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拿手去擦擦模糊的眼睛。
七公子又道:“這樣很髒,你最好把自己收拾得乾淨一些。右邊有洗臉水。”
雨柔起身,她的形象一定非常糟糕吧,她找到了臉盆,裡面裝著清水,邊上有毛巾。
七公子又道:“毛巾是新的。”
她沒有回答,拿來就洗,她不在乎是不是新的,只有他在乎吧。
洗完臉,雨柔看了看環境,這不是她的帳篷,既然嫌她,為什麼還要留她在這裡?她冷淡地道:“我先回去換身衣服,一會再來和你算賬。”
“算賬?”七公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心道算什麼賬?她找他算賬,以卵擊石。
雨柔估計他會曲扭她的意思,補充道:“不是和你算恩怨,而是算我欠你的賬。我一會就來。”
沒等七公子回覆,她就掀起簾子要出去,她的眼睛很腫,像核桃一般。
可是還沒等她邁出去,她就一頭栽倒在地,她這麼虛弱了嗎?為什麼僅僅頭一低,就一陣頭暈目眩。
難道是血糖值太低了?雨柔的意識又開始模糊,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
*******************************************
雷聲還在天際隆隆響著。大雨在劉建軍死後又開始瓢潑起來。
將整個刑場的活都澆滅了。雨太大,那口鍋還架在那裡。
天佑一人坐在綁過雨柔的十字架底下,仰起頭望著天,深深撥出一口氣。我們就這樣錯失了嗎?柔兒。
他起身站在雨中,張開雙臂,任由大雨敲打著他。
地面漸漸積起了水灘,混雜著泥土冒著泥腥味的泡泡。
他握緊拳頭,命運在自己手裡,他要忍。七弟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什麼理由,你都不能奪走她的!
天佑淋了一天的雨,固執地不肯回去。就彷彿那整晚雨柔翹首而盼。
雨柔受的,他也會盡數一一體嘗。
聖香撐著傘在他背後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用同樣的執念。
她悠悠地道:“天佑,放手吧。迴轉身來,愛我。我一直都在等你。”
天佑:“我不會原諒你。”
“我會等到你原諒我為止。”聖香固執地道。
天佑憤怒轉身:“你給我滾!別讓我看見你!”
聖香將傘一扔,歇斯底里地道:“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有什麼錯!”
天佑忍怒:“你錯在總想得到不屬於你的東西!你錯在不擇手段!你的心永遠都比不上柔兒!”
他決絕地拂袖而去。
聖香的心被撕碎一般疼痛,她捂著胸口,淚水不可抑制地奪眶而出。
她氣若游絲地喊著:“天佑,我也是女人,我也渴望有人疼,你知道嗎?我妒忌她,我恨不得她死!是她奪走了我的幸福!”
聖香慢慢走向了雨柔的帳篷,見到只有王莎兒在,一掌打暈了莎兒。
然後,她又來到七公子的帳篷外。
她是個殺手,知道怎麼殺人最方便。
她對冷星道:“想救莎兒,把那其餘幾個堂主全部調走。”她的聲音冷清,凜冽。
冷星的嘴唇動了動,他不能背叛主上。“你要是敢動莎兒一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
“好!那我就馬上讓人殺了她!”聖香拿出一片葉子放在唇邊打算吹響。
“等一等!”冷星猶豫了。
聖香一笑:“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們主上不利的,我只想和雨柔說幾句話,你們那麼多人聽著我不自在。”
“你最好遵守你的承諾!”
冷星來到帳外,一吹口哨,其餘三人紛紛現身,他道:“你們跟我去找一個人。”
洛風道:“主上這裡需要人保護。”
“不打緊,走!”冷星很瞭解公子,即便他手腳都廢,普通人想要取他性命,也絕非易事。
聖香悄無聲息地掀起了帳子,進入了裡頭,紅日觸不及防,被她點住了穴道。
屋裡只有昏迷的雨柔,和坐在輪椅上的七公子。
看見聖香眼裡的殺氣,七公子便知道,門外的人已經被她給打發了!不過他並不擔心。
“穆天息,現在你手腳不能動,身邊護你的人一個也沒有,你還怎麼保護她。”聖香看了看點在那裡的薰香。
穆天息道:“你最好做好你的本分,本王的事不要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