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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看起來吹口氣就要飄走的模樣,但我總覺得你這丫頭命韌得很、也有趣得緊。想死在鴆花島?你大可試試這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溫藹的語氣,就像在拍撫一隻可愛的小狗一樣。

這個長得比畫卷裡的人兒還要好看的申屠頊莆,簡直比閻羅殿裡竄出來的妖魔鬼怪還可怕!渺渺心想,她想死也死不成,活著在他手裡隨他搓圓捏扁也是痛苦,她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你……不能高抬貴手的……放過我嗎?”她苦不堪言地垂下千斤般重的頭顱,乞求著自己明知不可能的事。

“不能。”他爽快而直接的回答。

“那……那什麼時候,你才會覺得我不再有趣?”渺渺滾落的淚,怕快將一整桶浴水染上濃濃的鹹味了。

申屠頊莆忽然咧嘴大笑起來,“你放心,恐怕還要很久、很久。”久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這期限的長度。

“你……”她咬住舌尖,所有的教養和習得的禮儀,怎麼也不能讓她貧瘠的罵人詞彙脫出口。

“就只會你、你、你,沒別的話好說嗎?”

他輕佻的口吻,一點也不折損他清朗的外表。

折騰一夜下來,渺渺驚疲交加頓時青了小臉,一時喘不過氣來,大眼兒一閉便昏厥在澡桶內。

“嘖!真是不經玩。”申屠頊莆撈住渺渺下滑的身子,免得她沒在湖底嚥氣,倒是氣絕在浴水裡。

他用浴巾裹住渺渺的身體,輕拋到軟床上,邊擦揉著水珠,邊觀察著她的一身膩膚,發現她身上還有些多年前留下的淡白疤痕,這使得他狹長的利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眸光。

“這裡是長了些肉,不枉我那麼多藥糧。”大手撫著渺渺渾圓俏挺的胸乳,他滿意的輕嘆一口氣。

就像過去一個月來,每個渺渺熟睡後的夜裡,他由懷裡拿出一個小巧的玉瓶。倒了顆充滿馥郁香氣晶瑩剔透的小藥丸,含在口中哺餵進渺渺的小嘴,藉著熱舌推進她的喉嚨深處讓觸水即溶的丹藥散化,早該離開的唇舌卻逗留的不住吮吻。

“如果你是醒著的,怕又要吐了我一身吧?”

申屠頊莆氣息不穩地抵住渺渺柔軟的唇畔,喃喃低語。

不耐煩的隨手將刀丟離,申屠頊莆懶得再看一眼地上十幾具剛斷氣的死屍。他實在很不喜歡和人動武,也從不主動殺人,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找、我不犯人的原則。

他不喜歡和人粗聲爭吵,更不喜歡血腥染身。但是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都是致命死招,多餘的過招動作對他而言,不過是件浪費體力和弄髒衣服的事情。

鴆花島大廳地上的屍體,具具皆是一刀穿破咽喉,臉上的表情都是不可置信的驚恐,甚至眼睛都還是大大睜著的。他們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就這樣被殺死,可能是因為尚未看見申屠頊莆抽出身旁侍衛的刀,便教他刺穿了咽喉的關係吧!

申屠頊莆身上以及丟離手的刀刃,一滴血珠子都沒沾染到,可見他殺人時抽刀拔刀的速度極快,鮮血甚至來不及隨著刀鋒進出龜濺。

葛一俠冷眼看看著申屠頊莆,“你殺人還是不喜歡讓血沾到衣服上。這樣哪能體會到殺人的感覺?不愛見血就撒把毒藥,毒得他們屍骨無存算了。”

“這種雜碎,隨便拿把破銅爛鐵砍砍就夠了,哪還用得著浪費我花時間煉來的藥?”

身月牙白長衫的申屠頊莆面帶微笑,完全看不出來片刻前才取了十幾人的性命。

“你真是個變態的偽君子!殺人不愛見血,又愛笑著殺人,還自以為瀟灑的老愛穿白衫砍人,實在受不了你。”葛一俠嫌惡的瞅了申屠頊莆一眼。

申屠頊莆低聲輕笑,眼神之中充滿興味。“一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和我娘是怎麼樣的人,你方才編派的那一串名號,恐怕還輪不到我頭上來。”申屠項莆一點不該談論自己父母親不是的愧疚感都沒有。

“申屠伯父和伯母?嘿嘿……你說的倒也是,當今世上還真的沒有什麼人能及得上他們兩位老人家的怪脾性。”葛一俠搔搔頭傻笑。

“不過我爹這幾年來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毒藥,竟然脾氣越來越好,還開始學正道人士濟弱扶貧,說什麼沒做過好人,想試試當正人君子是什麼滋味,真是瘋到家了。”中屠項莆看著滿地的屍體閒談起來。

“哈哈哈!申屠伯父以魔首之態縱橫武林幾十載,這幾年倒當起人人稱頌的大英雄,那些衛道人士一定傷透了腦筋,不知道該怎麼歸類申屠伯父才好。”

葛一俠和申屠頊莆都是不愛管閒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