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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王與耿氏父子自以為滴水不漏的精明算計,僅僅是因楊致沒有公然翻臉,而為耿超博得了些許聲名。楊致出人意料的將謫仙居代為轉讓與太子,旨在表明在太子與寧王的奪儲之爭中兩不相幫,也讓福王與耿進父子的一片苦心瞬間化為烏有。
這世上本來就不存在什麼聖人,楊致不是,耿超更不是。耿超此刻的感受,猶如一個道貌岸然的貞節烈婦驟然變成了被扒了個精光的婊子。楊致洞察入微字字誅心,讓他無所遁形。那淡漠輕蔑的眼神,更令他如芒刺在背。
楊致應聲回頭,又泛起了一臉熟悉而可憎的慵懶笑意:“耿兄,我銀子送到話已說完,莫非你還要留我在府上吃飯不成?”
耿超恨聲道:“楊致,自我第一眼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很不喜歡你!”
“彼此彼此。耿兄家世顯赫年少成名,我原也沒敢奢望獲得你的青睞。恕我直言,似乎我也不需要耿兄那種並不令人愉快的青睞。”
“你總是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是第一個敢不把我放在眼裡的人。如果不是因為你的出現,如今我早已是大夏駙馬,已與長秀公主雙宿雙棲了,皇上又怎會將陽成郡主那等悍婦指婚於我?你武技遠勝於我,智計遠勝於我,就連妻室也要遠勝於我!為什麼你事事處處都比我強?又憑什麼會比我強?”
楊致見耿超原本俊毅的臉龐因嫉妒而扭曲得變了形,不無同情的嘆道:“其實很多東西我不但在乎,而且視之重逾性命,只不過你不懂而已。此其一。其二,一個人受人尊重與否。完全取決於你自己,根本無需計較別人如何看待。其三,婚姻之事由緣分而定,不可強求。若非兩情相悅,縱然貴為駙馬。也是徒受一世煎熬。都說妻賢夫禍少,陽成郡主率真爽朗殊少機心,若能與之相伴一生,未嘗不是耿兄之福。其四,亂世之中英雄輩出,高才捷智之士何其多矣?一山更有一山高,只要心境清明,對自己既不高估也不小看,何須過分在意?”
“耿兄。如若你能走出燈下黑,便是滿眼一片光明,何必以己之短較人之長?又何苦如此與自己較勁?”
耿超像個打架打輸了的孩子一般冷哼道:“你事事順意。自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楊致婉言相勸本是一片好意,見他如同自怨自艾的怨婦一樣糾纏不清,漸漸有點不耐煩了:“耿兄豈不聞日啖膏粱而愁苦,飢食糟糠而安樂?咱們且不說別的,令尊手握重兵位極人臣,總比我那行商出身、現下混吃等死的老爹強吧?可在我看來,他心無旁騖自得其樂,日子未必就比耿大將軍過得差了。凡事有利亦有弊,你儘可慢慢細想。我是恕不奉陪了。”
“慢著!”耿超沉吟片刻。又趕上前去攔住他道:“上次禁軍大營校場一戰。你故意藏拙未盡全力。對我等習武之人而言。與羞辱於我何異?既生瑜。何生亮?日後你我為友也好。為敵也罷。暫且不去管它。如果你還是個男人。那我們就約個時日。傾盡全力再比試一次!就算死在你地刀下。我也絕無遺憾!”
楊致不由心頭火起。冷冷直呼其名道:“耿超。不是我小看你。無論打架殺人還是玩心眼。你都跟我還差得遠。你這是小雞鬥老狼。何必自抬身價?你根本沒資格跟我扯什麼瑜亮!你明知不是我地對手。明知在現在地情勢下我不會殺你。還打什麼打?那跟耍猴有什麼兩樣?你想探明我地真實實力就直說。不要假惺惺地說得那麼悲壯。明明是自己找死還不遺憾。有病啊你?”
耿超地心思被他一口道破。頓時臉色愈發難看:“廢話少說!你到底打是不打?
“打呀!為什麼不打?”楊致冷笑道:“你不是就想摸清我地真實底細。防著日後與我翻臉為敵。好慢慢琢磨怎麼對付我麼?我看今天就是個黃道吉日。不必另外約什麼時日了。”
“有道是亂世用重典。絕症下猛藥。我索性賣個大方。免得人家說我欺負你。我還是用單刀。你想用什麼隨便。長槍、弓箭、暗器儘可全都使上。只要你有那個能耐。背上一門紅衣大炮來跟我幹都成!你也別說我不給你機會。咱們今天打滿三場。只要你能贏一場。就算我輸!你要是有本事殺了我。算我白死!”
“……楊致!你好生狂妄!你當真以為你是天下無敵麼?”
楊致看似狂妄的這一番話,其實是半真半假。若不能徹底治服耿超讓他死心,依他針眼大小的心胸器量,日後定會煩不勝煩的再三相擾。耿超武技風格走的是剛猛的路子,本就極耗體力不能持久。若能激怒他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