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許的紅色的斑點,那都是乾涸的血跡,“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殺入王城,砍了那新羅王的腦袋,再殺了管亥,回國覆命就是了。”
甘寧沒好氣地瞪了丘飛一眼,這黑廝廝殺起來絕對是條好漢子,可論起計謀的話,實在是三流武將的水平。
不過好在甘寧也沒指望丘飛能夠想出什麼絕妙的法子出來,他只是把希望寄託在步騖身上。
只要步騖能夠想出破解之道,那甘寧便有可能創造奇蹟。
在甘寧期待的目光中,步騖緩緩道來:“新羅王城內軍民不下數十萬,這麼多的人馬,肯定離不開水源,只要我們在水中下毒,毒斃城中守軍,那王城便手到擒來。”
計策雖然狠毒,實施起來也有一定的難度,可總歸不失為一條妙計,甘寧讚許地笑了笑,道:“好,等會我就傳令下去,四處找尋有毒草藥,這新羅別的東西沒有,就是山多、草多,我想找個幾百斤的毒草應該不在話下。”
丘飛咧嘴直笑,“若能成功,自然是大快人心,可為什麼我覺得還是廝殺來得爽?都尉,步騖的法子夠毒,只是,萬一走漏了訊息,讓城內有了防備,那不是平白浪費時間?”
甘寧好整以暇地看了丘飛一眼,嘴裡道:“咦,你這廝是腦袋開竅了?竟然想到這麼多?”
丘飛並不生氣,只是抱拳笑道:“都尉說笑了,丘飛還是那個丘飛。”
步騖不以為意,又道:“我還有一計,自古以來攻取城池,所用的計策無非火攻、水攻、穴攻、內應取之等幾條,我聽說新羅王城城外的護城河水取自江河,只要我們築堤蓄水,然後水淹城池,我相信應該有不小的勝算。”
甘寧連連呼妙,連丘飛都誠心誠意地讚道:“妙計!”
不過,片刻之後甘寧說道:“計策雖妙,可是,我軍不識路途,要想在不驚動城內守軍的情況下,築堤蓄水,沒有那些降軍的幫助,是萬萬不能成功的。”
丘飛雙目怒睜,“醜話說在前頭,誰敢不從,一刀砍了了事!”
步騖眸中也是殺機隱現,“說的沒錯,都尉必須殺一儆百。”
“我記下了,新羅人嘛,骨頭賤的很,不去敲打敲打,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嗯,看來我們必須兵分兩路,一路直奔王城城下,另外一路遮掩行跡,尋覓時機,築堤蓄水……”
說來說去,甘寧壓根沒將擊退的管亥、孫策聯軍放在眼中。
攻破釜山,青州軍獲取了兩千名降軍。
接下來,甘寧要將取勝的法子交給這些降軍。
只有降軍發揮出自己的力量,他們才能為青州軍分憂。
為了斷絕這些降軍的退路,甘寧決定把賺取城門、殘殺傷兵、徵取米粟的事情交由他們去做。
開工沒有回頭箭,俘虜歸降之後,再也抹殺不了身上的印記。
有的人心中怨恨,有的人卻破罐子破摔,索性徹底投奔黃巾。
黃巾軍的虛實,高句麗的王庭是很明白的,他們從高句麗那裡得到了確切的情報,如今,三國邊界上,確實有大股黃巾軍。
可是,那又怎樣?
管亥說的明白,他不會為此精銳盡出的,一萬人,已經是最大的誠意了。
河水一側,新羅王破口大罵:“該死的漢賊,只會縮頭烏龜永夜奪在城中,若是有膽,儘管來!”
下一刻,一名軍卒低聲說道:“報,王上,城中細作傳信,甘寧有染指王都之意”。
新羅王瞋目結舌,半晌方才打了個寒磣。
片刻之後,新羅王方才緩過神來,他破口大罵:“這些該死的漢人,區區一萬兵馬,我倒要看看他們如何破城,一個月,只要一個月的時間,王城就能齊聚十萬大軍,那時候,我要親手宰了甘寧,哼,傳我軍令,大軍即刻回城!”
這時候,新羅王身旁有一人出列說道:“大王,雖說漢軍有威逼之嫌疑,可是,他們已經取得了足夠的代價,只要我們登門造訪,展現出足夠的誠意,我相信他們不會無理取鬧的”。
“呸,奸人!”
新羅王不發一言,卻也有些孬了。
那人並不氣餒,又道:“漢人的水師強悍無比,若是甘寧拋棄釜山,由別處入侵,敢問陛下,如何抵擋?”
新羅王眉頭緊皺,他知道對方所憂慮的事情在眼下都有發生的可能性,於是他吁了口氣,道:“那依你之見又該如何是好?”
“大王,邊疆強軍絕不可妄動,我聽聞遼東公孫度在北疆整頓兵馬,意圖不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