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僧人陡然目光一寒,打斷石承先要說之話,喝道:“既然什麼都不是,兩位何不回家納福?”雙手一帶,砰的一聲,突然關上了山門退入門內。
石承先愣了一愣,向雷剛苦笑道:“大叔,這少林寺的和尚,怎生如此不講道理?”
雷剛氣的大聲道:“公子,這禿驢氣煞老奴了……”
只見他獨臂一探,飛身躍上了石階,亮掌直向那厚重的山門按去。
盛怒之下出手,倘若雷剛這一掌按實那厚達七寸的山門,縱不全毀,至少也要裂成數塊。
石承先心中雖然也大為憤怒這少林和尚的不講理態度,但此刻並不想跟少林惹起糾紛,就在雷剛掌力欲發未發之際,也趕忙大喝道:“大叔不可……”
雷剛聞言,立即抽身躍退,皺眉道:“公子,這和尚既不講理,咱們又何必跟他客氣,待老奴毀了他們山門,看他還敢不敢如此自大。”
石承先苦笑道:“大叔,咱們是有所求教於人而來,自是應該忍耐一些才好!”話音一頓,大步跨臺階,舉手輕釦山門。
三聲篤……篤……輕響未落,山門竟然再度開啟,赫然仍是那位慓悍的中年僧人,當門而立。
石承先雙手抱拳,笑道:“大師父,區區特來求見貴寺一位長老,不知可否有請大師父代為通稟一聲?”
中年僧人寒著一張臉,道:“拿來!”
石承先一怔道:“大師父要信麼?”
中年僧人瞪著石承先道:“你……施主不是來求見本寺的長老麼?”
石承先點頭道:“不錯,區區正是要拜見那……”
中年和尚似乎沒聽石承先在說什麼,瞧到石承先點頭之後,立即喝道:“既然要見本寺長老,當然要備有一份拜柬,否則,灑家怎生替你通報?”
石承先心想:“原來還要拜柬才行?但自己一時之間,又到何處去找呢?”
當下只得陪笑道:“大師父,區區不知貴寺竟有這等規矩,是以未曾備有名貼,還請大師父通融一下,代為……”
中年僧道:“你最好下山買了拜貼再來!”
呼的一聲,山門再度關起。
石承先怔住了,回頭瞧著目光噴火的雷剛道:“大叔,咱們可是要去買著那拜貼再來?”
雷剛眼一瞪道:“不必,咱們先禮後兵,闖了進去,也不為過。”
話音弗落,獨臂已然擊向山門。
石承先剛叫了半句:“不可……”,已聽得轟然一聲大震傳來,那堅固的山門,已然在木屑橫飛,塵土迷漫下,裂成數塊,摔在地上。
石承先皺眉一嘆道:“大叔,咱們把事情鬧大了……”
舉目向內望去,只是庭院極為寬大,古柏巨碑,矗立兩側,殿前階下,一座高大的古鼎,正嫋嫋升起一縷青煙,卻是不見了適才那位中年僧侶。
雷剛在一掌震毀山門之際,人也穿入門內庭院之中,石承先嘆息之聲入耳,這位獨臂老僕,竟朗聲笑道:“公子,廟中和尚如是怪罪,你不妨全推在老奴身上便是……”語音一頓,忽然咦了一聲道:“公子,那個混帳的守門和尚,怎地不見了?”
石承先道:“大叔,小侄也正在奇怪,那位大師父兩次三番攔阻我等,怎地山門被人震毀以後,他卻溜的不見蹤影……”
驀地一聲佛號傳來,打斷了石承先要說的話。
轉眼看去,只見打那第一進大殿之中,並排走出三名僧人。
當中的一位,年約五旬開外,雙掌合什,目光如電的在石承先、雷剛身上轉動,沉聲喝道:“本寺的山門,可是兩位施主毀去的麼?”
雷剛閃身上前,大聲道:“不錯!大和尚儘管開出價錢來,雷某主僕定當照價賠償便是。”
那五旬老僧呆了一呆,忖道:“此人說話,怎地連一點武林規矩都不懂呢?少林寺山門被毀,又豈是照價賠償,便可了事?”
當下冷冷喝道:“施主這是何意,莫非視我少林如同一般寺院麼?”
雷剛大笑道:“在雷某眼中,天下寺院俱是一般!”
老僧臉色一變,沉聲喝道:“施主如此藐視少林,那是誠心前來生事的了?”
雷剛依然笑道:“不敢!雷某失手震碎貴寺山門,自願賠償一切,於情於理,皆無不合,大和尚擅加藐視少林四字於雷某頭上,不嫌過份霸氣麼?”
老僧軒眉合什道:“罪過,罪過,我佛弟子,慈悲為懷,施主無故毀我山門,反說老僧霸氣,這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