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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劉氏才起了這個念頭,朝陽卻是惦記好些日子了,她託人從外頭弄了迷丨藥,暗戳戳的藏在衣懷裡,本還有些猶豫,畢竟假春曉雖然勾丨搭三爺,卻也得三爺有心,這些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她只是可憐姑娘罷了,且假春曉若是換一張臉,也不會叫她這麼噁心,偏偏頂著與姑娘相同的容貌。

其實朝陽心裡更恨的是三爺貪色薄情,一想起姑娘曾摸著她的臉頰說,咱們朝陽將來要做正頭娘子,她便心疼的難受,以前不知道姑娘為何這樣在意名分,如今懂了,男人根本靠不住,女人要爭的本就不是男人的恩寵,而是地位。

朝陽立在院子裡許久,想到這,一咬牙,朝劉氏的院子去了。

此時思晨、思華還在七爺的純山苑,春曉與龔炎則在外頭,自然,劉氏也在小園子,是以朝陽轉了一圈沒找見人,狠狠跺了跺腳下的雪,“再讓你蹦達一陣,哼。”

再說春曉與龔炎則十指緊扣的回了外書房,所過之處,下人都死死低著頭,面帶忌諱。

龔炎則皺了眉頭,一進屋,除了大氅便道:“你還是你,何必瞞著?叫爺也做了一回薄情郎。”

春曉一歪頭見龔炎則肩頭的衣裳料子燒著一大片,裡面穿的雪白的中衣也是焦黑一塊,不由皺眉,卻見龔炎則順著她的目光瞥了眼,隨意道:“衣裳架子燒倒了,不礙事。”

“我看看。”春曉上前勾著他的衣裳領子就往下扯,龔炎則忍不住低笑,輕佻道:“娘子再急也容爺緩一緩,強風冷氣的怎麼也得吃口熱茶再來。”

春曉一時沒聽懂,待懂了也只是眨眨眼睛,臉不紅氣不喘的平靜道:“聽說吃什麼補什麼,晚上讓廚房做些壯丨陽的湯食吧。”

龔炎則的臉便是一陣青一陣紅,恨不得立時把這妞辦了,只春曉清澄澄的眸子跟透亮的水晶似的,這話該是別無他意的,單純的就是想讓他補身的,因她根本就是心無雜念。

龔炎則又一時氣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然後張開手臂示意春曉侍候脫衣。

春曉到底如願把他衣裳扒了,但見他肩膀發紅,燎泡已經裂開,脫衣裳時扯掉一層皮,龔炎則卻面不改色,只瞥了眼便要把乾淨的中衣換上。

春曉抿了抿唇,將衣裳搭在手臂上,回身取了藥箱來,又自爐子上拎起一直溫著的銅壺,在盆裡兌了溫水,叫龔炎則坐下,先擦洗了一番,再塗上藥膏,包上紗布。他胸口前幾日的戳傷已經好的差不離了,皮肉倒是癒合的快。

都弄好了才攏了衣裳,也不繫,下身穿著彈墨散腿褲兒,盤腿坐上炕,又叫春曉頭枕著他的大腿,搭著薄被歇覺,春曉仰躺著,臉兒對著龔炎則的下巴,伸手摸了摸,指尖順勢劃過他的鎖骨,明顯感覺男人身子一僵,她平靜的甚至是冷靜,把細膩的指肚與圓潤的指甲落向下面。

龔炎則閉了閉眼睛,腦海裡又出現大雪紛飛中,他抵著她在亭柱上,她攀起一條腿勾著他的腰兒,蓬亂的烏髮,冷靜的眸子和細細的從她嫣紅的唇齒間溢位的輕丨吟,這輩子最銷丨魂莫過於此。

他又感覺那種灼熱要燒燬什麼,一把抓住她碾磨著的手,將人壓在身下……。

傍晚時,老太太那頭侍候的丫頭來回稟,“老太太什麼都不吃,一整天也就喝了一回藥,晚間藥也不吃了。”

龔炎則正在桌案後處理太師府庶務,春曉則手裡那本書,昏昏沉沉的半合著眼睛,書在手裡眼瞅著就要掉落,聽見丫頭回話,她正了正身子,把書放好,眼皮卻還有些發沉。

龔炎則瞥了眼,心道:以前是每回親熱都要軟硬兼施,她還要哭一陣,委屈的什麼似的,如今變了個性子,倒是兩人更親近了,不過也把這妮子累的不行,看天色還早,就已經乏的睜不開眼睛。

他勾了勾唇角,無疑心底是愉悅的,只聽到丫頭提老太太,臉色便冷了下來,淡淡道:“你先回去,爺一會兒過去。”

等丫頭離開,春曉就見龔炎則並沒有動,還在看著手裡的邸報,只看了半晌也不曾翻動一頁,一時放下邸報,又去那賬冊,卻也只翻了兩頁又伸手去拿茶碗,不想袖子勾了硯臺裡的墨錠,弄的手邊盡是墨汁。

春曉道:“三爺,婢妾要不要與您一起去看望老太太。”

龔炎則皺著眉,眼底頗為煩躁的起身把外裳除了,聞言動作一滯,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先自裡間換了衣裳出來,吩咐道:“抱好手爐。”

春曉忙從軟塌上下來,攏好衣裳,把頭髮也抹了抹,伸手把龔炎則的手爐抱在懷裡,到了門口,龔炎則又把他的大氅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