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奪理之談,那是不把我少林子弟看在眼中了!”
雷剛濃眉連聳,冷冷笑道:“雷某奉陪小主人依禮拜山,但貴寺卻一再拒人於千里之外,你們這等對待武林朋友的態度,不知是何用意?”
雷剛與老僧說話之間,兩位站在老僧身側的中年和尚,臉上一再變色不止,顯然已是對雷剛有了仇視之心,如非那老僧尚未翻臉,一場激戰,只怕早已展開。
石承先自那三位僧侶現身,便一直負手站在一旁,一言未發,此刻,他聽得雷剛的語氣不對,頗有不惜動手一拼之意,心中暗道:“未見澄因大師之前,如是雙方打起來總是不好。”當下大步上前,抱拳說道:“大師請了!”
那老僧聽得雷剛話語,本待發作,經石承先一出面,只好忍下去,合十道:“小施主有何見教?”
石承先微微一笑,道:“在下石承先,特來拜會貴寺一位長老!”
老僧聞言,怔了一怔,道:“小施主要見本寺哪一位長老?”
石承先道:“澄因大師!”
那老僧臉色驀然一黯,半晌沒有說話。
石承先微微一怔,暗道:“這老和尚怎地變色不語了?難道那澄因大師已然涅檠證果了麼?”
尋思之間,忽然聽得雷剛大喝道:“我家公子跟你說話,你這和尚為何不答?”
石承先心中一驚,忙回頭低喝道:“大叔莫要不耐,咱們不能一再失禮啊!”
雷剛揚眉大笑道:“公子,他們那守山門的和尚如果不曾失禮在先,老奴又怎會震碎少林山門呢?其實,是他們失禮在先……”
語音未絕,只聽得那位老僧長長的吁了口氣,說道:“小施主,你認識老衲澄因師叔?”
石承先搖頭道:“素昧平生,自是不識……”
雷剛大聲介面道:“公子,老奴可是認得那澄因大師的!”
石承先點頭道:“不錯,在下這位大叔,與澄因長老有過一面之緣。”
那老僧注視了雷剛一眼,喝道:“施主貴姓?”
雷剛道:“老夫姓雷,單名一個剛字!”
老僧怔了一怔,沉吟道:“雷剛?這名號老衲好似聽人說過……”
雷剛應聲冷笑道:“難得大和尚還聽過老夫賤字。”
那老僧忽然目光一亮,在雷剛和石承先身上轉了一轉,接道:“老衲記起來了,施主莫非是乾坤一劍石大俠的老管家?”
雷剛道:“不敢,大和尚的記性不壞!”
老僧皺了皺眉頭,合十道:“這位小施主可是石大俠的哲嗣麼?”
石承先抱拳道:“乾坤一劍,正是先父!”
那老僧竟是長長嘆息一聲,道:“石大俠為我武林同道謀命,不幸遭人暗算,喪身少室峰頭,本寺子弟,記憶猶新……”語音一頓,合十向石承先一拜,接道:“老衲宏覺,忝為少林知客,不知小施主乃是石大俠公子,適才慢待之罪尚祈小施主見諒!”
石承先道:“大師好說,不知澄因長老,眼下可在寺中?”
宏覺大師道,“澄因師叔倒是未曾離寺,只是……只是……”
雷剛大聲道:“只是什麼?”
宏覺大師道:“兩位施主來得甚是不巧,老衲師叔已然坐了禪關了。”
石承先聞言,怔了一怔,道:“封關坐禪,那是說在下見不到澄因大師了?”
宏覺大師道:“老衲師叔矢志閉關十年,出關之期,尚有二年九個月左右,小施主如是想見老衲師叔,再過三年來此,定可如願!”
石承先心中暗道:“再過三年?你們等得及,我可等不及了。”當下接道:“在下專程來到貴寺,實是有點急事想向澄因大師請教,不知大師可否通融一下,引導在下叩見澄因長老?”
宏覺大師搖頭道:“此事老衲卻無能為力!”
雷剛突然大聲道:“那澄因大師在何處坐關?”
宏覺大師眉頭一皺,道:“老施主問這個作甚?”
雷剛冷笑道:“老夫要陪公子,自己去找他講話。”
宏覺臉色大變,怒道:“老施主果是誠心前來生事的了。”
雷剛道:“是又如何?老夫今兒是見定了澄因。”
宏覺神情一陣激動,大笑道:“好!好!施主既是存心找事而來,那是自當別論的了!”
石承先在雷剛說話之際,本待出聲阻止,但他繼而一想,如是由他一鬧,能夠驚動少林方丈,也許事尚可為,是以,明明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