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才剛剛烘乾哩!
“我說申屠大少爺,要嘛就一刀劈死算了,活活死死、死死活活的,這樣折騰人家小姑娘做啥?”葛一俠不禁替苦命的渺渺抱不平。
“好玩。”申屠頊莆看著門外,袍住渺渺小小身子的香月和玉霞,拼命的划水遊向岸邊。
“什麼?好玩?!”葛一俠像只大熊般咆哮。
“杜渺渺這個玩具挺有趣的,不是嗎?”
申屠頊莆聳聳肩,對葛一俠的大吼大叫不以為意。
“浪費你們鴆花島家傳的兩瓶衍命晶丹和一堆鎮魄銀針,再把人弄得半死不活的,就為了好玩?你也太奢侈了吧!我上次上山打了頭吊睛白額虎回來,被那天殺的畜生抓爛了肚皮,掉出幾截腸子,也沒看你餵我半顆晶丹,扎我半根銀針的,你該死的到底還算不算是我兄弟?”葛一俠翻起舊帳來。
“等你真的到半死不活時,你愛
吃幾桶晶丹,愛扎滿全身銀針,我都雙手奉上。也不想想,帶回吊睛白額虎,還順手宰了只山豬一併扛回來的人,能有什麼生命危險?“申屠頊莆為葛一俠的小心眼感到好笑。
“你真是惹人厭!”葛一俠火大的瞪了申屠頊莆一眼。
“彼此。”申屠頊莆瀟灑的笑笑。
趴在岸邊,吐出幾口湖水的渺渺,讓玉霞和香月氣喘吁吁的抬著她,三人渾身虛軟又溼淋淋的走進房裡。
“你們都出去。”申屠頊莆揮揮手,要其他人都離開。
“不行!我都說過要收杜渺渺做小妾了,哪能再讓你東摸西摸的?我們留下來才對,應該是你出去。”葛一俠仍在氣頭上,存心要和申屠頊莆大唱反調。
“這裡是我的泖風榭。”笑意和殺意一起閃爍在申屠頊莆眼底。
“那我把她扛回我一向住的蜻楓軒不就得了。”葛一俠火大地卯上了申屠頊莆。
“哈啾!”渾身溼淋淋坐在地上的渺渺,青白著唇臉不住哆嗦,還打了個噴嚏。
“一俠,你該到馬房去繞繞了。”申屠頊莆淡淡瞅看渺渺一眼,對葛一俠露出狀似溫煦的笑意眼神卻凍得驚人。
“你這可惡的混蛋?又對我下毒?”葛一俠驚覺中屠項莆話裡的意思,氣得破口大罵。
申屠頊莆平日就愛惡整葛一俠,每回都對他下些令人全身發癢或全身發綠無害性命的毒物,而解藥通常是要光著腳丫子,去踩踩各種牲畜的排洩物。
而申屠頊莆想對一個人下毒時,那個人絕對不會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出手、用什麼方法下毒、也不會知道毒物物的內容是什麼。
“再不去,可得要順便繞雞舍了。”申屠頊莆假意的彈彈袖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哼!山水有相逢,你就別讓我抓到你的小辮子。”葛一俠大嚷著躍過湖面往對岸奔去。
玉瑕和香月機靈的相視一眼,便一人一手抬起老大夫的袖子,踏踩著湖水離開。
又驚又累的渺渺無力的看著申屠頊莆,只希望這個變態大魔頭能發發慈悲,直接一掌打死她算了。別再這樣折磨她?
“你是要自己脫光衣服泡到澡盆裡去,還是要我來幫你呢?”申屠頊莆露出無害的笑容,更顯出他的俊逸。
渺渺知道,中屠頊莆雖然帶著騙死人的開朗笑容,但是每句話都不是在開玩笑;她認命地撐起打顫的膝蓋,自己踱向熱氣仍在的浴桶邊,背對著他解下衣裳後,快速的跳進熱水裡。
“你變聰明瞭。”他笑喀嘻地撲量著渺渺比一個月前略微豐腴的背影。
渺渺滿懷無奈的低頭不語,熱水讓她凍僵了的身子開始找回溫度。掬起浴水潑溼長髮,此刻緊閉雙眼的她忍不住恨怨自己,剛才怎麼沒幹脆在湖裡頭死去。
“想想歐陽珠兒一家大小的性命,想想你寶貝弟弟杜安的小命,你就不會再有尋死的念頭了。”申屠頊莆像能讀心似的淡淡威脅。
渺渺倏地張開大眼,汨珠也跟著紛紛滾落蒼白的粉腮。“你……你好可惡!”
“太多人說過了,換點新鮮的詞吧!罵人這方面,你倒是真該多向歐陽珠兒學學。”申屠頊莆哈哈大笑。
“你……”渺渺義氣義窘,只能在浴水裡顫抖又無助的猛掉淚。
“我怎麼了?”他興味十足地逗弄著。
“要我死,但讓我又活過來;要我活,卻又三番兩回的差點弄死我……為什麼要這樣玩弄人命呢?”渺渺悲聲低語著。
她是很怕死,但是她也不希望活得這樣辛苦。
“長得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