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她不給回應是錯,給了回應還是錯,真是左右為難。
還好謝嘉楠出聲成功轉移了杜媽媽的注意力:“杜姨逼緊了,蘇夏會怕的。還是讓他們兩個……”謝嘉楠盯著蘇夏,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後誰也沒聽見他說的是什麼。
杜媽媽本就沒讓蘇夏難堪的本意,她“呵呵呵”地笑,安慰蘇夏說:“夏丫頭你別有壓力,反正你註定是我們杜家的媳婦,呵呵呵……”
“呵……呵……”蘇夏抬起頭看到杜媽媽篤定的笑臉,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跟著她傻笑。
然後大家都埋頭一聲不吭地吃飯。
這一頓團聚飯並沒有預期中的融洽,儘管後階段沈然和杜子騰竭力耍寶,氣氛也不過稍稍回了點溫。
晚飯後大家聚在一起打牌,盡興地玩到兩、三點才散場。第二天中午被杜媽媽叫醒,眾人簡單地吃了一頓飯後,桑禾提議回一趟Z中。
D中在一個月前被拆了,遷去新城區重建。X小學按照慣例放假以後不對外開門。如此一來,也就只能去Z中了。
Z中還是老樣子,一排共有七十二級臺階的樓梯斜斜向上,連線了校內和校外。沿著樓梯往上走,慢慢靠近大門口的同時,掛在主教學樓上的大鐘也一點一點地露出臉來。上去以後,蘇夏發現校道還是一如既往的乾淨整潔。道路兩旁的大樹光禿禿著枝頭,凋落下來的樹葉被清潔工掃掉了。走了一段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他們經過了獨立出來的高三教學樓。蘇夏抬起頭看著重新整理了一遍的教學樓,油然而生出不少感慨來。
當年就在這座新建的教學樓裡奮戰了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早起晚歸,過著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日子。
比較慶幸的是,在這種枯燥的日子裡,還有杜子騰的存在。
雖然他給自己帶來的,更多的是不必要的麻煩……
她記憶猶新的就是高三剛開學那陣子,隔壁班有個男生追她追得可勤了,情書鮮花巧克力三個基本點一個都沒落下,整整一個月!蘇夏都不忍心拒絕他,勉強答應做個朋友。結果也不曉得是哪個大嘴巴亂散播不靠普緋聞,當天中午“蘇夏和王七談戀愛”的訊息不脛而走。傳到杜子騰耳邊時,他正在寫語文作文,鋼筆恰好斷水。他看了看手錶,丟下筆走去飯堂。跟打飯的阿姨要了一小瓶酸醋後,杜子騰找到蘇夏,擰開蓋子,把瓶子裡的醋全倒進蘇夏的餐盤裡,然後一臉壞笑地站在一旁裝無辜。
“……你還讓不讓我吃飯啊?”蘇夏特無奈,這傢伙又發什麼瘋?
杜子騰雙手抱胸,下巴揚出一個囂張的弧度。“叫王七請你吃啊,你們不是在交往麼。”
蘇夏更加苦惱了,“我才沒跟他交往,我就答應跟他做朋友而已,也不知道是哪個傢伙瞎說。”
“你確定?”
蘇夏委屈得很,“拜託,我是受害者好不好!”
杜子騰一把拽起她,說:“走。”
“……去哪啊?”
杜子騰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帶你去吃飯啊,你不是沒飯吃麼。”
“……=_____=凸”到底是誰害她沒飯吃的!不過……不吃白不吃,蘇夏最後樂顛樂顛地跟杜子騰到校外的餐廳點菜吃一頓豐盛大餐來彌補自己的損失。
在蘇夏感慨的期間,桑禾撇下大家獨自登上高三期間常去的天台,沈然則和杜子騰溜達到操場和補課的學生踢幾個球,只留下謝嘉楠站在她身後。
謝嘉楠也仰著腦袋望著這幢不陌生的樓。他的目光在這幢七層高的樓間遊走,而後視線偏下,直至一樓的大禮堂。
在那一層寬敞的禮堂裡,蘇夏曾經參加了高三唯一一次娛樂比賽。校學生會想為即將到來的元旦晚會物色兩名新的主持人,特意舉辦了一次主持人選拔比賽,要求每個班至少派出一個選手。蘇夏她們班沒什麼人樂意花耗自己有限的私人時間來參與這種與學習無關的活動,作為班上的文娛委員,別人不出力她就只好自己硬著頭皮上了。
參加選拔那天,她穿了一條長尾拖地的碎花連衣洋群,加上桑禾給她化的淡淡的妝,溫婉安靜的淑女氣質征服了他。
謝嘉楠向來不願當觀看比賽的炮灰性質的觀眾,那次還是被謝沐硬拉去的。他們一進門,燈光剛好打起,黑暗中亮起兩束光,罩在蘇夏身上。謝嘉楠順著觀眾的呼聲朝舞臺上望去,瞬間呆住了。
原來這個跟在杜子騰身後跑來跑去的小丫頭,也有這樣嫻雅莊重的一面。
蘇夏的表演有些生澀,到底還是有些侷促,沒有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