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夢想便是找個如父兄一般勇敢的夫君,承我舒門將才雄風,他朝得以繼續為國征戰守疆。”
後來,迦烜便不大被允許出宮,舒蘭曉得是壑帝從中攔阻,也不甚在意。畢竟這是人家父子倆的家務事,同她應當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可哪裡想到兜兜轉轉了那麼多年,她嫁了人又做了寡婦,迦烜卻還是守著當年的心意。
她不曉得是不是應該為此感動一番,可縱使感動,今夜她也已下好了決心。
“迦烜。”
舒蘭坐得端正,雙手各自置在膝上,敲了兩下,終是沉了音調慎重道。
“我這人其實沒什麼好的,朝三暮四,你看舒戰剛死沒多久,我不就急著找下一個了嘛。可見,這世上沒什麼是放不下的。”
然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靜默,迦烜略略側過頭,掩在陰影中的神情怎麼都看不清楚。
少時,馬車停了下來,想想時候也是該到皇宮了,舒蘭不死心,下車時又回頭開解道。
“想通就好了,我是想通了,希望你也可以。”
然而迦烜始終沒有說話,這叫舒蘭覺得有些不安。
馬車外,夜風生冷,幽暗的皇城裡頭還不曉得有什麼在等著她。
***************************
踏在月輝清冷的皇宮青石板上時,舒蘭的心情還是有些不能平靜。
彼時迦烜並沒有跟在她的身側,可想起宮門前迦烜融化在黑夜中的身影,每想起一次,舒蘭便覺得有些不對。可哪裡不對?她又說不上來。
月色下,宮娥提著宮燈引著她在的殿閣裡轉悠,最後是停在了太子所住的東宮。
舒蘭這會稍稍鬆了口氣,她一開始見迦烜那般嚴肅,還以為是壑帝要見她,幸好傳她來的是太子迦燁。說到底,太子和她年紀相當,算是同輩,可壑帝既是長輩又是君臣,對她來說委實還是有些壓力的。
東宮的外院裡,太子迦燁一襲月白色的錦袍,外披了一件玄色厚袍,立在亭榭中。
天寒地凍的臘月,迦燁召她進宮,又特意站在這裡等她?這是一個太子對臣下該有的舉止?
答案顯而易見,當然不是。
於是舒蘭將將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了,偏生面容還得帶笑,恭恭敬敬地對迦燁行禮笑道。
“太子殿下這是出來賞月?”舒蘭抬頭瞧了瞧敞亮亮的月光,“今晚的月亮的確不錯。”
迦燁唇角一勾,“明人不說暗話,我為什麼找你,你應該清楚