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那婀娜的身段、聞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誘惑香味,早就忘記了自己對她的厭惡,快步上前,將她摟進懷裡。一邊摸來摸去,一邊淫笑著說道:“老爺我好久沒在這裡留宿了,最近也沒招人侍寢,今天就便宜你了,老爺我今夜要一棵梨樹壓海棠!”
如果十年前安審琦說出這句話,閆香玉一定會欣喜異常,早就撲進安審琦的懷裡百般挑逗了;如果五年前安審琦說出這句話,閆香玉一定會覺得有些愧疚,定當果斷斷絕自己的出牆行為,與安友進保持距離。可是現在安審琦說這句話,閆香玉只覺得發自內心的厭惡,尤其是自己的情夫安友進正躲在床下櫃子裡,聽得十分清楚。閆香玉只覺得安審琦這個無恥的老色鬼,是這麼的該死!閆香玉笑著戳了安審琦一指頭:“你這個死樣啊!”
安審琦看著巧笑盼兮的閆香玉,從來沒覺得她這麼美過。尤其是正掌控在自己手中的那兩隻玉兔,滑膩柔軟,大小恰到好處,一隻手堪堪能掌控得了。
安審琦揉來揉去,口中有些發乾,恨不能立即將閆香玉壓在床上,喝點春藥助助興,將她給狠狠整治一番。不過,這時閆香玉的侍女笑笑走了進來,帶來了酒樓上的夥計,安審琦在下人面前,自然要保持自己的威嚴,只能悻悻將閆香玉放開。
很快,夥計們就端上來八冷八熱十六道菜,外加兩大碗湯羹,六小碟糕點,將屋子裡的八仙桌擺得滿滿當當。小何也將院子裡刨出來女兒紅清洗乾淨,端上桌來。小心翼翼地開啟酒罈蓋子,取了兩隻大碗,倒了開來。
就見那酒碗呈現誘人的琥珀色,就像是在碗底刷上了一道明漆,然後倒上了一些清水。透明澄澈,純淨可愛,讓人賞心悅目。而且酒倒出來後,屋子裡就充滿了濃郁的馥郁芳香,就連安審琦這樣喝慣美酒的積年老手都忍不住食指大動,至於那趴在櫃子裡的安友進,更是口水直流。
安審琦來之前已經喝了不少的酒,現在他很是後悔,早知道就空著肚子過來了。他也來不及吃菜,先把那酒碗搶了過來,一口就將它吞進肚子。
小何連忙又給他倒上滿滿一碗,安審琦再次一飲而盡。等到第三碗的時候,他才來得及細細品味,就覺得這酒醇厚甘鮮、回味無窮!閆香玉又給他往碗裡放進幾顆話梅,那個體貼的勁啊,更是讓安審琦喝起來倍感享受。
一碗一碗又一碗,一罈子酒喝進去了,另一罈子酒也被柔語相勸的閆香玉給他灌了進去,安審琦本來還想在床第間好好馳騁一番,結果愣是喝得爛醉如泥,在床上打起響亮的呼嚕來。
閆香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尤其是擺弄好安審琦弄亂的肚兜,這才敲了敲床下的櫃子,將安友進放了出來。
安友進一出來就盯著閆香玉直看,見她穿戴整齊,衣服毫不凌亂,這才放心。閆香玉是什麼人啊,過去可是青樓裡的紅牌姑娘,察言觀色已經是她的本能。簡短的幾句話交待過去,就讓安友進大為放心、不再吃醋。
安友進壯大了膽子,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安審琦,見他毫無反應,這才放下心來。
閆香玉吩咐小何和笑笑出外放哨,自己從外間牆壁上取下鎮宅寶劍來,遞給了安友進。安友進接過寶劍,噌的一聲拔出劍來,然後自己被這拔劍聲一下子嚇倒在地,不敢上前。
“瞧你那點膽子!”閆香玉有些個恨鐵不成鋼,她壓低了聲音,怒聲說道:“你只要走到床邊,一閉眼,往裡一捅,你就成為襄州的老大了,你還猶豫什麼啊?!”
“要不,咱還是從長計議……?”安友進顫巍巍地說道。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你除了這句話還會說什麼?!”閆香玉怒聲責問道:“好好好,等安審琦醒過來,你去田莊當個管事,天天施肥澆糞,日日得不到歇息,等到安守忠接任以後,累得半死的你被他凌遲處死,你就滿足了吧!”
安友進被閆香玉一激,果然有了一絲血性,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走到門前,讓笑笑將自己的親信安萬合(安審琦的車伕)叫了進來。安萬合早就被安友進收買,是他的心腹中的心腹。兩個人各持一把寶劍,互相勉勵,走到床前,對準安審琦的胸膛,猛地刺了下去。
安審琦猛地從床上坐起,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就被安友進、安萬合再次刺中。這次直接命中要害,可憐安審琦英雄一世,愣是死在了自己的僕從手下!
安審琦一死,安友進立即按照與閆香玉商量的步驟行動,他馬上向郢州城下的南平軍派出使者,在得到高保勳、劉扶的承諾以後,安友進又向郢州安守忠發去資訊,說是安審琦病重,讓安守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