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外面,陌生的街道,儘管來這兒已有一段時日,她卻從來沒有自在地出到外面逛過。想當日剛到京城,雖然大師兄總攔著,她卻可以懷著欣喜和觀賞的心情逃跑出去玩。如今,她連出去玩的激情都沒有。故而對這裡,還是陌生地像初次來訪那般。
她地眼神飄忽在大街上,看到一抹白,心便驚起來,待細看時發現那不是霍司崖,又感到失落。是呵,他已經離開天晉國了,怎麼可能還會在這裡呢。
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性子,特別沒用,拿不起,放不下。苦笑一聲,正要放下簾子,卻忽然間,目光透過大街,與一個人,遙遙相望,她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將掀子掀高些,目光望著對街地那個男子。慌忙叫道:“停車。”
馬車很快停下來,一個侍衛問道:“公子,何事?”因在外面不好稱呼皇上,只好換了稱謂。
璃怕對面的人跑了,立刻下來,好在,他不曾走。他仍在那兒。璃又喜又緊張,他不是說離開這兒了麼,為何還在天晉國?
她奔到他對面,顧不得他是不是會討厭自己。想見她的心那麼迫切,雖然明明知道這樣不合適。她仰望著他,他看她做男裝打扮,很多回憶都湧進腦海中,他望著她的臉,眼窩底下有淺淡黑色,這一段時間,她定是沒有休息好。她開口便問:“你不是回去了?”
“嗯,出去了又回來了。”
璃脫口而出想要問他為何又回來的,可是想到他說的那些傷人的話,討厭她羅嗦,喋喋不休,又不敢再說了。從前他們在一起一點都不用顧忌,現在,她說什麼都變得小心翼翼。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差距。霍司崖地聲音聽起來淡淡的,“你不在宮裡待著,出來做什麼,還穿成這樣。”
聲音裡有一點責怪的意思,璃不敢自作多情地認為那是關心,只說:“王爺他不大好,你知道麼?”
霍司崖的眸微一凜,“怎麼了?”
………【第十章(下)】………
心裡有一絲絲掛懷。瑨璃看著他的神情反應。她派人尋查他與皇叔公之間的聯絡,然而她身邊的人大部分還是王爺的人,就算查到什麼,只怕也不會對她合盤托出。所以,她只能猜測。從霍司崖的神態又全然看不出什麼,他從來喜怒不形於色的。
看她如此看著她,霍司崖淡道:“怎麼?”
“在想皇叔公受傷,你是否有一點點擔心。”
他微抿了下嘴唇,“外頭情況不好,你還是回宮去吧。”
匆匆一見,又要分別了。曾經以為她進宮之後他們二人都不會再有交集,沒想到他們還能還能再相見。可是她永遠都不知道下一次,會在哪裡,會不會有下一次。她看著他,縱有再多話想說都好,她都不能說,點點頭:“那我走了。
回到馬車裡,忍不住掀起簾子來看他,他卻早已不見了蹤影。她苦笑一聲,他直言和她說過他不喜歡她的,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呢?是她痴心妄想,總豐他能突然和她說,那一切不過是因為一時生氣說出來的故意氣她的話。
可是她也知道,那只是她的妄想罷了。
霍司崖這廂,心思卻有點複雜。他目送她上了車子,立刻轉身就離去。沐豫中了箭,要不要去看?
對這位便宜父親,他沒有一絲一毫感情,甚至是埋怨的,可是他受傷的事擺在面前,似乎又不能完全無動於衷。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看一看。王府內少有人知道他與沐豫的關係,自然攔阻著不讓進。不讓進霍司崖便折返,懶得理會了。心裡也想著他有人照料,應當不會有大事情的吧。
前次不是也曾重病過一次。後來好了起來了麼?
然在半夜時,瑨璃睡得正酣暢時候,綠籮跑進來將她推醒,瑨璃睡得迷迷糊糊,然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綠籮將她推醒定是皇叔公事情有變。忙問發生了什麼事,綠籮道:“外頭有侍衛來報王爺病情加重,好像不行了。”
瑨璃惶恐的瞪大了眼睛。不行了?那,那怎麼辦?!前次她也是被重病的皇叔公嚇一跳,這次難道捱不過嗎?
她心亂如麻。“不行了是怎樣一個情況?”
“奴婢也不知道,侍衛就在外頭。”
立刻宣了錦華進來,錦華行了禮抱拳道:“王爺一直未曾清醒,一個時辰前嘔血不止,已不省人事,御醫都下了命令要準備後事。”
瑨璃的臉色變了幾變,手腳冰涼。怎麼,怎麼會!皇叔公想要完成地事情還沒有完成!皇位還沒有到手,他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他若死了。她就沒有親人了,當然她最最擔心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