑容乍現:“明日柏陽國主會攜其女兒思安公主前來朝貢,父皇有意拉攏柏陽國遂準備將思安公主招納進東宮做我的太子妃。明日若父皇和柏陽國主當真有此提議,瑾哥哥會當場宣佈太子妃一位已然無缺,但需要一個響應之人。”
玉兒聽明白了,喃喃地道:“這麼說,瑾哥哥是想讓玉兒謊稱……”
“玉兒一言駟馬難追,這次不會言而無信吧?你剛剛答應了瑾哥哥的。”瑾不安地道。
“這……我……”她現在終於知道什麼叫自打嘴巴了。
109 分外眼紅
夏日的皇城,天剛矇矇亮,早起的商販往來於熱鬧的街巷之中,車馬簇簇,更顯繁華。
熙熙攘攘的人群,吆喝不斷的挑擔小販,琳琅滿目的商品,一切顯得那樣的和諧和美好,喧囂中蘊含著祥和與安寧,這便是天朝的國都,四海歸一的盛事之都。
這本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清晨,但街巷兩旁的綠蔭上張燈結綵的大紅喜慶燈籠又昭示了這個清晨與別日的不同。一撥撥腰佩利刀亮劍的府衙官兵來回穿梭在人群之中,察看著一切可疑之人。難道今日有什麼大事發生不成?
仔細一聽,才從遠處聚集的商販們口中得到了答案。
“柏陽國的國主當真要來京朝賀嗎?不是說柏陽國一直與雪域國關係不錯,怎麼突然又倒向咱們冰瀚國了?”街邊一個擺古董攤子的商販納悶地對鄰近的其他商販說道。
正對面,一位賣紙筆墨硯的商販趕忙介面道:“你這就不懂了吧?雪域國已經被咱們冰瀚國給打趴下了,那柏陽國主怎麼還會依附於一個縮回龜殼的手下敗將?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柏陽國自然得趕緊巴結咱們囉!”
“怪不得呢,聽說柏陽國這次還要帶他們的公主來京與咱們的太子殿下和親呢。也不知道那外藩的公主長得咋樣?會不會比咱們冰瀚國的女人更漂亮?”路旁一位挑著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