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來扭去,“你不是說現在府中的人都聽你的,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嘛!我就不信,你沒個死黨。那安審琦就算再厲害,也有六十三歲了,根本就沒什麼力氣,你弄死他還不跟玩一樣嘛!”
“說的輕巧!弄死他容易,可把他弄死了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安友進惡狠狠地說道。
“這個簡單,你放心就是,我早就想好了!”閆香玉早就在心裡盤算過許多遍,她低聲說道:“你把他幹掉了,封鎖訊息,就說他得了重病。這襄州上下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探望,趁他們探望的時候,就把他們軟禁起來。尤其是那些軍隊上的官員,把他們都關起來,然後用你的心腹手下來替代。接著給郢州傳信,說安審琦重病,將那安守忠騙回來,殺掉以除後患。這樣一來,你掌控了襄州的兵權及其他勢力,加上你又是姓安的,那你就是名副其實的襄州第一人!等穩定了局勢,再為安審琦發喪,然後上奏朝廷。只要你手上有兵權,麾下有人支援,那朝廷能把你怎麼樣,只能順勢把你封為山南東道節度使!”
安友進被閆香玉描繪的前途所迷惑,他幾乎是流著口水說道:“能有這麼順利嗎?萬一隨州、郢州派出兵馬討伐我怎麼辦?”
閆香玉撇了撇嘴,“你真是個木頭,這點事都做不了!我妹妹就在隨州,有她做細作,隨州有什麼變動咱們在第一時間就能夠知道。再說了,隨州不過兩千人馬,能有什麼動作?!至於郢州,現在不是正被那南平國進攻嘛,咱們完全可以在幹掉安審琦後,派出使者與南平國交涉,請求他們的援助。如果將來朝廷真要追究咱們責任的話,咱們也可以投奔南平國嘛!”
“說的對!”安友進心中大喜:“香玉,你真是我命中的貴人啊,等我做了節度使,你就是正兒八經的節度使夫人,誥命夫人!”
兩個人正膩在一起,說著甜言蜜語,突然小何跑了過來,疾聲說道:“夫人、夫人,笑笑說安審琦來了!”
“安審琦?他來幹什麼?今天不是向他彙報情報的日子啊?”閆香玉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
“先甭管他來幹什麼,我先躲起來吧,躲哪好呢,躲哪好呢?”剛剛還在討論殺掉安審琦,現在安友進就倉皇不可終日,一副末日臨頭的樣子。
這時院門外就聽笑笑大聲問好:“老爺吉祥!”
安審琦詫異地問道:“那個誰,你怎麼在門口呢?夫人呢?”
就在笑笑想辦法拖延時間的時候,閆香玉一指自己的床榻,下面有一個空心的櫃子,正適合藏人。安友進連忙鑽了進去,閆香玉剛把那櫃子關好,安審琦就走了進來。
閆香玉連忙坐在床頭,笑著問道:“老爺今天好高的興致啊,有什麼高興的事情啊,說出來讓我也聽聽嘛!”
閆香玉不愧曾為青樓的紅牌姑娘,一番話說得別有一種誘惑的味道,讓安審琦骨頭都輕了三分。
安審琦也喝了不少酒,居然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摟住這個自己最厭惡的不潔女人,笑著說道:“香玉啊,剛剛郢州傳來訊息,我兒子爭氣,居然在兩萬敵軍面前奮勇殺敵,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等尹實奏上去,兒子就能憑藉功勞被封為刺史一職。只要我再小心運作一番,以後這山南東道節度使的位置,就非他莫屬!來來來,讓人送來酒菜,咱們倆喝個痛快!”
第74章 襄州鉅變(下)
做父親的最渴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有本事、得到眾人的認可,如今尹實親自給安審琦寫了表揚信,派人快馬加鞭送來,安審琦能不滿足嗎?能不高興嗎?而且尹實還送來了一封奏章的副本,那可是尹實專門上奏朝廷,為董遵誨、安守忠等人請功的奏章!
於是安審琦醉了,甚至忘記了對王令溫的刻骨仇恨,忘記了對閆香玉的厭惡,醉醺醺的他只想快點找個人來分享自己的快樂,分享自己的幸福,所以他沒有帶任何侍衛,只是讓車伕安萬合將車子趕到了這邊,然後帶著一身酒氣闖了進來。
閆香玉笑著說道:“原來是守忠長出息了,難怪你這麼高興啊,是該慶祝一下,笑笑,你去酒樓裡訂上桌上等席面,讓他們馬上送過來。小何,去院子裡將那兩罈陳年女兒紅刨出來,咱們今天喝這酒!”
笑笑和小何連忙聽命行事,閆香玉笑著將安審琦扶著坐下,一邊幫他倒茶水,一邊笑著問道:“那女兒紅本來就是二十年的陳釀,埋在這院子裡都四五年了,今天開啟嚐嚐,肯定香極了。老爺今天在這邊吃飯,我讓丫頭往府裡傳話,讓他們晚上晚點關門,給老爺留著門。”
“留什麼門啊?”安審琦看著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