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已落在男人的眼底,溫暖他冷硬多年的心。
就是她了!他幽深的眸中閃著一抹異樣的光澤,在心底打下主意。
等了那麼久,他終於等到她了!
過了好半晌,她用面紙輕柔的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秀眉不悅的微微揚起,有些惱怒的命令道:“從今以後再也不準受傷,懂嗎?”
他沉思幾秒,瞅著她的眼,認真的態度近乎怪異,“好!”
嗯,很聽話。她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努力處理傷口,“收工”後她抬起頭來,正巧迎上他凝視她的灼熱目光,她微微一愣,不解他的目光為何如此的幽深……
八點,鬧鐘準時的響起。
顧慈恩打著呵欠下了床,洗了個澡提提神。
打理好自己之後,她輕手輕腳的進客房,一看見男人的睡姿,秀眉不悅的揚起。
他竟敢踢被?
那麼大了連睡覺都不安分,浴袍被他扔到床底,被子一半在地下,一半蓋住他身上的重要部位。
幸好他赤裸的身體包著許多繃帶,不然她不就像偷窺男人的變態狂?
她輕輕的將被子從他身下拉起,重新蓋好,正準備離去時,突然感覺不對勁。
剛剛不小心碰著他的手臂,溫度好像太熱了。
難道……不祥之兆浮上她的心頭。
顧慈恩連忙看著他的臉,瞧見他青黑的臉才想起,就算他發高燒,再紅的色澤也無法從那張臉上顯示出來。
她的小手摸著他的額頭,小心的避開他的傷,隨後她從醫藥箱拿出體溫計塞進他的嘴巴。
天呀!快四十度了!
她火速的衝進廚房,找出白飯、鮮魚和蔬菜,動作迅速的料理著。
二十分鐘不到,新鮮的魚粥被端進客房,爐子上小火在燉著雞湯。
顧慈恩將粥放在床邊,紅唇抿緊,怒瞪著他踢被子的惡習,再次將被子蓋好,用力拍著他肩膀沒傷口的地方。
“嗯……”
“起來!”顧慈恩毫不客氣的叫著。這男人簡直像個不聽話的小孩。
“不要……”他打了個呵欠,不願從舒服的夢中醒來。
“再不起來,你給我試試看!”她以指尖用力的捏他,他痛苦的睜開青腫的眼,無辜的望著她。
“起床喝粥、吃藥,要睡再睡。”她硬扶著他坐起。
他耍賴的低叫著,“我不想吃。”
“有膽你再說一次!”她像母老虎吼著他,雙手擦腰,“該死的,長這麼大了還會踢被子,你幾歲了,先生?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經受傷,抵抗力變弱,病毒容易入侵,還敢踢被子?你看看,現在發燒了吧!”
迷惑的眼中閃著不解,他抬手摸著自己發燙的額頭才恍然大悟,望著她氣呼呼的臉蛋,眸光轉柔。
她端著熱粥,輕吹著氣讓熱粥涼些。“張嘴!”
“呃……”
她乘機將吹涼的粥塞進他口中,他驚訝的愣住,她兇兇的瞪著他,他順從的吞下去,她繼續吹粥,一口口喂他,邊念著。
“真受不了你,長那麼大了,還不會照顧自己。要不是感冒藥傷胃,我犯得著在上班前還趕著替你煮粥嗎?我這麼辛苦到底是為誰忙?”
“你煮的粥?”他沒來由的感到心喜,口中的食物更美味。
“不是我是誰?難喝也得喝光,空腹吃藥很傷身體。”
“我自己來,你不是要上班嗎?”他虛弱的伸出手,想接過她的工作。
“啊!”經他一提醒,她趕緊望著牆上的鐘,顯示九點整,她頹然的道:“算了,不去了。你知道嗎?我那個老闆是個該死的小氣鬼。老以景氣不好當藉口,指使我們這些小員工做東做西,每天都要加班到七點,一個月起碼有四、五天要耗到半夜才能回家,沒有加班費,沒有津貼,三不五時給他罵著玩。吃人的頭路真辛苦!”
“不去,行嗎?”
“遲到的話全勤獎金就泡湯了,與其過去給老闆虐待,還是留在家裡好好休息,我已經被他虐待三個月了,我想還是另外找份工作,這次我要找個週休二日,朝九晚五的工作,堅決拒絕加班,以及不合理的要求。”她嘮嘮叨叨的念著,喂完一碗粥,她看著他,“再吃一碗。”
他搖頭。
她拿起雞精開啟,他皺眉表示不喜歡的道:“難喝!”
“難喝也得喝!營養呀!大少爺!”
雞精塞在他的唇邊,他嘆氣的仰首喝下去,她取來溫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