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吼上一吼,卻不料當他的吼聲出來時她還是被嚇了好大一跳。她驚魂未定地拍拍胸口,終於不再彎彎繞,直接切入正題:“我並不求什麼山盟海誓的愛情。對於我來說,愛情根本就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我在乎的是‘太子妃’這個位置,而不是太子這個人,所以無論他和多少個女人有關係,無論他將來會娶多少個妃妾,我統統不在乎。”
“你的意思是?”珞略顯不解。
“我只是跟殿下您合作,您如願以償抱得美人歸,我則心想事成登上太子妃的寶座。”薛紫煙直截了當地道。
“你想讓我幫你製造機會接近太子?”珞不以為然地道。
“不,我是想讓你與我聯手打敗他!”薛紫煙狡猾地道。
“嗯?”珞滿臉疑問。
薛紫煙勾了勾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顯出一臉的圓滑世故。她又悠閒地抿了口茶水,解釋道:“男人只有在最為脆弱的時候才是最容易被女人虜獲的時候。怎麼樣,王爺有興趣嗎?”
珞寒著一張臉,不做表態。
薛紫煙繼續道:“莫非王爺甘心太子用不專之情獲得公主的芳心?王爺肚大能容奪妻之恨,難道就不為公主想想?太子如此花心,以公主單純善良的個性,她跟著太子會幸福嗎?”
124 戲中之戲
由於南方突逢水患使得太子瑾終日忙碌於政務,疏於管理太子宮,以至於太子宮的防衛能力大大減弱。特別是在對待薛紫煙的問題上,這樣的疏忽程度就愈發地明顯了。
薛紫煙昨兒分別去了一趟太嶽酒樓和成王府,當她回太子宮時已經是三更半夜了。依照往常的情形來看,越是夜深人靜之時太子宮的守衛會越發的固若金湯,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昨晚半夜回太子宮居然如入無人之境!
以往她也不止一次地溜出過太子宮,但每一次回宮總得頗費一番心思,因為皇甫瑾一直對她存有戒心。昨日那般順遂的回宮還讓她險些無法置信,她以為是太子瑾暗中設好了陷阱等待她跳下去。直到她安然回到房內,就了寢,她才明白是自己高抬了太子瑾。
現在玉兒去了皇后身邊,太子瑾又整日呆在朝堂,偌大的太子宮已然群龍無首。眼前這形勢可大大方便了薛紫煙,她簡直在太子宮來去自如了。不但如此,由於她是太子特別留在這裡的嬌客,所以她大可以自由出入宮門,小日子過得甭提多美了。
雖然心中得意歸得意,但薛紫煙卻很配得上她“京都第一才女”的稱號,腦子還是夠冷靜的,不會冒冒然地去沾沾自喜。
此刻,她躺在榻上,雙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擰扯著自個兒的頭髮,陷入了沉思:要說最近皇甫瑾分身乏術的確不可否認;然而,對於一國儲君來說,一次水患應該不至於讓他慌手亂腳才對。會不會是他故意留了破綻給她,準備讓她得意之餘自露馬腳。
薛紫煙一番懷疑之後,立即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想法,忖道:如果他真是故意誘她自露把柄,那麼他應該有很多次機會來捉拿於她,何至於讓她三番五次地在太子宮滋事?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皇甫珞!如果太子瑾知道她的陰謀,那麼他為何不及時和皇甫珞講明理由,而是放任皇甫珞對他的恨意日漸加深?
想了許久,薛紫煙終於下了結論:皇甫瑾不但國事繁忙,最讓他煩心的恐怕還是沈玉兒的不信任吧!自顧不暇的皇甫瑾,他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去思慮其他問題?
“叩叩叩!”連續三聲叩門,不算太響但卻很容易地打斷了薛紫煙的神遊。
薛紫煙聽聞叩門聲,當即坐起,捋了捋被自己抓扯了大半天的髮絲,又擺弄了一番衣裳。確定儀態足夠端莊之後,她才用著驕傲的口氣應道:“進來吧!”
伴隨著“吱噶……”的開門聲,一位二十來歲的女子步入房內,看她的打扮應該是個宮女。她謹慎地將門板合上,不經意地用眼神掃了眼四周,隨後才躡手躡腳地往薛紫煙而來。二十來歲的年紀,在太子宮眾多的宮女當中她也算得上是位大齡宮女了。她的長相不是太俏,位子也實在稱不上貌美,根本就不屬於那種能在深宮中得寵的婢女,應該是負責雜物的下等宮女吧。
薛紫煙見宮女向她走來,故意扯高了嗓音喊道:“今兒個怎麼是你過來伺候?秋月呢?”
“奴婢不知。”宮女雙手託著一個盤子,盤中放著一碗雞湯。她略略地低著頭,邁著小碎步朝薛紫煙而來。
“你叫什麼名兒?怎麼之前沒見過你?”薛紫煙儘可能地拉高自己的嗓音,巴不得門外幾十丈遠的人也能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