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藥包,他也乖乖的吞下去。
扶他躺好,被上蓋子,她嚴重的警告他,“好好的睡,不許再踢被子,不然我一腳踹你出門。”
他點頭,困極的合上眼。
她返回樓上換上舒服的便服,往廚房移動,將爐火關到最小,正準備再次巡“病房”,家裡的大門突然被開啟,是鐘點女傭來打掃,她連忙奔過去。
“今天起放你一個禮拜的假,回去吧。”她想趕緊打發她離開,未嫁的閨女房裡藏了個男人,傳出去還得了。
“可是,老爺和夫人說——”
“他們說什麼我不管,這裡我最大。”
“可是——”
“這幾天我會待在家裡,我自己有手有腳!”
“但是——”
“這幾天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有人打擾,明白嗎?”
砰的一聲,門上了鎖,一頭霧水的女傭只好轉身離開。
顧慈恩走向客房,再次巡視她的“病人”。
這傢伙簡直想氣死她,又踢被子!
她氣呼呼的再次替他蓋好被子,不放心的瞅著他,放棄補眠的念頭,從樓上取下一本書,進客房後,開啟床頭的小燈,半躺在床邊的空位,避開他的身子,安靜的閱讀。
閱讀當中,她又分神替他蓋了幾次被子,吃藥的時間一到,她服侍他進食吞藥後,他又迷迷糊糊的睡著。
替他量了量體溫,發現溫度仍沒有降下來,她微皺著秀眉,思索著,隨即取來一條棉被替他加上,自己順便窩在被子和被子之間,壓住他踢被的舉動,順便替他溫被。
據說,這種方法可以讓患者退燒,不過,她累得不想去思索真假,累積的疲倦讓她在被子和他溫熱的氣息中,彎著身子睡死了。
很舒服!
顧慈恩彎著背,眷戀的貼著熱源,唇畔逸出嘆息,烏黑的秀髮披散在枕間,形成一幅溫馨甜美的畫面。
嗯,溫暖的被子,慵懶的神志,溫熱的臂彎……溫熱的臂彎?
清眸倏然睜大,她嚇得不停喘息,錯愕的瞪著身上的棉被,眸中閃動著困惑。
好像怪怪的,她怎麼會睡在客房?
她的眼睛轉動著,突然感覺身旁有個溫熱物體,臉龐浮上困惑,轉頭一看,愕然發現自己攀附在熱源的上方。
翻開的被子像證人控訴她撲在病人的身上,過分的吸取病人的體溫。
她竟光明正大的佔男人的便宜!
驚喘連連,她不敢置信的瞪著她親手綁上的白色繃帶。
這個男人身受重傷,幾乎體無完膚,她竟然不客氣的壓在他的身上,還罪大惡極的呼呼大睡!
雪白小手捂住欲尖叫的小嘴,她的目光往上移動,不停向上天祈求,希望他不會發現自己被佔盡便宜。
誰知,怯怯的眼對上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當場被逮個正著的尷尬讓她的小臉倏地轉紅,掙扎起身的結果是咚的一聲滾下床。
“嘿!嘿!”
她像做錯事的小學生站起來,一副被老師捉到的心虛樣。
“其實我……”顧慈恩尷尬的嚥了口口水。
該怎麼解釋比較恰當?
他好整以暇等著她說明。
“那個……這個……”
他不說話,只是瞬也不瞬的瞧著她。
“其實我只是……”她慌亂地搔弄髮絲,不知如何解釋這場混亂。“我不是存心……存心佔你便宜的……”
“不是存心,難道是故意?”他的語氣咄咄逼人,魁梧的身子半坐起來,臉色冷凝的望著她。
她羞澀的抬起頭,他神情不悅的模樣看入眼底,讓她解釋得結結巴巴。
“你不要生氣,我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我們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只是同睡一張床上,真的,我可以保證,真的沒有……”
“沒有?”他冷哼,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懷疑。
“其實我只是……”她極力想撇清。
“事實擺在眼前。”他一板一眼的說著。
沒錯,被捉姦在床——等一等,他們之間沒有曖昧的關係,她未嫁,他娶了嗎?況且又沒有第三者來捉,沒有人闖進來拍照存證,不算捉姦!案件不成立!
“從來沒有女人可以不經我的同意就爬上我的床。”幽深的目光掃向她,眸中的風暴凝整合形。
爬上他的床——咦!秀眉微微的揚起,她找到好理由,提出抗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