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帝被磨不過,只得道:“好、好,明日知會內務府,就將他們逐出宮去吧。”杜沅沅喜不自禁,連聲道:“謝皇上,謝皇上。”說罷,主動送上深深一吻。
杜沅沅斜靠在青花雙魚蓮池紋瓷枕上,沈毓坐在榻前把脈。正在凝神之間,沈毓鼻端隱隱聞到一股幽香,不似薰香的氣息,猛然醒悟,這分明就是女子的體香。如此一想,把脈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杜沅沅有些奇怪,看沈太醫的面色變了幾變,難道她真的是生了什麼重病不成。不由問道:“沈太醫?”沈毓立刻回過神來,急忙站起,躬身道:“不妨事,小主只不過是憂思過度,只要放寬心懷,自然就痊癒了。”杜沅沅見他說的有理,輕輕點了點頭,驀然想起噩夢中的諸般情景,忍不住輕嘆了聲,那情景如此真切,想要放寬心懷談何容易。
沈毓在一旁察言觀色,忽然想起前些時日宮中流傳的燕貴人之事,大著膽子道:“臣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杜沅沅看著沈毓清朗的眼神,道:“請沈太醫但說無妨。”沈毓道:“小主的思慮,臣略有耳聞,只是此事並非小主的過錯,也許有些事確是無能為力。”杜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