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好笑。點頭道:“霍兄,請。”
二人上了閣樓,冷咧的風撲來,天空晴霽,已微露陽光,讓全城這雪色之上鍍一層金黃,甚是美妙。瑨璃呵一口氣,“好凍呀,都開春了,這天氣還是這般寒冷。”
“再冷過半個月就好了。”霍司崖望著她的眼睛。
瑨璃被看得不大好意思,“做什麼看著我?”
“你現在可有什麼打算?”他輕聲問道。
瑨璃眯了下眼睛:“什麼打算?”
“我問你的,你怎反問起我來。”
“我不知你問的是哪一方面麼。”
霍司崖勾一勾嘴角,“所有方面。”
“哦,”瑨璃垂下頭來,玩垂在胸前的一縷頭髮,“在晉州把一切事情弄清楚了,再做打算。”
“到時可超過百日了。”
瑨璃不解地看著他,百日?看到他翻一個白眼,更加疑惑。低頭仔細思索半晌,忽然有了一絲頓悟。他怎麼提到這個事,哪有人這樣提親的……
聽司馬伕人說過極親的親人去逝要百日之內成親,否則得等三年,霍司崖此時提的可不正是此事嗎。面上陀紅,她垂下眼瞼道,“這個,我也不知道……”
霍司崖在她頭上彈了一彈,“笨蛋。你想清楚了回我。”
瑨璃的臉紅得滴出血來,跺跺腳道:“哪有人像你這樣子說話的!難不成我還要自己和你說,我嫁給你,咱們成親不成?”
霍司崖突然哈哈大笑,“我等的就是這句話。”
瑨璃羞郝地背過身,“不理你了。”
霍司崖笑意盎然,過來梳理一下她的頭髮,“這裡冷,下去罷。”
瑨璃甩開他的手,徑自往前走,“我不和你說話,你專門耍我玩兒。”
霍司崖扣住她的手腕,看她一眼,眸子裡有暖意。這麼冷的天,他的手卻溫暖,瑨璃隨她拉著,忽的低低地道:“霍司崖。”
“嗯?”他輕聲應。
“三年之後再談成親之事,可好?”瑨璃頓了頓道,“一來遭遇這麼多變故,沒有心思想這許多事情。二來,眼下還有許多事情……”
仍是應這麼一聲,只是握著她手腕的力度變強了稍許。
瑨璃偷看他一眼,並沒有不悅。她心裡不由納悶,這人……當真是喜歡她的麼?當真是想娶她麼。還是隻是因為,只是因為她受傷他看過她的身體想要負責任?想到這一層上,瑨璃竟覺得黯然失神,將手悄悄地抽回來。若他當真喜歡自己,應當會表達對麼。可是他不曾說過喜歡,她不成親,他也不曾感到不悅。
也許在他而言,這是滿不在乎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失落,霍司崖回頭看她,她擠出一抹兒笑,他的嘴唇便微微揚起。只是她沒發現,他在回頭瞬間,眉深深地鎖了起來。
忽聞得樓下綠籮叫,二人下來問道,“什麼事?”
綠籮看瑨璃道:“有個中年男子找。”
中年男子?瑨璃看了看霍司崖,首先想到的便是十九王爺。霍司崖只道:“我去看看。”
瑨璃沒有跟去,心裡只是想,若當真是十九王爺,她要怎麼辦?要怎麼樣去面對呢。心裡不由忐忑,綠籮拉了拉她的手,搖搖頭。瑨璃疑惑道:“怎麼?”
“那人似乎不是王爺。”綠籮猜到她的心思,蹙眉道,“還跟了許多人來。”
………【第三十章 丞相駕到】………
霍司崖開啟門,外面站著一個看起來極威嚴的長者,眉飛入鬢,眼眸冷峻。眉間的川字皺紋深深的,讓人覺得他極嚴厲。他穿一襲黑衫,有暗紅紋繡,圖案似龍非龍,似蛟非蛟。
霍司崖漆黑的眸裡訝異一閃而過,瞬間已明白他是誰。只是疑惑的是,端木瞿何以這麼快就知道瑨璃藏身於這裡?
莫非他派人跟蹤了慕容瀟麼。
端木瞿飛揚了一下眉毛,眼裡閃出精光。“你就是御凜?”
看來對一切都調查得很清晰。霍司崖冷淡地道:“端木丞相突然拜訪,叫陋室蓬畢生輝了。”
“沐瑨璃可在府上?”端木瞿也不拐彎抹腳,立刻切入主題。
霍司崖眉毛輕挑,“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在便請她出來老夫一見。不在,我們便進去等著。”
霍司崖的嘴角有一抹輕蔑的笑,“私闖平民府宅,原來是一國丞相所做之事。”
端木瞿冷哼一聲,揚高了聲音,聲音洪亮具有穿透力。“在與不在,嘉風樓樓主只需說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