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何時,都彼此依靠,無論誰在外面受了委屈,都可以回家被包容、被保護,若愚,你聽爸爸的話,你不能……”
“夠了!”陳若愚憤怒,“你他媽天天講大道理不煩麼?你怎麼知道是因為恨?難道不能是因為錢?”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父愕然。
陳若愚輕嗤,“你好像一點都不瞭解你的大兒子呢。”
他那麼有錢,有青黎的水木茶莊做底子,身在泛園集團卻又以夏秋的名義註冊了公司。說得再差點,何知渺在南枝還有一套房、一輛車和一間麵包房。
你都不知道嗎?
或者,你難道不應該知道嗎?
'正文 第59章 蟬衣(01)'
蟬衣(01)
閉戶不讀窗外風雨,何知渺臥床睡了一整天。
頭不僅痛得鑽心,還昏沉疲乏得很。
調至靜音的手機震了又震,閃爍的提示光不斷亮起,輕易削了大半手機電量。一個沒接著。
他醒來時時間剛過五點,窗外的蔥花多汁餛飩還沒冒香,剁餡兒的聲音倒是清脆果斷。
水芹吱啦作響,手起刀落一排切口勻稱的芹菜就可以過水了,何知渺站在窗前,貪婪地吸了一口熱湯。
時間還早,陳父一般早晨五點四十五起,每日手作早餐。有時是就著鹹菜來碗高湯拌飯,有時整些花樣。
搜刮來去也就不怎麼重樣,一碗潑油麵都能噴香暖胃。
何知渺興致來了,也給自己做了碗香蔥拌麵。
他不急著回電話,昨夜陳若愚喝醉酒撒野時,他頭一次感知“同心”。非一卵同胞的心有靈犀,卻在這樣一個沉睡迷糊的雨夜,有種難以言說的感同身受。
只是醒來時風走雨過,他記得跟空氣一樣清晰。
原來很久很久前,他,若愚,夏秋三人,便是見過的。
那一年那個對陌生籃球少年自稱“夏夏”的夏秋,自然是不記得十幾年後,眼角除了帶笑還有乖戾的何知渺了。
那天是陳若愚母親下葬的日子,天朗氣清,整個南枝鎮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